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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都给震短路了,夏至心说,就算我想叫外卖人家也得送得进来啊!“据说都是你们食堂的经典菜式,你认不出来吗?”认是认得,就是不敢信而已。按照林渊的脑子,是很容易想明白眼下这个局面是怎么出现的。“这群人是欠收拾了……”“这不挺好的嘛,免得你吃泡面了!”夏至却不以为意,认真算起来她才是吃亏的那个好么,一个男人有什么好计较的。正在林队长一边啃着迟到的午饭,一边思考如何消除警队内部不必要的好奇心这个比较深刻的命题时。夏至那边终于传来了一声如释重负的叹息:“行了,找到了!”“什么?”林渊好奇地探头望过去。“你看这个落款……”夏至正准备发表一篇关于怎么鉴定清三代官窑的演讲,随即想起林队长是个彻头彻尾的外行,陡然又xiele气:“算了,说了你也不知道,反正从这个细节就能看出是个仿品,都用不着热释光。”“这样啊,这个罐子本来就是假的,鉴定中心已经有结论了。你费了那么大劲把它粘好,就为了进一步论证它确实是假的……”本以为有了什么世纪发现的林队长,表情有些微妙。但潜台词再清楚不过了,你似不似傻?而夏至看向他的眼光则充满了对于智障儿童的关爱:“鉴定中心只能告诉你它是假的,不能告诉你这是谁做的假吧?”“你能?”“我能啊!”小夏姐就这么双手一抄,简单地坐在沙发上,连二郎腿都没翘,却显得霸气无比。“真正做仿古的高手是不屑于用泡高锰酸钾,抛光做旧,照X光这些手段的,反而喜欢留下自己独有的印记。”“不会那么巧,你就认识这个高手吧?”林队长放下了筷子,慢条斯理地收起餐具,意有所指地看了她一眼。怎么,不信?夏至微微一笑,直接把手机摆在桌上拨了个电话,并且按下了免提键:“喂,阿武……”“小夏呀,最近在哪里发财呢?”电话那头是个爽朗的男声,听着年纪不大,似乎与夏至很熟的样子。“我还不是老样子,比不上你逍遥自在。”夏至略寒暄了两句,就单刀直入道:“找你打听个事,最近有人找你仿过一件乾隆官窑斗彩吗?”“是有件菊纹团花罐,发了照片来定做的。怎么,你在哪里瞧见了?觉得做得怎么样?”让林渊意外的是,那个阿武丝毫没有遮掩的意思,很痛快地承认了,隐隐还有几分骄傲的意思。“你武哥的手艺自然没得说,釉下青花灵动,釉上粉彩饱满,尽得成化精髓。”小夏姐一张嘴夸人,少有人能扛得住的。大约是搔到了痒处,阿武那边的笑声简直快把天花板给掀了:“别人这么说我只当是瞎奉承,你小夏说的我可当真了啊!什么时候有空来瓷都?我又烧了几件好东西,让你帮着掌掌眼……”林渊忍不住又看了夏至一眼,她懂得鉴赏和修复瓷器已经让他有些惊讶了,没想到可能还是个大师级别的。“不急,先把眼下这件乾隆斗彩菊纹罐的事给了了。”夏大师特别从容大气,举手投足之间都是范。对面大约是有些疑惑:“怎么着,有人打眼了?”夏至冲林队长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淡淡地回了句:“没有,被拿去碰瓷了。”“嘿,这俩木卵……”阿武忍不住骂了一句,虽说货物出手就是人家的了,但毕竟是花了心血的,听到这种事心里自然不舒服。林渊神色微动,而夏至依旧波澜不惊:“我先给你打个招呼,这里头惹上官司了,怕有衙门来找。”“我有数!”话筒里隐约听见有人骂骂咧咧地说了几句戳西,阿武临挂电话前还不忘嘱咐道:“谢了,下回来瓷都找我喝茶。”“行了,都听到了?接下来的事不需要我指导了吧!”夏至很干脆地收起手机,摊了摊手。坐标锁定,人物锁定,只要证明那两个骗子曾经定做过一个相同的赝品,就够立案传唤了。而林渊疑惑的只有一件事:“这个人会肯做证吗?”毕竟,这两个人的对话中各种黑话溜到飞起,听起来不大像做正经营生的……“喂,你想到哪里去了!”小夏姐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没好气地敲了敲桌子:“阿武在瓷都可是身价不菲的老板,有一家工厂两个店面。卖出去的瓷器都属于工艺品,有□□的。你以为是隐藏在某深山老林的隐士高人,专门帮着犯罪分子伪造文物呢!”林渊没敢说,有那么几分钟,联系到夏至的背景,他确实怀疑过这里头隐藏了一个特大制假团伙。“所以,就这么简单?”一直犯愁的事不仅是有了头绪,还有了计划A和B,林渊一时还有些难以适应。这算不算应了那句老话,难者不会,会者不难。迎接他的是暴怒的小夏姐,她简直恨不得拿个喇叭对着林渊的耳朵喊:“大哥,拜托你看看钟,我都忙了几个钟头了,到底哪里简单了?”两天后,盛表哥的宝贝罐子被找回来了,夏至没问具体细节。主要是她觉得她呕心沥血的,帮忙都帮到这个份上了。再找不回来的话,林渊最好也别干那个刑侦队长,回家开饭馆算了。赶上了老爹的寿宴,又免遭破财之灾,盛景高兴之余,当即约上众人又去搓了一顿新梅居。赤日炎炎之下,仍旧有一堆人在门口等位。而盛公子一出手,不仅有人帮忙泊车,还一路恭迎到楼上,顿时惹来了一大片欣羡的目光。“表哥,你是不是在这家店办了金卡用不完呐!帮你省了三十万,你就请我们吃涮羊rou?至少来点鲍参翅肚吧!”坐在熟悉的小包间,林湘同学终于忍不住替夏至问出了憋在心中已久的问题。看着一边吐槽,一边还忍不住往嘴里塞rou的小表妹,盛公子很温柔地把她刚涮好的rou一股脑给倒在了自己碗里。“小孩子家家,就知道鲍参翅肚。那也就是摊上一个原料稀罕,有什么好吃的,真就不如这里的羊rou有滋味。”“啊……把我的rou还来!”林湘目睹如此惨剧,一声怪叫就扑了上去。夺食之仇,不共戴天!趁他们打得热闹,林渊向夏至举起了手中的杯子:“我姑父这辈子醉心古物,这次多亏了你,才没让他失望,谢了!”夏至听林湘说过,自从他们兄妹俩的父母过世后,就是姑姑和姑父照顾他们,情分不同寻常。否则以林渊的性格,也不会一再关注这桩小案子。正是这样的感情,让她忍不住想到了已经过世的师父。否则,也不会破例去刑侦队当了一整天的义工。但这其中的曲折,夏至自然是不会诉之于口的,因此林渊只看到她拽拽地抬着下巴道:“谢就算了,不过以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