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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青苏又不知道从哪里学了一些土匪的霸道气息。据说有一次在毓正宫,他拍着桌子骂文湛,后来连来讲学的侍读学士都听不下去了,想劝又不敢劝,最后只能奔走请杜老头出山镇压,而文湛就安静的看着他,足足睁着眼睛听了一刻钟,最后以青苏处死两个挑事的小太监收尾。连父皇都说,如果青苏能当上太子,那么他老人家翘辫子之后,我们哥几个也很可能一块跟着他走了,到时候父子几个凑两桌麻将,又是其乐融融。可我很奇怪的是,父皇却一直给青苏一种若有似无的暗示,似乎青苏早晚能当上太子,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真奇怪!五弟今年清明死于高热,他先走一步去地府占桌子一缺三去了。六弟就是太子文湛,今年十八岁,少年时代有时发疯,现在面无表情。七弟越筝今年才四岁,他亲娘和我一样大,今年22岁,她是皇后最小的meimei,也就是如今的‘祯贵妃’。越筝长的粉雕玉琢的,和一个小面团一样粉嫩,笨嘟嘟的,手臂像莲藕,我很喜欢他。……现在也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我一听青苏宫变抬腿就要跑,被崔碧城这个家伙扯住我的后脖领子硬是扯了过去,他慢条斯理的说,“王爷,遇大事不可如此轻浮。”我连忙点头,“对!对!对!没错!谢孟,从这里到新洲外海的封国,哪条路最近?”谢孟没有说话,崔碧城却斜睨着我,“王爷问这做什么?”我努力挣脱,我的脖子因为被扭,所以疼的我呲牙咧嘴的大叫,“废话!自然是逃命!”四弟青苏要是一登基,马上天下大乱!不过,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青苏一道圣旨抓我回去杀头,我就算躲到天涯海角也会被揪出来!我只有爬到封国去才能保证安全。崔碧城看着面前如同木雕泥塑一般的谢孟,上下打量了几眼,然后才对我说,“王爷,这事需要先问清楚。我和谢孟谢将军曾经有过一面之缘,我想,这宫变的事情还是应该再仔细问清楚。”他掐着我的后脖子,让我动弹不得。我大叫着,“不!这没什么好问的!谢孟不会骗我们!!”谢孟居然面无表情的看着我们。谢孟原先是父皇身边的贴身侍卫,后来文湛监国,就把玉玺,虎符,外加谢孟统统接管过去,哦,还有,把我撵出玉熙宫。如今四皇zigong变,我拿不准注意,这个谢孟是个过路的,还是长住的。过路的就是说他现在是四弟的人,传个话,杀个人就走,长住就说,他现在也被四弟追杀当中。他到底是哪个呢?崔碧城此时神情严肃,目光如火。他问,“敢问谢将军,太子安否?”谢孟:“……”崔碧城又问了一遍,“太子安在?”又是无人答话。崔碧城白眼一翻,“谢孟,太子还活着吗?如果活着,太子在哪里,他现在干嘛?”谢孟看了看天色,正色道,“辰时,太子练完剑应该在毓正宫喝茶吃梅子。”我晕!四皇子不是宫变了吗?难道太子逃出来了?没有被杀,被囚,被软禁?崔碧城又问,“四皇子青苏安在?……诶,就是四皇子正在干嘛?”谢孟回答,“四皇子在东宫太子设的夜宴上胡乱捣蛋,现在已经被太子殿下宰杀!”我,“……”谢孟这话的意思是……我怎么搞不明白呢?崔碧城叹口气说,“谢将军,应该说,四皇子在东宫夜宴犯上作乱,已经在太子殿下赐死!”谢孟,“对,好像是这么说的,不过我记的不太清楚。大概就是这个意思。”我,“@_@~~~~~~”这种事情能记错吗?其中含义简直就是天壤之别!崔碧城说,“谢将军,你说错了。不是‘四皇zigong变’,而是‘太zigong变’!”我终于能抓住话柄说,“不对!‘太zigong变’应该说的是太子废我爹!如今我爹就躺在后宫等待着咽下最后一口气,监国太子虽能等登基!他根本不用宫变!现在是太子把我苦命的四弟先送到下面等我爹去了,这个应该叫做……叫做东宫清理门户?……好像不对……”我的双眼看着天空,转三转。“叫做……当里个当,当里个当,……叫做……四皇子坏事了?”“等等!”我看到天边一棵大树,忽然犹如醍醐灌顶一般,我一把扯住表哥崔碧城,颤抖的问,“表哥,你怎么知道谢孟说的‘四皇zigong变’其实是四弟被干掉了,而不是太子被干掉了?”崔碧城很斯文的抬手,把他额前的青丝整理了一下。此时的他沉睡初醒,眼睛迷蒙,眉眼若画,身披华贵的白丝水衣,吴侬软语,很似江南永嘉的水,又似一张精美的工笔烟雨图。我手指颤抖的扯着他的肩膀用力摇晃,“够了!你风sao完毕可以直接回答我的问题了!”“很简单!因为……”崔碧城的手一指前面,“我看到了东宫……”啊!!!——难道太子殿下驾到了?!——我和他的新仇旧怨,他不会衬乱来一个彻底了解?我猛然回头——脖子就扭着啦——很疼。倒是没有看到太子殿下,来的人是三十六东宫雪鹰卫的高手,身穿黑色的夜行衣,背后有强弩,腰间悬挂长剑,稳稳端坐于匈奴骏马之上。崔碧城飘渺的声音同时钻进我的耳朵中:——“……东宫的雪鹰卫!”太子没来!我心劲一松,脚一软,差点扑在泥土上!“表哥,你说话结巴会死人的!”我虚弱的问,“那你怎么知道东宫的雪鹰卫不会被我四弟青苏控制?”崔碧城,“嗯,很简单。他们不是来杀人的!就算他们想要杀人,那么杀王爷您,也着实用不到出动雪鹰卫!而且,谢孟绝不会为青苏所用。王爷,您是八万个为什么吗?怎么这么多问题?”“最后……”我说,“你怎么知道谢孟说的话有歧义?”“那是因为我曾经和谢孟将军有过一面之缘,他这个人讲的话非常风趣!令人印象深刻呀!”崔碧城对我咬耳朵。其实,那是三年前的事。当时雍京周府有一个小宴,崔碧城在,谢孟也在。当时江苏学政刚从淮河回雍京,正在与谢孟说话。崔碧城只听见谢孟问‘沿途风光如何?’学政大人回答,“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谢孟又问,“淮河发水了,老百姓生活怎样?”学政大人:“如丧考妣!”谢孟转述:沿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