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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头疼脑热,又少不得这些,因此张奉想去瞧瞧究竟。他一出来,哪知道这么巧,正好看到了吕布,吕布只身一个人,出了营地,正往树林而去。张奉有些奇怪,当即就想起之前自己跟踪吕布之时,见到吕布去会他的家臣。张奉有些迟疑,不过还是跟上去,心中暗自想着,反正自己也要出营地,并非跟踪吕布。他这么想着,便抬步往树林而去,他知道吕布武艺高强,上次便被发现了,于是远远的追在后面,若是能跟上便看一看究竟,若是不能追上也就罢了。张奉这么想着,因此脚程很慢,背着自己的药箱就进了树林,树林里黝黑一片,果然转瞬就失去了吕布的踪影。其实张奉也着实松了口气,就兀自去采草,不搭理此事。张奉往前走着,这大冬日里的,树林可用的药材却着是不少,他蹲下来采药,便在此时,突听“沙沙”的声音。随即是一个男子的声音,说:“主公。”张奉一听,哪知道竟然如此之巧,还以为跟丢了吕布,却又误打误撞的聚在了一起。那说话的男子可不就是吕布的家臣么?虽声音很远,张奉根本看不见吕布和那家臣到底在什么地方,但声音听的隐隐约约,断断续续的。吕布的声音说:“京中如何?”那家臣的声音说:“董卓已经派出兵马,暗中阻击各路前往酸枣会盟的兵马。”张奉一听,不由屏住呼吸,支着耳朵去听那二人说话。原来除了张济的队伍,董卓竟然还派了其他人。董卓知道各路军阀想要会盟酸枣,在这里选出一个盟主,来组建反对自己的联盟。董卓并不惧怕各地军阀,但若是各地军阀借此机会联合起来,共同对抗自己,那这事情便一下不同寻常了。董卓除了策反各路军阀之外,还特意派出了兵马,偷袭前往会盟的军队。除了张济,还有很多偷袭的伏兵。尚未达到的盟军军队,有许多都是因着受到了董卓爪牙的偷袭,伤亡惨重,有的耽搁了脚程,有的则是死伤过多,根本无法前行,只得打道回府。张奉一听,眯了眯眼睛,不由心想这董卓竟然如此阴狠,原来还有这么多爪牙。看来原本预定的十八路英雄酸枣会盟,必然会损失不少,无法凑齐这个数目。那家臣又说:“董卓为了对抗会盟,已经决定启用前东郡太守胡轸,率领精兵五千,先行试探。”“胡轸?”吕布不屑的一笑,说:“那凉州小儿,有何等能耐?不过是我的手下败将罢了,何足言勇?”吕布与胡轸,昔日里都是董卓的部下,胡轸跟随董卓的时日比吕布要长,虽董卓收吕布为义子,不过乃是安抚之计,内地里并不十分信任吕布。胡轸是董卓身边的老人,无论是领兵,亦或是武艺,全都不如吕布,却多次挑衅吕布,看吕布不起。昔日在雒阳之时,吕布便与胡轸不和,两个人曾经大打出手,胡轸便向董卓告状,说吕布多有私心,让董卓提防他等等。如今吕布已经离开雒阳,听到胡轸的大名,昔日里的愤恨还是涌上心头,说:“想来……不久便可一雪前耻!”他说着,顿了顿,又说:“还有么?”家臣回禀说:“主公,除胡轸之外,董卓似乎还决定了一名细作,想要安插在会盟营中,但卑职愚钝,还未查清细作底细。”“细作?”吕布眯了眯眼睛,说:“再探。”“卑职敬诺!”吕布说:“关于陈留王的事情,董卓可有什么行动?”家臣说:“董卓已经私下里寻得了一名与董侯年纪相仿的少年,静等着会盟开始之后,假传矫诏,声讨联军!”吕布听了并不意外,淡淡的说:“我知了。”家臣没有再说话,吕布便说:“若无其他事情,仔细去探细作底细,随时回禀。”“是,主公请多保重!”细作?董卓竟然还派了细作,不知是谁。张奉听到那两人说完,赶紧屏住,生怕被吕布和他的家臣听到。就听得“沙沙沙”的声音,草丛一阵波动,似是那家臣离去了。张奉不敢动弹,隐藏在草丛中,一直静静的等了一会儿,耳朵里没听到任何声音,这才狠狠松了口气。“呼——”的松出一口气来,然后准备起身离开。张奉一站起来,“嘭!”的一声,后背竟然撞到了什么,回头一看,不由“嗬——”的抽了一口冷气,竟然是吕布!吕布不知何时,悄无声息的站在了张奉身后,而且贴的极近极近,张奉一起身,立刻撞在了吕布身上。张奉吃了一惊,身子一歪,再加上背着的药箱有些沉重,便要摔倒。药箱掉在地上,张奉却被吕布一把接住,搂在怀中,说:“抓到了一只……专门偷听旁人说话的小鼠。”张奉自知已经被发现,连忙挣扎了一下,蹭了蹭自己的耳朵,吕布专门喜好贴着他的耳朵说话,张奉的耳朵十分敏感怕痒,总觉麻嗖嗖,十分奇怪。吕布见他一脸嫌弃,便说:“怎么?你就如此不放心于我,每次都要跟踪?”其实张奉并不想跟踪,毕竟他看到吕布上次杀了董卓的人,自然不会再回归董卓,这次招式使纯属巧合,张奉是来采药的,不小心听到了吕布与家臣的谈话。张奉想要否认,不过转念一想,便十分淡然的说:“对于一个手刃义父的人,吕都尉可以放心?”吕布听他这般说,也没生气,而是将张奉搂紧在怀中,不让他逃跑,轻笑一声,“嘭!”一下子将人按在身后的树干上,大手一抓,并拢张奉手腕,按在头顶。张奉吃了一惊,赶忙想要挣开,但力气悬殊太大,只是徒劳罢了。吕布面无表情的脸上,稍微露出一个戏谑的笑容,说:“你呢?张太医不也是你义父身边的一个细作么?对于一个总在为主公监视义父的细作,张太医你说,可以放心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