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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将阿练连同几个侍女团团围住了。“你是何人?在行宫之内持剑行走,是想造反吗?”一名侍女护在阿练身前,厉声喝道。对面为首的是一个方脸黑面的汉子,身材高壮,眉眼间一股戾气,站在那里就有不小的威慑力。他也不答话,只挥手一声令下,那些持着兵戈的卫士便上前将几名侍女皆绑缚住了。几人中就只有青葙一个通晓武艺,见阿练被围住了,一怒之下抬手击晕了与她缠斗的女子,夺过一个卫士的兵刃便向着那黑面汉子砍刺。那人却也不是个弱手,且青葙本是女子,力道不敌,十来招便败下阵来,身上负了伤。“是吕嘉派你来的,对吗?”几名侍女由于高声呼救,都被捂住了嘴。阿练看着那为首之人,冷冷地道。那汉子刚把青葙劈晕在地,抬脚走到阿练的面前,瞥她一眼。少女的眸子里怒火欲燃,看着人的时候莫名就有一种震慑的力量。顾及到她的身份,那人心中不由得生了怯意,随即又想到主子的吩咐,心一横,冷哼一声:“到地下去问阎王爷吧!”抬手一击。阿练躲闪不及,顿觉眼前一黑,身子绵软,向地上倒去。一行人在暮色的掩蔽下,小心翼翼地将乐昌翁主连同她的侍女转移到一处废弃的屋子。有人道:“何必这样麻烦,直接杀了丢到池子里不就好了?”“你管那么多?主子怎么说咱就怎么做!”那头领心里头也还是惴惴的,低喝一声,亲自拿着火把往四处点燃,“动作利落点,办完赶紧撤!”天干物燥,不一时大火就烧了起来,烟尘弥漫。阿练很快被呛醒了,只觉后颈剧痛,一阵浓烟扑入鼻中,不由得狠咳几下,忙抬手捂住口鼻。烟雾缭绕中,她也看不清什么,随手摸到身边的一个人,模糊看到是自己的侍女,口齿不清地唤她几声,见叫不醒,也不敢耽搁,忙支撑着站起身,跌跌撞撞地向门口跑去。门是从外面锁住的,她拼尽全身的力气去撞门,却如蚍蜉撼树一般,根本撞不动分毫。她一只手捂住口鼻,一只手狠狠拍门,急得眼泪都流下来,张口呼救,又是吸入一阵烟雾,难受得心肺都像要烧灼起来。……霍笙自回到住处,一颗心始终七上八下的,不得安宁,却不知是什么缘故。萧豫来向他奏事,两人在书案前坐定,侍女奉上茶水。霍笙端起来,手中却不稳,杯盏一下子就掉在了地上,摔得粉碎,热水溅了一地。“侯爷?”萧豫从未见过他这副心神不宁的样子,不由关切问道。霍笙拭掉手背上的茶水,起身道:“我去明光殿看看。”只是一种直觉,他突然很想见到阿练,明明半个时辰前两个人还待在一处。几乎是以最快的速度赶到明光殿,那里的侍女却说阿练还没回来,霍笙心里的那股焦躁愈发压抑不住了:“那你们还待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去找!”他的神色有些吓人,宫人们都跪在地上,唯唯应是,忙起身去各处寻找。霍笙自己也带了人四处搜寻,走出明光殿没多远,却见一只黑狗奔跑过来,是他曾送给阿练的那只猎犬,她一直养着的,此次行猎也带了来。霍笙本来没注意它,那狗却直接上来咬住他衣角,看样子是要带他去什么地方。“你知道她在哪儿?”霍笙的目光沉沉的,心里已经有了不好的感觉,向那黑狗道,“别骗我,我没工夫陪你玩。”那黑狗仍是一意拉拽他,眼睛里竟然流露出焦急。霍笙跟在它后面,快步而行。远远地就看见了冲天的火光,在夜色里分外显眼,霍笙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抬脚跑到近前。那黑狗冲着着火的屋子狂吠。“侯爷别去!这火太大了!”萧豫连忙拉住他,“再说翁主也不一定在里面!”“让开!”霍笙一把推开他。管不了那么多,他赌不起。跟着霍笙来的卫兵们见他不管不顾地冲了进去,也不敢干站着,连忙四处找水灭火。霍笙持剑劈开了门上的铜锁,萧豫跟在他身后,留意着随时可能烧塌下来的断木。里面已经烧得很严重了,烟雾几乎严严实实地遮挡住了视线,霍笙不停地喊着阿练的名字,隐约看到前面有个人,迅速地俯身查看,却不是阿练,有些失望地将那女子交给萧豫。……吕后正在跟吕家的人叙话,宫人却报武信侯带着乐昌翁主过来了,禀报时的神情有些不大对劲。霍笙是吕后最为疼爱的孙辈,当下也未多想,让人进来。殿中坐的都是吕家人,看见武信侯抱着一名女子快步进来。那女子软软地依偎在武信侯的怀里,一头青丝从他手臂上倾泻而下。而霍笙的目光却像是蕴藏着的深切的暴戾和杀意,灼亮得宛如刀锋一般划过吕后下方的每一个人。众人皆是心头一惊。“翁主中了火毒,请陛下速传御医。”霍笙却未理会吕家人,只跪下向吕后道。“快去!”吕后闻言,吩咐左右,脸也沉了下来,又让女官将昏迷着的阿练抱去了内殿。她自己也进去了。霍笙回身扫一眼座中的人,众人神色各异,只不见吕嘉。他面色更冷。内殿里,御医已经在为阿练诊治。榻上的少女衣裙皆是灰尘,面上也都是一道道的黑灰,侍女用沾了水的帕子轻轻替她擦拭,慢慢地,那张脸又恢复了从前的光洁美丽,只是太过苍白,像是雪一样。“怎样了?”吕后看了一眼,问御医。“回陛下,翁主因在火中待得太久,虽然幸而未被烧伤,但是吸入了太多的烟尘,所以才会不省人事。而且……”他顿了一下,继续道,“而且微臣方才检查,发现翁主的头部遭到过撞击,看样子是被烧断的梁木所伤。至于具体会造成什么后果,还要等翁主醒来再作诊断。微臣也只能先针对翁主的现状进行治疗。”吕后问道:“有无性命之忧?”“回陛下,应该是没有的。”御医答。吕后没有计较他的措辞,只吩咐道:“那你全力诊治吧,务必要将朕的翁主治好!”“是,臣一定尽力。”御医恭敬道,随后退下。霍笙进来,向吕后道:“孙儿是在西门内一处废弃的屋子里找到的她,门从外面锁住,除了翁主另有五个侍女,死三人,伤两人。”很明显的谋杀。吕后没有说话,不说查,也不说不查。霍笙抬起头看她,建章宫的烛火照耀下,吕后的面色是凝重的,沉积多年的威势从那双微微上挑的凤目里流露出来,却也只有威势,看不出分毫的感情。祖孙两人的目光对上,霍笙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