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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林知粒翻遍了一中附近的店,猜测着他是不是在桌球馆,网吧,甚至是在小酒吧里泡着分不清昼夜了。最终一无所获,老板抽着烟告诉她,“那小子好久没来了。”她怕得要死,跑去他家门口蹲着。一遍遍的打电话。第一天,第三天,第五天……一好不容易接到他的电话,半天得不到合理的解释。林知粒火气蹭蹭蹭的狂冒,放下了话,“你再不出现的话,就给我滚。”他比她更烦躁:“你能别这么任性吗?”这句话简直是暴击,直接击垮了她这个温室少女的内心,翻译过来就是“我忍你很久了现在我不想忍了”。林知粒被气死,直接把电话挂断。人倒是没跑,继续口嫌体直的守在他家门口。最后还是林mama把重感冒的她从门口打包上的飞机。骄傲如她,还是屈服了一点点。算着时间偷溜回来,像个变态一样偷偷守在他会出现的每个地方。幻想着他要是联系她,她就可以理所应当的出现在他面前。可惜没有。她的自尊比天高,打死都不肯把这么卑微的自己先亮出来。无论如何,都不想先开口服输的那个。直到有一次,林知粒看到一个妆容精致的女生从他家里跑出来。她面无表情的盯着一楼大开的阳台,翻身进去了。满地狼藉,玻璃鱼缸里的水泡着被撕成大半碎片的画。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上面的一笔一画是怎么形成的。她曾经一路小跑,穿过小山道,把画送给了他。终于也就心如死灰了。…………火光在攒动,林知粒把烟拿在手上,忽明忽暗,眼眸迷离。她另一只手把玩着手机,在打不打中间游来游去了好几次,总算是拨了过去。心心念念的缘由得不到解释,几乎要憋成一道心魔。委屈,很委屈。但是那又能怎么办,一见到他,就又能又怦然心动。他还是对她那么的好。对他的喜欢,也就比以前更多了。那就算了吧。只要能重新在一起,自尊什么的,都去死吧。*半夜两点半,响了不到三声,就被接起。“还没睡?”苏柏晗低声问,沙沙的像磨砂纸,磨着她的心尖。林知粒把烟头掐掉,“嗯,你过来,我想骂骂你。”“……”苏柏晗蹩眉,能听出来她语气里的不太对劲,湿漉漉的,像泡在水里一样。他没想太多,穿上拖鞋,走了出去。与此同时,林知粒拉开了房门。两人在感应灯下,对视了一眼,她抿紧嘴,不说话的往里走。她光着脚,拖鞋被踢得不知所踪,圆润的脚趾微微蜷着,苏柏晗在后边挑了挑眉,拦腰把她抱起来放在床上。“怎么了,”他低头想翻起被子给她盖上,林知粒不安分的动了动,在身后抽出一个枕头,一把捂住他的脸,速度很快的把他翻身压在床上。超级无敌爆炸气不过的隔着枕头给他一拳,林知粒日益增长的爆脾气在燃,“你他妈不是嫌我任性吗。”“你去哪里找野女人了,追到了就翻脸?”“你就是个垃圾,还敢生我气。”…………还真是说一不二,说骂就真骂上了。苏柏晗任由她发泄,脑子里还晕乎乎的,没想通,等她力气开始变小,声音开始发颤,他才收回了注意力,什么都明白了。他一直明白,两人之间藏有一个重磅炸.弹。算来算去,却没想到是在这个时刻,在这样的情景下爆发了。“我试想过出国后的无数种可能,都没有算到你会消失,我对你真的很失望……”她的眼睛泛红的瞪着,却倔强的不肯落泪。苏柏晗把枕头丢开,人坐了起来,把她拢在怀里。语气发酸的哄着他的小公主,道:“知知,你先别哭。”他舔舔嘴唇,忽然发现,对比起她的那么一点伤心,他一直不愿意说的那点隐秘,其实都算不上什么。“我都告诉你。”苏柏晗俯首,用指腹抹掉她溢出来的清泪,“我不是忘记,也没有追到你就翻脸。”他的声音,在夜色里像被发酵的气泡酒,小幅度的沸腾,灼灼的沸起。“从初中开始,我就知道我爸妈他们关系很不好。那一段时间,我爸妈在争着离婚,我妈想拿走一半的财产走人,我爸不肯,为了搜罗打官司的证据。他就派人跟踪我妈,在公路上被她发现了,就出了车祸,”他摸摸她的头发,很努力让一切说得很风轻云淡。“她醒来以后,就变得不太一样了,被害妄想症很严重,股份和房产都不要了,只认我,要我守着她——你说搞不搞笑,明明两个人各自在外边各自玩得很嗨,到头来又要逼我装出很爱她的样子。”原本面对她,就没有百分百的信心。她那么灿烂肆意的人生,他根本不想让她知道这些阴暗面的痛苦。更不需要因此得到她的怜惜。林知粒茫茫然,斟酌了很久,很久。都想不出来说什么,震惊之余,酸涩的心痛感像有小锤子在敲个不停。怪不得,从来没有听他说过家里的人。“那你mama现在……?”她迟疑的问他。“我上大学不久后,她就自杀了,”对于上一辈的事,他并不想在她面前讲太多。“对不起,我怪你,是因为觉得你在玩我,”他轻声说,“我找了你很久,后面又要去青训,我想你既然不愿意让我找到你,那就是我配不上你。”林知粒眨眨眼,抱紧他,“你胡说,明明有别的女人了。”那个妆容精致的女孩子,有一段时间,都是她心中忘不掉的噩梦。“瓜子脸,短头发,说话嗲嗲的。”他无措,“你说谁?”“别装啊,”林知粒把脸埋进他的胸膛里,“你都为了她,把我送给你的画都撕碎了,还是说,是人家气不过自己动手撕的?”他搂紧她的手臂,“你怎么知道它被撕烂了。你不是走了吗?”“……”林知粒哑然,不开口了。苏柏晗抬起她的下巴,“你来找过我是不是?”“……没,”她支吾着不提,腰身却被他轻轻一掐,浑身当即酥软,林知粒转转眼珠,“你是不是心虚了。”“那女的有病。”“谁心虚,我说我怎么回头就找不到了,被你拿走了,”苏柏晗被激得牙痒,把她按下去,手指在她的锁骨处滑动,耳朵粉嫩,看起来可爱得不行,低头咬在她的耳垂上,尾音往上飘着,“是不是?”林知粒难耐的扭了扭,睫毛扑闪的,膝盖曲起,勾住他的腰。像蛇一样柔软的瘫在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