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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讲台上温文儒雅的翩翩青年,他声音清润似山涧清泉叮叮咚咚,十分悦耳。但傅西泮的授课内容枯燥无味到好听的声音、极佳的容貌也挽救不了。白芷看着他精心制作的PPT,如果这是一堂大学的公共医学课,她一定会像其他女生那样抢破脑袋。毕竟凭着他的长相,往讲台上一戳,看着就让人心情愉悦。可这是小学的卫生课啊!尽管傅西泮去掉了晦涩的专业名词,对于连生物都还没接触过的小学生而言还是太难懂了。白芷托着脑袋,看见前面的小男生已经睡倒一片。几个小女生和自己一样,勉强支着脑袋听他上课。傅西泮似乎也意识到了台下人的反应。在这初夏的季节,屋内的空调得很低,他的手心却被汗水浸透。傅西泮的应变能力不差,他逐渐调整了自己的讲课方式,多举了几个临床的例子,可孩子们依旧迷茫。“我刚才说的这些应急处理方法,大家记住了吗?”傅西泮的互动式提问得到的却是一片寂静。他轻咳一声,额角的汗细细密密。偌大的教室里,只有空调外机运转的声音吱吱啦啦。连带着坐在后排的白芷也替他尴尬,而且是尬到脚底抠出一套碧桂园的那种尴尬。她扶额,低着头不敢看他。一堂课过去,除了第一排的红领巾坐得板正,后面的孩子全都睡着了。直到下课铃响起,才拯救了傅西泮的尴尬症。傅西泮随手拉松了自己的领带,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白芷拿着U盘走上前,“下堂课,我来说吧。”“嗯。”傅西泮先是一愣,随即僵硬地点点头,“好。”白芷最近正在追的一部动漫恰好讲到了外伤的形成。她走上讲台,先是简单地总结了一下傅西泮说的那一大长串。然后她点开事先准备好的视频,“刚才傅医生讲的都是理论,大家可能不太理解,接下来我们通过一个小视频具体了解一下。”随着动画的播放,白芷一边讲解:“我们可以看到,擦伤后,这些细菌会通过伤口进入人体。这时候,战斗卫士白细胞们会迅速集中到病菌入侵部位,将病菌包围﹑吞噬。这也就是为什么伤口处会出现炎症,因为这是英勇的白细胞们在和病毒作战呀!”坐在第一排的一个小男生忽然举起手,“我知道,白细胞就像哥哥和jiejie一样,是保护我们的。”“对。”白芷笑着点点头,“所以出现炎症时,大家不要慌张。记住刚才哥哥说的,先擦洗伤口,有条件的要进行消毒杀菌,然后保持干燥的情况下抹药或者及时到医院就医包扎。”“都记住了吗?”台下稚嫩的声音异口同声地回答道:“记住了!”看着白芷娴熟的模样,站在一旁的傅西泮总算舒了一口气。下课时,小朋友围在白芷身边提问。这时候,从小到大一直作为焦点的傅西泮此刻却黯然失色,他失落地站在一旁,等他们提问完和白芷一起回医院。白芷半蹲着身子,和小朋友处于同一高度,耐心地一一解答他们的疑问。傅西泮则双手抱胸,立在一旁,他看着白芷上扬的嘴角,一双月牙似的笑眼,和之前自己见到的完全不同,在小朋友的围绕下,她整个人像是蒙上了一层薄纱,顿时柔和了不少。一个奶声奶气的稚嫩童声打断他的思考,“哥哥,你为什么一直盯着jiejie看呢?”“呃……”傅西泮低下头看着眼前的小姑娘,一时有些语塞。“mama说,男孩子这样盯着女孩子看很不礼貌,很猥、琐……”猥……琐?琐?傅西泮感觉心脏中了一箭。他从来没想过这样的形容词会用在自己身上。他蹲下身子,刚要解释,小女孩又打断他:“哦,我知道,哥哥是不是喜欢jiejie?”傅西泮回答得很肯定:“不是。”“哦,那你就是猥、琐、男。”“不是……你听……”两人的小小争论引起了白芷的注意,她以为傅西泮遇上了什么麻烦,侧头问道:“怎么了?”“医生jiejie,这个哥哥刚才……”“哎……”傅西泮向左一步,挡在小女孩面前,止住了她的话,“没事没事,她有一些地方听不懂,我正在教她。”说罢,他赶紧把女孩拉到一旁,在来讲课之前,傅西泮也是有准备的。像这样的小朋友没有谁是一根波板糖不能收买的,所以他提前在口袋里备了几根。他像变魔术地掏出一根波板糖,递给小姑娘。然而对方并不买账,她双手叉腰,上下打量着眼前人。傅西泮的这个举动似乎更加让她确信了,他是要图谋不轨。小朋友往往是热情满满且正义感爆棚的。她义正言辞地拒绝了傅西泮的贿赂,还是转头对白芷喊道:“jiejie,这个哥哥……”“哎……”傅西泮慌了,他压低音量,在她耳边说,“对对对,我喜欢她。”白芷匆匆跑过来,蹲下身子问道:“小meimei,怎么了?有什么不明白的吗?”傅西泮咽了口唾沫,双手攥紧了衣角,紧张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眼前的小姑娘笑眯眯地拿过他手里的波板糖,“没什么。谢谢医生哥哥和jiejie来给我们讲课。”“哎哟。你的嘴怎么这么甜呀。”白芷也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块巧克力,她轻轻放到女孩的口袋里,“这是jiejie奖励给嘴甜的小可爱的。”“jiejie,jiejie,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后面几个小朋友喊着白芷。白芷摸了摸她的脑袋,又匆匆跑回讲台边继续答疑。看到她跑开,傅西泮提着的心终于落回胸膛,他抬手擦掉额角的汗珠。小姑娘微微一笑,“怎么样?哥哥,我是不是很了解你呀。”傅西泮干笑两声,“嗯。是。你最厉害了。”结束了第一次宣讲,市附小的教导主任领着高年级的孩子一路将二人送到了门口。白芷和傅西泮笑着和孩子们挥手。那个小姑娘跑在队伍前面,她的呼喊被淹没在其他孩子的告别声里。但白芷还是隐隐约约听到了一句:“医生哥哥要对医生jiejie好一点阿!”白芷还以为自己出现幻听了,赶紧拍了拍傅西泮的肩膀,“傅西泮,你刚刚听到什么没有?”那句刺耳的话像一根针直接从傅西泮的耳朵扎入大脑皮层,刺激着他每一根神经,他怎么可能没听清楚。他红着脸,快走几步,“没有。你幻听了,走吧,我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