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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的自如的大一点的法术也是时灵时不灵的。 还有就是,她是被那只叫貔貅的妖兽一起带进来的,可是那倒霉妖兽却并没有和她落在一处。 那本无字天书和咬了她一口的貔貅,是她唯二带进来的东西。 无字天书上面的第一页,多了一副黑色的野兽图,图纹栩栩如生,画的正是那只和传说完全不一样的貔貅的图案。 乌青禾在那图案上感觉到了隐隐约约的灵力波动,八成是貔貅进来的时候,被秘境封印在了书里。 女子担忧的声音又把乌青禾思绪拉了回来:“可是你病都没有好,怎么能不吃东西。” “我喝点温开水就行,现在也没有胃口。” 乌青禾在这个秘境里还是叫这个名字,她面前的女人叫茹娘,李茹娘。 乌青禾到秘境来的时候,这个秘境并没有给她塞什么乱七八糟的记忆,过去的事情都是从李茹娘嘴里说出来的。 这些往事,稍微费点功夫,也能从旁人嘴里打听到。 茹娘本来不是农家女,而是大户人家的糟糠妻,她生了乌青禾,还有儿子乌修。 李茹娘本来也是清白人家的闺女,可惜遭逢大难,为了家里,她就签了几年的活契,伺候乌家的二小姐。 李茹娘是个安分守己的性子,认认真真做事,勤勤恳恳干活,想着早日挣了钱,和爹娘一起回去过日子。 谁知道,天有不测风云。乌家来了个贵人,说李茹娘命好,能旺夫,乌家就设法把她娶进门来,给一只脚快要踏进鬼门关的乌家大少爷冲喜。 李茹娘嫁进门之后不久,生下了长女乌青禾,然后隔了整整五六年,才生下了次子乌修。 就在生下乌修后不久,李茹娘被人捉jian在床,当家的认为,乌修并非乌家子。 茹娘就被休弃,连带着她生的孩子乌修一起被赶了出来。 乌青禾被生母连累,也跟着跑了出来,一起吃苦受累。 她是冲喜新娘,占了当年的乌家大少爷,如今的乌员外的正室名份。李茹娘生得并不丑,但是她的性子闷,人又柔善,不爱争抢什么。 这样的人,若是碰上个好丈夫,日子肯定过得和和美美。可惜乌家老夫人一直看这个小门小户的儿媳不顺眼,总觉得委屈了自己的儿子。 加上李茹娘进门一年多不生男孩,老太太就做主,让儿子娶了青梅竹马的表妹,她的侄女为妾。 因为乌家要面子,她儿子又是个读书人,不能忘恩负义,羞辱糟糠妻,一开始是妾,后来感情上来了,妾生了儿子,就提了贵妾。 再后来,贵妾成了平妻,平妻生了个聪明出众又有福气的儿子,就成了正妻。 原本乌员外是要打死偷人的妻子,可在温柔又好心的表妹兼妻子在一旁劝慰,加上家丑不可外扬,这才放过了李茹娘母子三人。 但他们没当场把人打死,也不代表就要放过李茹娘。她和尚在襁褓中的孩子都被乌家赶了出去,在山下的一个小木屋中过起了清苦又平凡的日子。 李茹娘当然是被栽赃陷害,她性子绵软,根本不可能做出这种会被人沉塘的事情来。 事实上,乌员外也是清楚,儿女都是自己的种,才没有对李茹娘赶尽杀绝。 平常还会送些银钱过来,不至于把这个糟糠妻和女儿而死。 是的,只有女儿乌青禾,没有儿子乌修。 因为算命的说过了,乌修是个灾星,克双亲,不吉利。 但乌修毕竟是个男娃娃,还是不忍心直接掐死,他们就把他丢出来,眼不见心不烦。 如今他们母女三人,已经在这山边的小村庄过了六七年,乌修也从襁褓里的奶娃娃,成了现在这个六七岁的小孩子。 但是李茹娘对待乌青禾和乌修,那态度就是天差地别。特别是在乌修长大之后,她对这个孩子又厌恶,又害怕。 李茹娘看乌青禾不吃东西,也不接碗,只拿帕子抹了抹眼泪:“娘知道你嘴挑,可是现在乌家那边由那个夫人抓着账上银钱,她们已经好一段时间没有给我们送过钱了。” 她是小户人家出身,可是做了几年富贵人家的夫人,早就把那些谋生技能抛在了脑后。 加上之前被赶出来,她身边又有钱,不需要抛头露面,现在钱用光了,李茹娘的日子就难过起来。 家里米粮都吃得差不多了,就这玉米面糊糊,还是李茹娘给女儿省下来的口粮。 “咕咕……” 屋子里有人的肚子发出了响亮的叫声。 望着那个渴望的眼神,乌青禾把碗递过去给他:“你喜欢,给你吃吧。” 男孩眉眼其实生得很好看,就是太瘦了,和皮包骨头似的。 李茹娘看起来灰扑扑的,可是该有rou的地方都有rou,也不知道怎么把孩子养成这样。 那男孩抢过碗去,两三口就把碗里的东西喝了精光,还把碗底舔得干干净净。 李茹娘看得一脸rou疼,忍不住说了他两句:“饿死鬼投胎呢,吃这么快。” 这是她省下来的口粮,是给女儿的又不是给他这个讨债鬼的。 “你给他吃这点东西,他也吃不饱。” 不是她作为母亲不爱孩子,实在是这个孩子太不吉利了,他生下来之后她就没有过什么好事情。 这个瘦弱的男孩抬起头来,乌黑又没有什么神采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李茹娘。 他还是个小孩子,没有经历变声期,声音细细的,带着小孩子特有的糯软:“你的肩膀上趴着一个女人。” 李茹娘顿时寒毛倒竖,鸡皮疙瘩起了一身:“你这孩子,说什么胡话呢。” 她就说,乌青禾不应该给他吃东西,这孩子饿着还安静些,吃了东西就胡说八道。 子不语怪力乱神,偏偏乌修特别喜欢说这种事情,还会招惹一些脏东西进来。 “他就是灾星,害你被赶出来的罪魁祸首。” 李茹娘的眼睛带了一点猩红,然后一只手落到了她的肩膀上:“阿修还是个孩子,不懂事,你就不要同他计较了。” 她张了张嘴,一时间还是没有对李茹娘喊出一个娘字来,又不好直呼其名,干脆就省了称谓。 李茹娘叫她这么一拍,整个人仿佛都明亮许多。 “也是,家里还有点面,我明天去接点做衣服的活计,咱们总能把日子过得去的。” 乌修看着乌青禾那双手,他没有骗人,李茹娘肩膀上的确老是趴着一团黑气。 那是死在这个附近的女人的怨气,对方男人被漂亮的寡妇勾了魂,女人的日子过得很苦,生前最讨厌李茹娘这种模样漂亮的小媳妇。 这段时间,李茹娘腰酸背痛,肩膀一边高一边低,就是因为这个女人。 但是乌青禾轻轻那么一拍,那个朝着他露出恶心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