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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然般翠绿汪洋之中。也不知究竟是从何时起,大概两个月前吧,布莱斯每次来接他回陆家别墅的时候已不再要求蒙他双眼,自然而然地开车载他回去,弄得陈全有些时候竟生出那就是他每天下班后理应回去的地方,是他家的错觉。陈全一开始挺疑惑的,毕竟之前每次都要求他蒙眼,从没拉下一次。布莱斯当时默了一下,轻声说:“这是陆先生吩咐的。”陈全不知道陆东棠究竟是怎么想的。当初陆家防他像防什么似得,生怕他死皮赖脸赖在陆家不走一样,如今有这样的改变,肯定是有别的什么原因。陈全不懂陆东棠。陆东棠所做的任何事,好似早就算计安排好了,旁人只需按照他预定的方案去执行便可,根本无需向第二个人解释。……别墅大门缓缓开启,晚上十点时候,陆东棠和陈全终于回到陆家别墅。陆管家早前已得知陆先生他们不回陆家吃晚饭,佣人也早已退下,所以现在整个陆家特别安静。“陆先生,陈先生回来了。”陆管家干瘦的面皮在光影中映出纹路。陆东棠朝陆管家略一点头,然后他朝后瞥去一眼,冷冷开口:“上去。”跟在身后的陈全面色僵直,他沉着一口气,赌气似得转脸径直上楼去。陆东棠看着直直离去的身影,寒眸深沉。“陆先生,这是发生了何事?”陆管家看了眼楼上,朝陆东棠问道。陆东棠眼神幽深,忽然他冷声道:“陆管家,联系贺琛林,务必让他月底回国。”不久前,贺琛林才刚飞往意大利,听他说好像是得到一些关于阴阳人的线索,他这次过去便正是为了调查此事。陆家从未停止寻找阴阳人。陆东棠身边已有一个陈全,只要陈全顺利产下陆东棠的孩子,陆家恐怕也不会如此急于寻找阴阳人,可惜的是,陈全的肚子实在太不争气,这都快过去大半年了也不见任何动静,陆家当然不可能把赌注全压在他一人身上。陆管家略微惊讶,这些日子他一直看的清楚,陆先生对待陈全是不一样的,不说对他如何在意,起码比起一般旁的人在乎许多。“陆先生,小贺说这次去意大利起码得耗两个月,月底恐怕……”陆东棠沉下声音:“不管他用什么方式回来,月底我一定要见到人。”陆管家深深叹口气,陆先生会这般急于让贺琛林回国,怕是与楼上的陈先生有关。只是不知这陈先生如何惹着陆先生了。到底哪里惹着陆东棠,陈全自己也不知道。尽管心里并不痛快,陈全上楼后还是细细想了想之前所发生的事情,实在想不通到底是哪里做错了,才会令陆东棠对他冷脸。难道是因为自己打碎酒店玻璃令他在那位彦总面前丢面子?可这也没道理啊,若真是因为这个缘故,银河大酒店最后要如何处置他,这都是他的事情,那人大可不必站出来给他解围。实在想不通,陈全也就懒得再去想了,这陆先生心中究竟在琢磨什么事,恐怕只有他自个儿清楚。陈全有些头痛地揉了揉眉心,干脆换了衣裳打算去冲个澡准备睡觉。外面陆管家已照例端来一杯浓香牛奶,里面掺杂了一些别的东西,碧绿颜色,据说是什么补药。陈全一边擦头,一边斜眼看那杯东西,嘴角忍不住抽搐两下。他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如今几乎天天晚上都要喝,补身的。陆管家神态自若地搁下东西,转头朝陈全看去。“陆管家有事?”“陈先生,”陆管家略带沧桑的嗓音溢满严肃,“容老头子多嘴一句,陈先生可以有自己的顾虑,但也请你多为陆先生想想,陆先生既然一定要找阴阳人,必定是有他自己的苦衷。人不能太自私。”陈全瞪眼,他哪里得罪这位老先生了,说话竟然这样刻薄。怎么,就因为陆先生有苦衷,所以在他上了自己,自己就必须感激涕零深深爱上那人,然后再给那人生下孩子?这是什么道理?!陆先生有意瞒着他,不让他知道真相,这还有理了?自己也就必须莫名其妙地接受?陈全简直被郁闷的脑仁疼,嗤了一声,不由带了几分嘲讽语气说道:“陆先生需要别人理解吗?”那人就是一个以自我为中心的自大狂,根本不需要。陆管家如何听不出陈全语气中的嘲笑味道,非但没生气,反而孺子不可教似得摇摇头:“陈先生继续这般固执下去,对你并没有好处,终有一天你会后悔的。”陈全不认为自己会后悔。陆管家端来的那东西并不太好喝,带着淡淡中药味,陈全咂咂嘴。不论这东西到底是补什么的,好歹对自己的身体没有坏处,权当喝白开水了,陈全心想。十一月份的夜晚,温度较低寒凉,好在别墅里开着空调,也就不觉得冷了。陈全裹着被子,半趴在床上,嘴唇微嘟,睡得不着四六。迷迷糊糊之中,感觉身后陷下去一块,然后身上的被子被人掀开,身后贴上来一道颇为熟悉的气息。陈全挪了挪身子,找个舒服的姿势,还是不太习惯被人搂在怀中睡觉。身后的人似乎也随他挪动,片刻后,那带着暖意的身体又贴上来。陈全感到脖子上痒痒的,扭头躲避,那人下一刻又追逐而至。陈全其实早就醒了,但他不想睁眼,挺尸一样躺床上没反应,他知道身后的男人想干什么。陆东棠这人寡言冷语,在床上亦是如此,他不会说什么“我想你”“我要你”“我想干你”这些类似于求欢的话语,这人从来都是直来直往,也不管陈全想不想,兴趣来了就黏黏糊糊地压上去干一发。简直闷sao到家了。陈全眼睫抖动,并不是很乐意的样子。他身上的睡衣已被除了干净,修长双腿被陆东棠架起来搁在他精瘦的腰上,陆东棠摞在陈全身上,俩人肌肤相贴,血管之下是彼此的躁动。陆东棠抵在他后/xue处的粗/壮强悍地彰显着自己的存在,蓄势待发。陈全闭眼暗暗等待着意料之中的那股剧痛袭来,然而,陆东棠却迟迟未再动作。每次和陆东棠上床,对陈全来说都是在完成一件不得不承受的任务,或许对陆东棠来说这本来就是任务。“陈全。”低沉冰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陈全感觉有一只手在抚摸自己的眼角,好似在诱惑他睁开。许是被这低低的嗓音施了魔法,陈全不由自主地微微撩开眼皮。晕黄的灯光带着柔柔光晕,给身上的男人打了一圈朦胧光影,陆东棠眼帘低垂,眼底幽深,整个人显得飘忽脱俗,让人仰望不及。陈全怔怔地看着陆东棠,那昙花一现的笑容让他怔然。突然,后/xue之处有明显异物想要闯进去。陆东棠动作不快,但锲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