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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为了使她赞赏他不贪食,懂得上美味也要适度的表现吧,如今来看,他当时的主意实在是有些愚蠢。“十四爷快进殿中吧,屋外日头晒。”海若淡笑道,“奴才去侍奉德妃娘娘了。”胤禵望着海若往正殿中行走的倩影,提步跟了上去。盛夏酷暑总算是捱了过去,凉风的秋天伴着习习秋风,接踵而来,已是康熙四十三年秋。临近中秋节,宫里一片繁忙筹备的景象。永和宫六天前送去内务府修理的紫檀边嵌牙花鸟插屏,说是两日后便送回来,这都过去了三个两日,那紫檀插屏还是未能送回永和宫。茜玉吩咐明月与寄春去取,明月早儿个起来在小厨房启锅豆面饽饽时,被大锅了的热蒸汽给烫着了。明月右手中指与无名指还有小拇指上是红块状的烫伤。小厨房里的蒸饽饽的年长的嬷嬷有办法,用褐面酱涂抹,就没有那么痛了。海若帮明月把褐面酱涂在被烫伤的手指上,明月说是真的不怎么痛了。“你且歇着,紫檀插屏我同寄春去内务府拿。”海若同明月说道。“姑娘,奴才的手已经不疼了,去拿没问题的。”明月急忙回道。海若拉着寄春的手,说道:“咱们走吧。”又笑着对明月道:“别同我客气了,再说,以后绣花样儿也不找你了。”内务府在紫禁城的西南角,永和宫地处东六宫,两处间隔有些遥远。送去内务府的紫檀边嵌牙花鸟插屏已经被修理好了。“姑娘,这两日事务颇多,没能及时送还永和宫,还望姑娘替奴才同茜玉姑姑多解释几句。”内务府的张春明不住地作揖拜托道。海若笑了笑回道:“公公整日忙碌,姑姑自是理解,公公放心。但公公以后千万别忘了,永和宫的娘娘可是三位主子爷的额涅。”张春明是宫里的老人儿了,岂会没有听出来海若的话中话。“奴才定会谨记姑娘的话。”张春明低着头回道。“公公继续忙,海若先回宫里。”海若海若同寄春一人一边一齐抬着紫檀插屏往回走,从内务府沿着甬巷笔直向北走,绕过东边的造办处,长长地往北走,再绕过养心殿的殿院,通过东面的永寿门。别过中宫,经过御花园,再过东南角的东苑门,即可进入东六宫。海若与寄春在御花园的绛雪轩歇了歇手,才又一同抬着往东苑门走去。“哟,这不是永和宫的女官海若吗?”一穿着艳粉色宁绸旗装的女子娇笑得意着,与身旁的另一位同样打扮地花枝招展的女子说道。海若记得这是谁,说话的是当初与她一同进宫,后又在惠妃的延禧宫一同待选,如今是三阿哥胤祉侧福晋的奇德里氏。她身旁的那一位是七阿哥胤祐的侧福晋巴尔达氏。“海若见过两位福晋,福晋吉祥!”依据礼仪,海若是要向奇德里氏与巴尔达氏行李请安。奇德里氏的下巴一个劲的想要往天上擎,甚是神气。“当年,德妃娘娘先选了你,我俩都是后来被选的。怎么也没想到,如今你竟还在这宫中当差。”“你可别这么说,人家可是德妃娘娘身边的红人呢。”巴尔达氏以丝帕掩嘴轻笑道,“不知怎么的‘红人’也要抬物件。”巴尔达氏说完后,与奇德里氏对视一眼,嘻嘻笑个不停。海若面色如常,面容上带着浅浅笑意。今日遇到奇德里氏与巴尔达氏,她们两个是成心想要挖苦讥讽自己了。也是,四十一年待选时,宜妃郭络罗氏先挑了兆佳氏;而后,德妃乌雅氏选了她;最后,余下了巴尔达氏与奇德里氏分别被惠妃纳喇氏与荣妃马佳氏所选。如今,四人中除了她之外,其他三人都已经是九阿哥、七阿哥与三阿哥的侧福晋了。她与她们之间从无接触,她们每一个人的脾气性格她也不是很清楚了解。单就今日而言,她是明了了奇德里氏与巴尔达氏两个人了,不出大概是个欺软怕硬、仗势凌人、刁钻刻薄的脾性。“两位福晋是各位爷的侧福晋,我是德妃娘娘身边的女侍。无论是侧福晋,或是女侍宫女,过日子最重要的是知足与快乐,我这几年幸得德妃娘娘关照,过得很是快乐,不知两位福晋日子是否过得舒心与快乐?”海若语气轻柔,不卑不亢。海若言毕,奇德里氏与巴尔达氏神色微变,像是有被提到痛处一般。“……我,我当然过得舒心高兴,我又不用给人当奴才。”奇德里氏反驳道,但已然了无之前趾高气昂的气势。“就是……”巴尔达氏打着磕巴附和道。海若莞尔:“是的,想必两位福晋也是过得很舒心。”“咦,郑喜你怎么来了?”寄春问道小跑过来的郑喜。海若听着寄春的话,这才看见郑喜。他来干什么?郑喜行了礼后,说道:“姑娘,十四爷让奴才来帮您搬插屏。”“……”海若没有说话。“郑喜公公,这座紫檀插屏挺重的。”寄春见海若没有说话,先开了口说道。郑喜上前接过海若与寄春抬着的紫檀插屏。海若轻福了福身,领着寄春与郑喜往前走了。走了五六步,往左转弯,过了承乾宫,就快到了永和宫。————————————南三所胤禵坐在楠木南漆心高书案前坐练字,郑喜站在书案旁为主子爷研墨。郑喜犹豫着要不要把他今天上午在承乾宫中的巷道上,听到的事情告诉主子爷。“爷,今儿您让奴才去帮海若姑娘搬紫檀插屏,见着三爷侧福晋与七爷侧福晋在嘲讽为难海若姑娘。”郑喜选择告诉自己家主子爷。胤禵眉心蹙了蹙,黑目蒙上了一层冷意。“怎么回事?”海若与奇德里氏、巴达尔氏遇在了承乾宫西南转角稍北处,郑喜自永和宫往西去寻海若与寄春,走到西南转角处,刚巧听见奇德里氏那句“当年,德妃娘娘先选了你,我俩都是后来被选的。怎么也没想到,如今你竟还在这宫中当差。”,他于是站在转角南侧听了个完全。郑喜将听到的每一句话,一字不落下地说与胤禵。“啪——”青花矾红祥云纹瓷管紫毫笔摔给楠木书案上,瓷管紫毫笔被摔了个细碎,紫毫笔上的墨汁被溅得书案上墨斑点点。郑喜慌忙地跪下磕头,“爷,您息怒。都怪奴才对嘴,都怪奴才多嘴。”胤禵看了看地上跪着的郑喜说道:“你起来,陪我进宫去见额涅。”“爷,现在已过亥时,内外宫都宫禁了。”郑喜憋着气说道,他是生怕主子又把书案上的四灵砚台给摔了。胤禵本来走到了殿门前,又折了回来。“明早你去永和宫传个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