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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以喝这么多酒?万一喝醉了,你就丢人了我跟你说。”“这是桂花和果子一同酿制的果酒。”北倾川放下自己的酒杯,对沈清辉说道,“小酌一杯,无妨。”沈歆瑶听了立马将自己杯子抢回来,中途还洒落了几滴在桌上。“六殿下都说了,无妨。”沈歆瑶举起酒杯,“来,我们干一杯,就算是庆祝……庆祝我们相识几个月吧。”沈歆瑶“几个月”三个字一出,北倾川拿着酒杯的手捏紧了些许。他低喃一句:“几个月么……”“六殿下,你在说什么?”沈歆瑶好奇地看着他。北倾川回神:“没什么。”沈歆瑶也没太在意,端着酒杯伸出手道:“来来来,干杯!”北倾川跟沈清辉两人都没有动,相互看了一眼,都从彼此眼睛里看到了困惑之色。最后还是沈清辉开了口:“瑶瑶,何为干杯?”沈歆瑶一愣,莫非这渊国还没有干杯这一说?干杯古代没有吗?糟了,她不会是干了什么奇怪的事吧?沈歆瑶想了想,道:“是……是我自己想的一种敬酒的方式。就是,大家酒杯挨在一起碰一下,然后喝。”说着,沈歆瑶给自己挽尊一般,端起沈清辉的酒杯和自己的酒杯碰了一下,发出清脆的响声。“就像这样。”沈歆瑶解释道。下一刻,北倾川举起杯,对着沈歆瑶的酒杯轻轻碰了一下,而后喝下自己杯中的酒。沈歆瑶还有些没反应过来,等回过神来时,竟觉得北倾川刚才的举动十分之苏。连带着,她看着北倾川的酒瓶,都要觉得他酒瓶中的酒也会更好喝了。于是沈歆瑶道:“六殿下,你的酒借我尝尝。”北倾川还没来得及拒绝,沈歆瑶便拿起他的酒瓶给自己酒杯中倒了一杯,然后立马尝了一口。咦?这味道怎么这么淡?沈歆瑶以为自己感受错了,又细细喝了一口。没错,就是很淡。虽然有桂花的清香,可却没什么酒味儿。她感觉越品越像水,但见北倾川一脸淡定,看起来丝毫没有自己喝水被发现的尴尬神色。她又忍不住想,莫非给六殿下喝的就是味道极淡的酒?等沈歆瑶想再倒一点确定一下时,北倾川伸手按住了酒瓶,看着她道:“不许再喝了,会醉。”沈歆瑶舔了舔嘴唇,想说自己前世可是一瓶红酒的量。但估摸着这具身体是从未沾过酒的,这会儿听得北倾川这么一说,她竟也真觉得有些头晕起来。不过这种晕感并未持续太久。等她出了酒馆大门,被冷风一吹,瞬间便觉得清醒了许多,余下的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兴奋感。她心里惦记着看舞狮耍龙,于是一路急匆匆朝另一条街道走去。到时,正好表演开始,沈歆瑶忽然间觉得,自从口头婚约定下后,她的运气似乎也变得好了起来。来看舞狮耍龙的百姓越来越多,街道两旁被挤得水泄不通。不少人还想从后头往前头挤,直挤得沈歆瑶东倒西歪。沈清辉见状,便下意识要将小妹护在自己怀里。可有人比他更快一步。只见北倾川站到沈歆瑶身后,他身边跟着的那几名侍卫也立刻围在一旁,几乎只有一瞬间。沈歆瑶便与四周拥挤的人群隔开了些许距离。只可惜他meimei是个傻乎乎的,一心盯在表演上,都未曾注意到这些。不过六皇子,你倒也不必将在下也隔在外头。阿晚此刻也被隔离在外,她伸手拍了拍沈清辉的肩膀,以示安慰。冬日的京都天色落幕得格外早,等到表演结束,太阳也落下山去。沈歆瑶情绪越发亢奋,走路都忍不住偶尔一蹦一跳,直看得沈清辉心惊rou跳,生怕她脚下一个不稳给摔了。“瑶瑶,你是不是醉了?”沈清辉走到沈歆瑶身边,将声线放得极为柔和。若真是醉了上头,可千万不要跟一个醉鬼硬着来。沈歆瑶瞥了他一眼,一巴掌拍在他胳膊上:“三哥,我没醉,好着呢。”这看起来分明是有了醉意!沈清辉伸手要去拉她,结果却被沈歆瑶一巴掌拍开。下一刻,他就看着自家娇滴滴的小妹,跟个兔子似的蹦到了北倾川怀里,两只手紧紧抱住北倾川的胳膊。“我不回去!我花灯还没看,灯谜还没猜呢。”沈歆瑶觉得头稍稍有些晕乎,于是将脑袋也靠在了北倾川胳膊上,“我还是第一次看呢。”后面那句,语气软乎乎的,颇有些撒娇意味。沈清辉心里气得跳脚,都这样了,还说自己没醉!再说了,过去这些年,哪一年元宵没带她出来玩过,哪里又是第一次啦?可想到这一点,沈清辉又突然顿住,仔细打量了一番沈歆瑶。他想起先前买奶狗的事,这下沈歆瑶该不会也是……故意的吧?就是为了黏在六皇子身边?自家小妹什么时候这么会装了?沈清辉见状想了想,还是闭了嘴。北倾川也不恼,就让她这么挂在自己胳膊上,甚至在大家没注意时,还调整了一下手臂的姿势——果不其然,沈歆瑶抱得更紧了。于是一行人就这么到了赏花灯的地方。这一片地方是官家每年这个几日划分出来给大家赏灯之处,沈歆瑶放眼看去,四处都布满了花灯,一个一个连起来,就像是落入凡尘的星星。再走近些看,便发现花灯的式样竟都不相同,上头画的花纹和画作也都不一样,十分精巧。这里少说都有上千盏花灯,竟个个都不一样,也太壮观了!观灯之处是选在一条河道的两旁,中间有一座宽桥连接着两头。此刻连桥上都挂满了花灯,瞧着十分漂亮。“那些人在做什么?”一阵夜晚的冷风吹来,直吹得沈歆瑶酒气都散了大半,脑子也比之前又清醒了不少。阿晚听到沈歆瑶的提问,顺着目光看过去,解释道:“小姐,他们在放河灯啊。往年小姐从未放过,今日要不要试一试?”原来原身从没放过河灯,难怪她印象中没有这一出。“为何不放?”北倾川突然开口,问道。沈歆瑶眯了眯眼,没有吭声,一旁阿晚倒是替她答了:“我家小姐小时候,曾瞧见人在河边洗衣服落了水,便有些怕在河边行走。”阿晚这话说得极为委婉,沈清辉听了却是脸色变了又变。那年沈歆瑶还未回京,当时她瞧见的也不是落了水,而是一个男人将一个洗衣服的妇孺推进了河里淹死了!那日之后,沈歆瑶便生了一场大病,高烧了好几日,等醒来时,却只记得妇孺洗衣服掉进河里,不记得男人之事了。不过当时阿晚在现场,倒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