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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丝隐藏的暴虐。“你,你是……”叶幕尽力想把自己缩成一团,却被徐敏粗暴地扯着不能动弹。徐敏愈加兴奋,笑容已经有些扭曲了,“我就是你小时候,那个教你‘画画’的哥哥啊……”叶幕脸色苍白如纸,显然是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你要……”徐敏迫不及待地接口,“是啊,哥哥这些年可想你了!每天都想着当年,在……”他还没说完,就被天外飞来的一拳揍翻在地。他愤怒地看向来人,发现来的竟然是一头绿毛的陈深。陈深,沙城三大家族之一的陈家的孩子,虽然平时有些不学无术,但那样的背景,让他在这个学校里几乎没人敢惹,徐敏来之前就已经调查过了。徐敏有点慌,但想到自己现在的身份,于是镇定下来,有恃无恐地理了理自己的衣袖,还质问道,“陈同学,就算你家世显赫,无缘无故殴打老师也是会被劝退的。”陈深简直要被这虚伪的变态恶心坏了,他刚才看到这个新来的助教鬼鬼祟祟跟着叶幕,不知道为什么,直觉就感到没什么好事。出于他也说不清的原因,他就黄雀在后地在后头跟着。没想到,就让他发现了了不得的事情!这个徐敏居然是个意图猥亵学生的变态!叶幕靠在树干上,垂下眼睑。本来,徐敏刚看到他,防备也最浅,只要状似无异地引导几下,他必定会和盘托出,然后他再把录音交给陆近言,事情基本就可以解决了。但是,陈深出现了,而他刚才的那些录音是远远不够的。叶幕想了片刻,接下来的事情再继续也没有意义了,徐敏一定会打死不认,如果陈深还不放人,最后不占理的还可能变成他。算徐敏走运,就让他多快活两天。但是,估计也只有两天了。叶幕的余光瞟到某棵树干后面粉红色的裙角,而且,也许他说不定还能更省力一点。叶幕伸出手,微微发抖地拽住陈深的衣角。陈深想到刚才的事,觉得就小怪物那胆子,肯定吓坏了,于是难得和颜悦色地安慰道,“没事儿,别怕,老子揍他一顿就老实了。”叶幕却摇摇头,躲开徐敏的视线,藏到他身后,声音发颤地说,“走,快走。”陈深没打算放过徐敏这个变态,正想拨开叶幕的手,可叶幕一感觉到他的力道,脸色就愈加苍白得吓人,身体也抖得更厉害了,像失去了灵魂一样喃喃自语,“走,快走……”他感觉不对劲,不得不放弃揍人。抱起几乎要站立不住的叶幕,扔下句“给老子等着”,就飞快地往医务室跑。徐敏见他们走了,心里倍感遗憾。不过刚才的触感太美好,也足够他回味好几天的了。至于那个小孩,他根本不放在心上。如果是从前,他还会怕,可现在他是沙城唯一一所贵族高中的助教,即使是三大家族,要动他也得掂量掂量。而且,他相信,三家中,没有任何一家会因为叶幕这个微不足道的小孩那么大动干戈。叶萱在所有人都走光后才很不甘地从树后面转出来。就差那么一点点,只要她录到徐敏真的对叶幕超出范围的侵犯,再通过叶家的人脉找媒体散播出去,徐敏就再也没有翻身的余地了!是她刻意让母亲安排关系,弄到这里的入职证,让徐敏成了沙城贵族高中最年轻的助教。一方面,这是为了让徐敏放下戒心,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让徐敏有最好的机会接近叶幕。前世,在看到那个男孩的第一眼,她就感觉到了无比的熟悉。事后回头再想起来,徐敏曾经提过他从前在她家当过家教,她就马上想到了她那个没有血缘的弟弟。原来从那个时候开始,他们就已经有那种恶心的关系了!叶萱一想到自己前世竟然和这样的人生活了这么多年,甚至在知道他出轨后还想着要挽回,就忍不住想吐。现在,徐敏觉得自己是年轻有为,等丑闻一出,他就会知道那种从云端掉落的痛苦了!叶萱翻翻手中的视频,虽然这个视频作为证据是没有太大用处了,但是,如果把他给陆近言看呢?想到陆近言,叶萱心中泛起了一丝丝甜蜜。她前世真是傻到家了,才会不要陆近言,而去和徐敏在一起。最近母亲已经安排他和陆近言见面了,她相信,她一定能很快就挽回他的心。陈深急匆匆地把叶幕抱到医务室,医务老师却不在。他刚想去叫人,叶幕却以为他要走,紧张地抓着他不肯放手。也许是今天受的惊吓太大了,叶幕居然不像往常那样怕他,反而像把他当成唯一的救命稻草似的,一抓住就怎么也不肯放开。叶幕过长的刘海被风吹乱,那双水墨画一样的眼睛就显露无疑,他就那么无助地躺在雪白的床单上,还用充满祈求的眼光看着他,陈深突然有点脸红。又想到他刚刚差点就被那种混账变态侵犯了,心里不由得有点心疼,放缓了语气说道,“我不走。”“叮,陈深好感度加10,当前好感30。”陈深想问问刚才那个变态助教的事情,可他一问,叶幕刚刚才变得有点红润的脸就瞬间苍白了,甚至连一直紧握着他的手都放开了。他很没有安全感地缩到床角,把自己团成一小个,抽抽搭搭地说,“我要姐夫。”作者有话要说: 陈深:姐夫算什么?能吃吗?第25章沐景衣番外(上)在沐景衣的记忆里,人是一种让人厌恶的生物。他们弱小,却爱欺凌弱小;他们自私,却又会谴责别人自私,实在是一种丑恶又可笑的生物。已经不知道具体是多久以前,他只记得,那时候,他还很小很小,他和他的母亲在一个山里的小镇生活。每天晚上,他都是伴随着老旧的“札札”声入睡的。他没有父亲,他的母亲为了赶制第二天早集要卖的布匹,总是连夜在短短的烛火下织布,那是他们唯一的生活来源。买不起更好的机器,母亲只能自己动手,她要先将经纱拍好,再用纤细青葱的手指一根隔一根地挑起经纱,最后再一根接一根地穿入纬纱。这种作法效率很低,母亲一开始的时候甚至整整一天都无法织出一匹。可母亲非常心灵手巧,织的布总是镇上最好的,所以尽管艰难,他们还是生活了下来,偶尔遇到出手大方的,他还有可能吃上一顿难得的rou食;可母亲自己却几乎是不吃的,每次,她总是带着种欣慰与悲伤的眼神看着他,他觉得,母亲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