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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掉在地上,冷冷的说:“好啊,好一个陈仲路,孤不知,他竟然还窝藏了如此刺客!”魏满冷声又说:“这件事情,孤一定要管!”林让点点头,说:“赵王兵力强盛,而且地域富庶,如果魏公能顺水推舟,送赵王一个人情,那么日后对魏公来说,绝对会有帮助,百利无害,而且……魏公还可以借着陈仲路派人刺杀赵王,这种不仁不义的事情,发起檄文,声讨陈仲路。”魏满看向林让,说:“刺客的事情,孤要亲自走一趟,否则心中难安,但……如今情势如此,孤又要镇守在汉东郡,一方面是施压陈仲路,另外一方面,也是施压联军,一旦离开,后果可能不堪设想。”林让淡淡一笑,说:“魏公何须担心这些,只是对外说魏公身染风寒,闭门休养几日,汉东距离赵国并不远,快去快回便是了。”魏满考虑了一阵,说:“林让,那刺客……”他的话还未说完,林让已经抬起手来,食指搭在魏满的唇上,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那动作可谓是苏炸天!林让阻止了魏满的话,似乎知道他想说什么,淡淡的说:“魏公不必多言,如果动身去赵国,让一定会跟着,魏公假借患病名义,留让在汉东,就不怕让揭穿了魏公的诡计么?”魏满一笑,说:“好,都依你,你愿意跟着便跟着,正巧孤也舍不得你,但只一点子,绝不能受伤。”其实魏满有些后怕,当年他失去了林让,还沉浸在悲痛之中,刺客便杀死了他的父亲和弟弟,当时魏满便觉得自己或许已经一无所有,自己想要保护的人,自己的亲人,全都一个个离他而去。那种心中空落落的感觉,至今还心有余悸……因此魏满不想让林让跟着,但说到底,他也不舍得林让留在汉东,时隔五年之久,魏满又重新得到林让,这种失而复得的感觉,让他根本不想放手,一刻都不想。林让见魏满的眼神复杂,便快速的在魏满的唇上亲了一下,轻笑一声,说:“魏公,你该担心的,分明是那个刺客,而不是让,对么?”魏满被林让那“阴险”的目光逗笑了,说:“对。”赵王拒绝了陈仲路的借粮,国相有些担心,说:“主公,这陈仲路为人阴险,而且极为记仇,日前主公才拒绝了陈仲路,臣怕……”赵王十分豪爽,有些不拘小节,说:“怕他什么?一个反贼而已,还能翻出天去?况这里乃是我赵国地界,他陈仲路还能越过联军打来不成?”国相说:“话虽如此,还是小心为上的好,今日的赈灾就……臣看还是算了罢,让臣代替主公前去赈灾,主公留在王宫之中,以保完全啊!”赵王哈哈一笑,说:“国相,你就是太多虑了,不必担心,孤身兼武艺,百步穿杨,就算是有什么刺客,也绝对能应付的来。”赵王似乎并不听劝,国相也没有办法,只好备好车马,请赵王登时辎车,放下车帘子,缓缓开出王宫,准备前去赈灾。今年有些闹灾,怀中地区大旱,赵国也是如此,在加上冬天短水,很多地方都闹出了灾星,赵王特意拨了一大笔银钱,并且亲自去赈灾。车队“骨碌碌”的开动,辎车拉着粮食与物资,长龙一样开出王宫,缓缓出城,准备前往赈灾。车队平稳的行驶着,很快离开了城池,进入郊外,隆冬的天色昏暗,阴沉沉的,天边一片混沌,像是积攒了很多的阴云,却怎么也不下雨。日头渐渐西斜,野外越来越是荒凉,就在此时,车队迎面突然传来“哒哒哒”的声音,是马蹄声。一骑瘦马迎面从远出走过来,马上坐着一个彪形大汉,胡子拉碴,看不清楚脸,但有一种凶神恶煞的模样。大汉怀中什么东西鼓鼓的,用手压着,目光似有若无的瞥着辎车中最大的一架。士兵朝着那最大的一架辎车说:“主公,马上要天黑了,国相请示主公,是否要扎营休息。”辎车没有打起车帘子,但听一个低沉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说:“原地扎营。”“是,主公!”“原地扎营——!!”“原地扎营!”传令官一声声传令下去,车队很快停止了下来,士兵们分散开来,准备扎营。那虬髯大汉似乎找到了机会,眯了眯眼目,便策马慢悠悠的往前走去。他距离辎车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就在此时,一个士兵大喊着:“什么人!不得近前,去那边绕路走!”“说你呢,听到了没有!”士兵高盛呼喝着,大汉却像是没听见一样,继续往前催马而行,不急不缓的。“哪来的乡野村夫?说你呢,不要再往前行了,这是赵王的车驾,冲撞了赵王,有你……”“护驾!!”士兵的话还没说完,那虬髯大汉突然眼目一聚,拔身而起,“呼——”一声,山一样的身躯猛地从瘦马上一跃而起,险些将瘦马压塌。虬髯大汉猛地一跃,“啪!”一声登上辎车,“呼——”的掀开车帘子,瞬间钻了进去,随即伸手一探,将怀中藏着的短剑拔出,银光一闪,便要行刺……“护驾!!”“护驾!有刺客!有刺客!”士兵们反应过来,大喊着瞬间将车驾围拢起来。然而车驾里安安静静,什么声音也没有,那刺客冲进车驾,之后便平静了下来,外面的士兵们一时间都有些懵了,不知是什么情况。就在此时,“哒哒哒”的马蹄声再次响起,众人回头一看,震惊的说:“赵王……”“是主公?”“主公怎么在那里?”“那车架中是什么人?”车驾中是什么人?虬髯大汉一冲进去,登时心里“咯噔”一声,因为车驾里的人根本不是赵王本人。那人比赵王年轻不少,很是平静的坐在车驾中,一手还端着羽觞耳杯,轻轻的抚摸着耳杯上插着的羽毛,很是悠闲的模样。男人看向一脸怔愣惊愕的虬髯大汉,笑眯眯的举起酒杯,凌空与他碰杯,笑着说:“久违了。”“魏满?!”虬髯大汉显然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