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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捂住了脸,将韩玉从身边推开,断断续续道:“你这样……很好,这法子还是算了吧……”韩玉嘴角上翘,手指轻轻拂过自己的唇边,低沉了嗓音。——“那还真是可惜了。”后来二人闲聊,小谢忍不住问了问有关于韩玉的小时候的事,韩玉便将搬宅之后的事说了说,又随带说了说郡主和家中两个丫头。欢喜出生便被遗弃,被一个老乞丐收养,长到了□□岁时就已经凶悍的不得了,虽然还时不时的为了半个馒头就和小乞丐们争得头破血流,但她的身后已有了数量很是可观的追随者,后来当地发了灾,大批的百姓离乡,圆满在混乱中和家中走散,成了孤儿,欢喜便带着她一起离开了乡,两个小姑娘摸爬滚打,艰难万分的来到了都城,模样又瘦又黑,细条条的都快脱了形,完全看不出是个女娃。再后来的事,韩玉便没有继续说下去,转了话题便引到了月节上去了。其实后来的事情也简单,两人靠着乞讨在都城过活了一阵,后来小的撑不住生了场病,几乎在咬绝望的情况了遇到了绕远路去郡主家的韩玉。少年一时的恻隐之心,将身上的值钱物件都解了下来给了欢喜,也随带也救了自己一命,因为在后来的那场大火中,是这两个丫头拼死将韩玉给拉了出来,而韩大人和韩夫人却永远的留在了宅中。隔壁的公主最终也未等来他的丈夫,生死之际将小郡主托付给了韩伯,让他带着两个孩子在城门关闭之前逃出了城去了东君庙,清源道长护了三人的安危,等风波平了之后三人才又回到了都城。再之后,韩家便移了宅。☆、香如故(四)韩伯的对韩玉的忧愁大约就是从搬了宅之前就开始了的。回到都城之后,韩伯一直忙于韩家在外的生意,每日从睁眼忙到闭眼,一刻也不得闲,自然没有过多的精力放在韩玉身上。两人在公主府上暂居,等他注意到韩玉的异常后,已足足过去了一年,日子哗啦啦的跟流水一般,好像只是一转眼。当韩伯注意到小郡主就从一团雌雄难辨的生物脱成个英姿飒爽……却依旧还是雌雄难辨的生物时,自家小公子的变化才让韩伯警醒回神。单从相貌上来说,韩玉担一个温润如玉谦谦小公子的形容是没有什么异议的,可问题就出在他总是时不时的一抽,一个转眼间就换了副形态。韩府烧了的一干二净,里面一样东西都没留下,唯有韩玉身上还留了条他娘亲常用的帕子。韩伯从府里逃了后,带着韩玉和郡主出了城躲到了城外的枫林里,郡主哭喊声太招摇,韩伯无法,只能将郡主打晕了过去,而韩玉却显得异常的冷静,一路上一声没吭,异常沉默的跟着韩伯。他们在枫林里呆了一夜,第二日大早公主的人就同韩伯接了头,将两个孩子带离了这里去了东君庙,再后来等风平浪静,事情有了确实的了断后,韩伯才敢把人带了回来。韩府自然是没了的,韩玉只能先在公主府上住着,这段期间韩伯因为一直专注着重修建府的事,就忽略了韩玉的异常之处,等发现韩玉有些异常的时候,已经到了十分严重的地步。韩玉时常会拿着他娘的那条帕子找一个地方一坐就是一天,不言不语,不哭不笑。期间有人来报三餐他也照常,只是吃完之后又会回到那个地方继续坐着。外人看来,也许只以为是韩玉经历家破人亡变得阴沉缄默,可韩伯是看着韩玉长大的,他的一举一动一个神态是否如常又怎么会不知。有一日他从外面回来,要寻韩玉商量回府的事宜,韩伯到了韩玉的住处寻他,看见韩玉坐在窗下向外望的模样当场就愣住了。韩玉坐在凳上将双脚并拢在地上微微斜了角度,手臂架在窗框上手里拿着一条帕子,另一手扶在对侧的膝盖上,时不时的轻轻打着拍子,神情一会紧张皱眉一会轻松带笑,总是认真的盯着窗外,猛地一看说不出什么不对,可总是觉得怪异,这无论是动作还是神态都不象是一个男孩该有的举动。韩伯放轻了气息没有出声,就看着韩玉保持着这样的姿势看了许久,越看越觉的熟悉,越看越觉的心惊,等反应过来这姿势为何觉得熟悉后,心胸一紧,喉咙就哽咽起来。这是韩玉她娘经常做的动作,韩玉小时候在院子里玩闹时,他娘就经常透过窗看着他,防着他跌倒好随时去扶她起来,而那帕子是为了给摔痛的韩玉擦拭眼泪用的。韩玉生来就比一般孩子要怕痛,一点点划伤就能哭嚎半天,他娘的帕子过不了几天就得换新,后来等韩玉再大一些走路稳了,韩玉的娘也养成了习惯,总是会在身上多备一条帕子。现在韩玉手上的这条是他娘亲离开他前随手塞给他的一条,也是仅存的一条。韩伯想起这些事,鼻子酸的厉害,他将嘴抿起来不出声却被涌上来的哽咽呛住喉咙,堪堪的咳出了声。坐在窗边的韩玉被这咳嗽打断,一个回头看见是韩伯,面色如常得道:“怎么了?”韩伯抹了抹眼泪,吸了吸鼻子,对韩玉笑笑。“家里修好了,我们回去吧。”韩玉点点头,从窗前起身,毫不犹豫的去收拾东西了。临走之前,他去找了那天将他拉出火海的两个丫头,带回了韩府。从此之后,韩府便多出了一个欢喜一个圆满。☆、香如故(五)韩玉回府后,府上的人并不多,韩伯碍于韩玉的异常也不敢多招人,韩家手上的店铺生意繁忙一时脱不开身,只好拜托欢喜多照看点他。所幸的是韩玉自打回去后就从未出过门,从未踏出了前院的地域。可他不出门,人总会上门。除去韩府的人外,第一个发现韩玉异常的是公主。公主上门没人敢拦着,韩玉天天都是那个样子,一下子就撞破了。当天韩伯就被叫到了公主面前,一五一十的将韩玉的症状给坦白了。韩伯考虑的太多,不敢找城里的大夫来看,毕竟韩玉是韩家唯一的独子,这名声要是传了出去,将来对仕途发展都是不利的。公主知道韩伯的疑虑,也只能叹口气,两人商量着派人到外面去寻大夫。大夫是夜里来的,在韩府呆了三天,给了个结论后就开了个方子,临走前吩咐了几句。癔症,症状已深,只能缓解不能根治。不可受刺激,不可强制行动。大夫想了想,又道:“那条帕子现下是引发韩玉癔症的外在根源,若是情况轻缓了些,可试着将帕子从他身边取走,身边若是少了个诱因,兴许能减少发病的几率。”韩伯和公主听了,同时问:“怎么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