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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阮枝的眼前。阮枝古怪地看邢惊迟一眼,小声嘀咕:“开这么快干什么,我还在和阿律说话呢。”邢惊迟一顿。阿律?这么快就喊上了阿律?这一上午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但阮枝莫名觉得这一上午时间过得比往常慢一些,邢惊迟就一直冷着脸不说话。阮枝不知道他闹什么别扭,她还不高兴呢。于是两人直到回家都未曾说一句话。阮枝一进门就哒哒哒溜上了楼,她阮枝枝再不换衣服就要被勒死了。上楼后阮枝心疼地看着自己被掐红的前胸,昨晚和邢惊迟躺在一张床上,一整晚她就穿着不合身的内衣,能睡着就不错了。他们是明早的飞机,阮枝换好衣服后顺便收拾了行李箱。收拾完下楼的时候她没看见邢惊迟,屋门半开着,隐隐传来人声。阮枝想着他在打电话就直接进了厨房。她前天晚上买了不少东西,今天得把它们都吃完才行,毕竟明天他们就离开了。阮枝在厨房捣鼓的时候邢惊迟也没闲着,他正听秦野给他汇报昨天电话里说的事,他们根据证词和邢惊迟提供的线索确定了墓葬的大概位置。邢惊迟透过半边门缝望着厨房里的人,低声应:“这案子等我回来再办,你们回去休息。”秦野寻思着他还有一周多的婚假,顺嘴问了一句:“队长,你和嫂子什么时候回来?我和小峯子还等着你和嫂子请吃饭呢。”邢惊迟心想小青瓷指不定正生他气呢,但嘴上仍应着:“这事儿听你嫂子安排,我等通知。周一你就能见着我了。”秦野闷笑,在邢惊迟这儿连张局的话都不好使,他还有等通知的一天。他揶揄地问:“队长,你这婚假过完了?”邢惊迟唇线下压:“不想休息就在队里呆着。”说完也不管秦野就自顾自地挂了电话,他申请了婚假,阮枝可没有。周一阮枝还得回去上班,他还过什么婚假。那头的秦野一脸无辜地看着被挂断的电话。队长又发脾气了。秦野放下手机笑着摇了摇头,看来日后他们有的是机会看队长吃瘪。他拿起资料又仔细看了一遍,缩小墓葬所在范围还需要几天时间,这个造假案背后还隐藏着什么呢?“秦野,你笑什么呢?”林葵伸手拍了拍秦野的肩膀,一脸好奇地问。秦野回过神来,敛下笑意看了林葵一眼,应道:“没什么,和队长打了个电话。你怎么过来了,法医室那边不忙?”林葵是去二队交检验报告的,回来经过一队就看见秦野在电话。她猜想他可能是在和邢惊迟打电话,就溜进来赌一把,还真让她赌对了。林葵凑近秦野眨了眨眼,试探着问道:“秦野,刑队怎么没和你们一起回来?”嘶,怎么又来了。秦野刚去当卧底那会儿就知道林葵喜欢邢惊迟,这小丫头是法医室的,和邢惊迟同一时间进的警局。本来想邢惊迟都结婚了她也应该放下了,没想到还惦记着。他瞥了林葵一眼,朝她摆摆手:“回法医室去,队长在市局还有事儿呢。”“喔,这样啊,好吧。”林葵的语气难掩盖失望,她耸拉着脑袋慢吞吞地往外走,心里止不住地好奇和邢惊迟结婚的到底是怎样一个女人。...邢惊迟挂了电话后没急着进去,坐在外头开始看秦野发过来的邮件。他们从滇城带回去的人就是秦野口中的“三哥”。这个“三哥”和千鸟他们不太一样。至今他们都没查到“三哥”的个人信息,姓名籍贯一概不知,只知道跟着千鸟有些年头了,知道千鸟不少事儿。“邢惊迟,进来吃饭!”阮枝脆生生的声音自里头传来。邢惊迟掀开眼,心下不自觉地松了气。听这声儿好像没那么生气,应该能哄好。早上的事邢惊迟也不知道自己是着了什么魔,像是非要从阮枝嘴里听到些什么似的,明明她和他之前素不相识。邢惊迟进门的时候阮枝已经在餐桌前坐下了,正戳着碗里的水果沙拉,听见声音转头看了邢惊迟一眼,对上他的视线。阮枝睁着水亮的大眼睛瞅他,小声咕哝:“路上为什么不理我?”邢惊迟一顿,低声应:“没有不理你,怕你因为早上的事不开心。”他知道这只是一部分原因,其余的他自己也没有想明白。阮枝心想这男人睁眼说瞎话,明明路上一句话都没和她说。她抬起下巴指了指对面的碗:“坐下吃饭,早上的事我不和你计较。”她阮枝枝大人有大量。不和做噩梦的男人计较。吃完饭后邢惊迟去厨房洗碗,阮枝溜达去二楼阳台睡午觉,那里有一把躺椅,往椅子上一缩晒着暖洋洋的太阳别提多舒服了。阮枝在阳光底下昏昏欲睡的时候才有了些度假的感觉。当然了,如果邢惊迟不是那么阴晴不定就更好了。.阮枝是在床上醒来的。就这么几天时间,她已经习惯了被这个男人抱来抱去。她扒拉出手机看了一眼。下午四点五十八,未读消息一条。是邢惊迟发来的微信。[邢惊迟:临时有事去市局,晚归,锁好门窗。]这一晚是邢惊迟和阮枝留在滇城的最后一晚,今晚邢惊迟原是想带阮枝去古镇玩的,但市局给他来了电话说是古玩市场的人找到了,邢惊迟不得不赶过去。阮枝对此倒是接受良好,她不用急着起床做饭了,拖拖拉拉地在床上赖到六点,下楼给自己点了外卖,准备开始享受自己的夜晚生活。市局。邢惊迟情绪不高,垂眸看着手里的资料。在古玩市场穿长褂的男人叫曾扬,滇城本地人,没案底,这些年一直在古玩市场里捣鼓这些古玩,没入这行前是在乡下跟着人收货的。邢惊迟隔着单向透视玻璃看了一眼审讯室里的情况。市局的人半倚在桌上抱胸看着低着头的曾扬,态度还算温和:“说说吧,那青铜器哪儿来的?早点交代了早点走。”曾扬擦了一把额间压根不存在的汗,讪讪地笑了一下:“警官,我摊位上的货多是走街串巷收来的荒货,我真不记得了。”“荒货?”市局的人忽然冷笑一声,重重地把千鸟造假案的新闻砸在桌上,“我看你是造假案的漏网之鱼,那货是真是假你不知道?”曾扬心里一咯噔,这怎么还把他往造假案上扯了。他在心里把昨天在古玩市场的男人骂了个遍,他就知道那个男人是个警察!曾扬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明白自己这回糊弄不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