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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遗嘱律师叫住了周惟,有司仪前车之鉴,他这回没伸手,只是欠了欠身,“我是周伊周老先生的律师,周老临终前为你列了一封遗嘱,让我在他去世后当面交给你。”周惟“哦”了一声,翻眼睛:“我就说,他老人家怎么会有亲友来送葬,原来是律师。”律师尴尬地抹了抹额头,打开公文包将一个文件夹递给他。周惟瞪着文件夹,好像那里面夹着什么有毒的脏东西一样,半天才不情不愿地接了过来:“他想跟我说什么?”“您可以打开看看。”律师表情有些微妙。周惟打开文件夹,垂下眼睛扫了三秒,忽然勃然大怒,恶狠狠把夹子往地上一摔:“去他妈的!我就知道他死都不会放过我!居然连预付葬礼的钱都让我替他还!他当他谁呀?哪来那么大脸?!”他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原本低沉冷淡的嗓音在怒火值爆表的状态下简直像龙吟虎啸一般,震得灵堂“嗡嗡”做响。司仪被他吓了一跳,连律师都后退了一步。“一千六百八十三万!”周惟额头青筋暴跳,咆哮道,“一千六百八十三万换成黄金比他都重!这么多钱谁爱还谁还,老子没有!”气咻咻在文件夹上踩了两脚,瞪律师,“信用中心是不是脑子抽了?他这种人怎么可能透支这么多钱?”“这个……我不太清楚。”律师被他浑身散发出的毁天灭地的恐怖气息吓得够呛,紧张道,“总之,周老先生让我转告你,你其实不是他的亲生儿子,你真正的父亲另有其人,且身份非常非常特别,他临死前把你的身世之谜写了下来,封存在银行保险柜里,您只有替他还清一千六百八十三万信用卡透支额才能打开。”“我!不!需!要!”周惟一字一句吼道,口水喷了律师一脸,“我没爹没妈这二十多年也活下来了,还替他擦了半辈子的屁股!现在好不容他死了,我难道还要换根绳子来上吊吗?我早受够了!我不需要爹,甭管是真爹还是他这种渣爹!”“周、周老先生说这件事对您来说非常重要。”律师往后闪了闪,掏出手帕擦脸,“他说您错过这个真相一定会后悔一辈子……”“我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没早点跟他断绝父子关系!”周惟暴躁地打断他的话,从兜里掏出装着爹的天鹅绒盒子往条案上一扔,“八箭八心?有他这种爹我简直万箭穿心!再见!”暴走状态的男青年骑着拉风的哈雷机车扬长而去。律师叹了口气,捡起地上的文件夹塞回公文包里。司仪捡起骨灰盒上的天鹅绒盒子,困惑地看着周老先生的遗像,嘟哝:“不能够啊,这长相,跟一个模子倒出来似的,怎么可能不是亲生的?难道是为了骗儿子给他还信用卡?”这父子俩还真是……司仪不禁对周惟之前那反人类的态度产生了少许谅解,将盒子递给律师:“这个骨灰钻还是您替他保管吧,说不定他哪天还会去找您。”律师苦笑:“但愿吧。”作者有话要说: 主君大人就是这么个暴脾气!今天开新文了,求呱唧呱唧!八箭八心老不修EP02黑色哈雷机车疾驰在山路上,周惟面无表情转动把手,眼看着时速表一路从三十飙到七十,西北风刀子似的糊在脸上,心头那把火总算慢慢平了下来。鹅毛大雪扑在风镜上,视野中一片苍凉的白,恰如他此刻的心情——老家伙终于死了,他以后再也不用担心半夜被警察叫去问话,不用担心高利贷的人来收账,也不用担心奇奇怪怪的女人找上门来非要给他当后妈了。真是可喜可贺!可是为什么胸口堵得慌?“去他妈的!”周惟觉得自己一定是被老家伙搞出受虐症了,遇上死亲爹这种喜大普奔的好事居然心里有点难受,没好气地啐了一句,结果嘴一张就灌了一口雪沫子。沁凉的雪水顺着喉咙渗下去,冷冰冰的,让人想起凄凉的往事。周惟一出生,他妈就跟人跑了,原因……没有原因,离开周伊这种风一样的男子,根本就不需要原因。女友跑路之后,周伊作为男人的自尊心貌似受到了严重的打击。为了泄愤,他在儿子面前对前女友展开了几十年如一日的、驴头不对马嘴的吐槽,以至于此后很多年周惟幼小的心灵对亲妈的唯一印象就是“薄情寡义的狐狸精”。不过长大以后周惟倒觉得,也就只有“薄情寡义的狐狸精”才配得上周伊这种“放荡不羁的老光棍”了,换个良家妇女,那简直是造孽。从小跟着放荡不羁的老光棍,周惟的童年生活可想而知,记忆中儿时的他不是跟着周伊四处躲债,就是被高利贷和黑社会各种威胁,有一次甚至被非法乞讨组织诱骗,蹲在人行天桥上当了几个月丐帮三袋弟子。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八岁才有所改观,那年周惟被国家福利署强制收养,送进福利学校接受义务教育。周伊因为抚养不善,被剥夺了监护权。福利学校还申请了禁制令,勒令他不许单独接触儿子。托福利署的福,周惟过了十年安生日子,直到十八岁成年,禁制令失效,才再次见到了他妖孽的爹。时隔多年,周伊倒是一点没见老,风流倜傥依旧,当然,屁股后头的烂账也依旧。听说儿子上了农科院,兼职还在野生动物保护中心打工,他可来了劲了,此后六年,周惟的同学、老师、同事、领导……统统被他借了个遍,欠条摞起来能有半尺高!周惟那个糟心啊……可欠着熟人的钱又不能不还,只好拼了命地打工还债,于是食堂、宠物店、动物收容中心,多年来都留下了他苦逼的身影。好在他这个人有点奇怪的天赋,凡是动物对他似乎都有着天生的敬畏,哪怕是疯了的哈士奇,见了他也会不由自主地乖乖跪下。靠着这个奇葩的技能,周惟累死累活,半年前总算还清了周伊欠下的烂账。至于今天在葬礼上收到的那张价值一千六百八十三万的遗嘱……呵呵,谁爱还谁还去吧,反正信用卡上的欠款人又不是他!哈雷机车穿过市区,开进了“抱龙峪国家野生动物保护区”,停在树林深处一个僻静的院落里。这里有一栋两层高的小楼,大概有些年头了,外墙涂料已经斑驳得看不清颜色,爬山虎的枯藤几乎挂满了整个外壁,到了夏天,估计连门都得堵上。不过倒是颇有几分遗世独立的味道。周惟把机车推进门厅,迈开长腿上了二楼。三年前他大学毕业,成了这个保护区一名最基层的巡逻员。本来以他的学历和成绩,是能在市里找到个更好的工作的,但也许是亲爹亲妈给他造成的心理阴影太过浓重,他对人类,包括男人和女人,以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