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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这里的主人有点暴力、有点缺心眼、有点大嗓门和自恋,还因为,这里的景象相当之辣眼睛,这里的土质相当之特别。景象辣眼到让人看过一眼之后,绝对不会想要再来看第二眼,土质特殊是因为此处土壤是由数万年积攒的鸡粪堆积而成,战斗时一不小心捅破个窟窿,都能被其中数万年来发酵出的毒气熏死。故而此处行人稀少,几近于无,纠纷愈发难得。回顾上一世,各族均有起落伤亡,只有哲栋这货自始至终、好好的活到了最后,虽不知他最后结局如何,但也总比他强!他后来在闲暇时思索,论拉仇恨能力二人明明不相上下,为何他落得如此下场、对方却能保全自身?某日灵光一至,方抓到原因:因为他那片诡异审美的、建立在鸡粪上的洞府,能辟邪。妖魔鬼怪,即使看他不顺眼,也不会跑去他那方乌糟糟的洞府,去亏待自己的眼睛、鼻子和耳朵。谁说不是蠢人有蠢福呢?前往巣乡,若是以往,朱宝和北姗定是拒绝的。但现在,他们一个是因心神恍惚无所谓,一个想好好见识一番那个在她的记忆玉简中被描述成不愿再次踏足的巣乡是何种模样,再加上景陵这个想去巣乡趁火打劫、趁机敲人的存在,故而三人此次赶往巣乡,竟出奇的合拍及迅速。若说华峰中人以高颜值为主,那么巣乡中人,则是以奇葩扭曲的审美为主,即便他们一个个都长的蛮正常。甫一进入巣乡区域,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片片连绵不绝的亮橙色波涛。亮橙色的草、亮橙色的窝、亮橙色的鸡粪蛋……偶有几处,点缀着些白色的小花,用哲栋的话说,那象征着他们之间纯洁的友谊。但,只有鬼才愿意用鸡粪上长出的白花,来表达友谊!除了哲栋这只脑袋里装的都是“鸡rou”的锦毛鸡!无视路旁从鸡窝中探出脑袋的、一只只眼睛滴溜溜转的各种种族的小鸡妖,景陵带领朱宝、北姗二人淡定的跨过一堆堆鸡屎,小心的避过一窝窝的鸡蛋,向巣乡内部行去。巣乡禁忌之一:不允许踩破任何一枚鸡蛋,因为说不定哪一枚,就是哲栋那厮落在地上的子子孙孙。违者,得群鸡、粪山攻之!走过外围的鸡窝岭,眼前亮橙色的鸡窝岭终于出现了变化:那用鸡窝、鸡毛、鸡粪及鸡粪上的白花摆出的诡异螺旋形,连绵起伏,橙、黑、白、花交错招展,其上点缀着遍地的鸡爪子印。他一直想知道,到底是哪种奇葩,才会排列如此诡异而有秩序感的画面时,还将鸡粪考虑其中,难道离开了鸡粪就不能活了吗?不!能!这是哲栋那厮的回答,他的标准答案是:万一打不过,还能拿他这发酵并积攒了数万年的鸡粪,轰他到鼻子不能自由呼吸、妖力无法自由运转!妖不要脸则无敌,事实证明,哲栋赢了!他靠着他的鸡粪活到了最后。巣乡禁忌之二:不允许因“嫉妒”踏乱哲栋妖君地盘的“美丽”造型,因为小鸡崽们维持的都很辛苦。违者,得群鸡、粪山攻之!景陵带着朱宝和北姗,踏着偶尔枝条探出来的枝桠,足尖轻点,以防不小心震掉枝桠间的鸟窝,向巣乡深处艰难移去。那漫山遍野的奇特“香”味,即便他已经与臭鼬墨襄相处了这三百多年,还是习惯不了,这也是他无论以前还是现在,都不愿来巣乡的原因之一。经过一路各种奇葩场景,终于进入巣乡中央。当三人的鼻尖堪堪得到放松时,众人眼睛的荼毒才正式开始!各种亮橙色的奇葩造型鸟巢、鸡窝,以他们特有的张扬方式荼毒绚烂着来客的眼角。因巣乡众妖对景陵均已熟识,故而见到他均不避讳,保持着悠闲的原形或半原形姿态,远远向他打着招呼:“景陵丹师,贵客来临,蓬荜生辉,叽叽叽叽叽叽叽……”“景陵丹师,您肯定是听说令羽妖君在这里担心我家君上吧,真是好感动,喔喔喔喔喔喔……”“景陵丹师,选择的时候到了,快去投入家君上的怀抱吧,咯咯咯咯咯咯咯……”……景陵:“……”怀抱你个大头鬼!感动你整个巣乡!这群碎嘴,简直能和华峰那群妖有得一拼。他深呼出一口气,“哲栋妖君呢?”众禽妖纷纷伸出一根手指。景陵淡定无视这群八卦禽妖的迷之笑意,示意北姗、朱宝于后慢行跟上,自己先行一步。巣乡正中的巨大巢xue,位于一座高耸的山坡之上,在一众低洼的鸡窝鸟巢中、呈现被环绕的傲然俯瞰之势。山坡下一片辽阔的草坪树林中,远远看到哲栋留下的一双巨大鸡爪子印,景陵当即掉转方向,向那处赶去。一路上,景陵都在心中算计着稍后看到两人缠斗时、应该说些什么,应该做些什么,才会让孔令羽那厮晕倒的恰如其分,晕倒的时间长,身体无太大损伤,且毫无违和感。自一进入树林开始,景陵便开启了身上的防御罩,不动声色的在树林中的几个关键节点上,扔下了几枚阵盘。在如此充分准备下,在他看到树林正中两位相对而坐、懒洋洋晒太阳的两人时,内心突然爆满的吐槽**可想而知。树林正中开阔处,哲栋仰卧在那张橙色的躺椅上,而那位据说来闹事的孔令羽妖君,则正躺在张赤红的精致躺椅上,双双休憩。无论从哪看,都是幅惬意和乐的场景,到底是谁特么的和他说这里在打架的?他连晕眩符和大锤头都准备好了,结果就让他来看这个?来看你特么一巣乡的鸡粪吗?尼玛!哲栋最先发现景陵到来,他早早的睁开眼睛,一见景陵出现,便“噌”的一下窜起:“怎样?怎样?我就说我这里一发生意外,景陵肯定会来的,是吧是吧!怎样,花孔雀,你服不服?”哲栋哈哈大笑。孔令羽目光沉沉的看着景陵,直至他浑身汗毛乍起,才移开目光,嗤道:“只是因为听说咱倆打架了,就跑来你这鸡窝,你俩关系倒真是好。”哲栋没听出其中的讽刺意味,频频点头。景陵感觉周身一阵阴森凉意,竟诡异的生出种直觉:他此行好像来错了。他深呼出一口气,将心中计划重新推演,直至未发现漏洞,才抬头客气笑道:“二位用我来打赌,貌似不大好吧。这样急匆匆的找我来,可是有事?”“啧!不是我找你,是他!”哲栋淡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