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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难道他有潜力之外砍掉猪头的本事?我撇了撇眼睛,意思就是问,是不是你干的?小殷瞪了我一眼,昂着鼻子把脸扭到一遍,然后从鼻孔中哼了一声,对我极其不屑一顾。看样子不是他。我连忙下楼,外面已经被看热闹的人围的水泄不通了。本朝民众对围观看热闹乱起哄有着可以和吃饭睡女人生孩子想媲美的热情。大家都抻着脖子向里看,就好像谁少看一眼,就能吃多大亏一般。“这是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了?大家七嘴八舌的,说什么的都有。就是没挤进去的人,根本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可是,不一会儿,远处有鸣锣开道的声音,九城巡检衙门过来人了。大家连忙散开,我站在茶楼外的台阶上,看的清楚一些,那个贾老三就蜷缩在地上,双手双腿都扭着,其中手还插在裤裆里面,脸扣着地,一脸的泥,上面眼泪鼻涕什么玩意都有,似乎嘴巴里面还呻吟着,“蛋破了……蛋破了……”有几个有幸站在人群前面看热闹的大妈大爷,以一种暧昧的神情热心的向九城巡防衙门的人说,“刚才有个小子,也就是是十八九岁的年纪,冲过来冲着这个人的下裤裆就是一脚乱揣,踢完了人都跑了,谁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什么不知道是谁,那还不就是街头周家的那个三小子吗?年前不知怎么了,居然看上了李家的寡妇,硬要去提亲,他爹在这里也算有头有脸的人,死活不让,所以那小子就魔障了。每天就在寡妇门前转悠,也不说话,就帮忙干活。挑水劈柴,还帮着打抱不平。谁要是惹着那个小寡妇,他肯定要跟谁过不去。贾三老爷想必是得罪过李贾的小寡妇,这才被打的……”七嘴八舌,说啥的都有。就在众人幸灾乐祸一阵子之后,一个脸色发灰,弯腰驼背,手中拿着一个烟杆,长的活像一个吃了上顿没下顿的老道的大爷一直摇头,众人追问,他嗑了嗑烟杆才说,“贾老三虽然不怎么的,可是他命好,他娘给他生了个如花似玉的meimei,如今这个贾家的妹子可是桓侯的九姨奶奶。”我耳朵就是一动。“哪个桓侯?”“桓侯,总镇京畿的姜侯爷?这你都不知道?他老人家如今可是贵人,姜家的小姐可是东宫太子的宠妃,如今又怀着孩子呢,矜贵着呢。这以后太子爷要是当政了,姜小姐生个大胖小子,她可就是娘娘了,姜侯爷就是国丈了。你说,周家那个小三子这不是给他爹妈惹祸吗,你说你打谁不好,你把未来国丈爷的小舅子给打了,你不等着倒霉吗?”“哦,是挺倒霉的。不过啊,我怎么听说,咱们这位太子爷喜欢男人啊?”“谁说的?”“我的姨姥姥的亲外甥女的嫂子的舅舅的闺女给宫里送豆腐,听里面的人闲聊的事情说的。”“嗨,如今这些达官贵人喜欢男人,就是个风雅。那不跟喜欢个花鸟鱼虫一样吗?你没看,后街的范儒林范老爷,就是画得一手好画的那个范老爷,他不是也喜欢男人吗?戏台子上就捧小生,见到齿白唇红的小子就眼直,所少珍珠翡翠都敢直接往台上砸!可又怎么着,他家不也是妻妾成群吗?这不小有三,无后为大。太子爷以后就是皇上,他能自己断了他们老祖宗的根吗?喜欢男人?那还算个屁啊!”诶,怎么到哪都躲不开呢?我包子铺的客人,后街的李寡妇的相好,周家的小三,当街把太子爷的老丈人的小舅子给揣了,这算什么事啊?下面一乱,我们这里就好了。至少没人追究小殷泼茶烫人的事了。小殷对于他感觉到困惑的事(也就是小唐想要破门出教),想了一晚上,准备先不想了,他要回去给小唐疗伤,所以没有麻烦我,吃饱了直接溜走。我结了账,看外面实在是月上柳梢头,想着家里的小祖宗也走了,这才踱步回去。结果没想到,家里还是有不速之客。越筝是走了,可是越筝的侍读学士没走。我回去的侍候,看见楚蔷生和崔碧城像两个门神似的,一边一个站门口。没办法,只能让进来。我让崔碧城沏茶,他拿了街上是个铜子买一斤的大茶叶片子过来,楚蔷生倒是没挑理,可也没有喝。当着老崔,我又不能摸他的手,就只能不疼不痒的问,“回来了?”“嗯。”“过的还习惯?”“嗯,还好。”“越筝听话吗?”“还成。”“喂,我说,你能不能多说几个字?”“好。”我……“承怡,我没别的事,就是过来看看,顺便给你送个请柬。我儿子满月摆酒,没外人,就请你过去喝酒。”我一喜,“好啊,崔碧城呢?”老崔在旁边敲着二郎腿喝好茶呢,他一听,赶紧说,“成啊,去就去呗。不过别想我送好礼,我现在穷,没钱。”“没钱?”楚蔷生清淡的挑了一句,“我怎么听说,前些日子,崔公子还在外面的吉祥赌坊赢了一千两银子,说着赢钱,其实不过是几家买卖给您的分红,说实话,这全天下谁都可以没钱,唯独您崔公子,这辈子就别想了。好了,您过来喝酒,不让你破费。”崔碧城放下茶杯,身子微微前倾,“你怎么知道呢?”楚蔷生笑的有些气定神闲,“你说呢?”“好了,好了。”我赶忙打圆场,“蔷生,老崔就这狗脾气,你别和他一般计较。”崔碧城哼一声,楚蔷生也笑,有些冷,没说话。我,“蔷生,你别这样。老崔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啊?崔碧城就是一个小商小贩,你呢,你是做过内阁辅政大臣的人,宰相肚子里能跑马,能撑船,别和他一般见识。”楚蔷生放下茶杯,算是端茶辞客,我送出去。在大门外,楚蔷生挨着我忽然问了一句,“听说,你和三殿下还有联系?”我,“你什么侍候成神巫了?掐指一算,夜观天象,你什么都知道了?”“老实告诉我。”我点头,“是。”楚蔷生,“他找你,不会是喝酒吃饭这么简单吧。”我点头,“还是那些事。他啊,这辈子可能是吃啥啥香,干啥啥不成。没别的,你别担心。”楚蔷生都掀开轿帘了,手又停住了,他想了想,转身让身边的人在这里等着,他对我说,“跟我来。”我们走到后巷的一棵老槐树下,他这才说,“承怡,离他远一些,你太轻视他,我怕你中了他的招。”“他?羽澜?我怎么看轻他了,他不就是个,那个啥吗。他现在还奉旨在家反省呢。”“是,奉旨是奉旨,可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