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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害怕让这些事情见光。陈全和陈斌离开酒店。……另一边包间里,两个男子正悠悠品酒。“你倒是有心,”其中一男子翘着二郎腿,略带戏谑,“现在看来,你倒是对他越来越上心了。”另一男子背对着他,站在落地窗前,背影清雅挺拔。男子闻言转过身,杯中血色红酒折射出层层波纹,像极了钢丝血网。…………陈斌带陈全去了他打工住的地方。在工地旁边的小巷里,陈斌买了下酒菜和一箱啤酒。这是一处安置的活动板房,是工地上专门提供给农民工临时住宿的地方,非常简陋拥挤。陈斌住的这一处却不大相同。二楼尽头,房间不大,却是个单间。陈斌离开蓉城来北京打工,也有好几年了,算下来,差不多也有将近十年时间。陈斌也是没有什么文化的,差不多初中毕业后也就开始打工挣钱。在蓉城溪坝镇那个落后小镇里,很少有人能读书,一是不能读,二是没机会读。在当年那个贫荒时代,父母文化程度本就不高,对孩子自然缺乏管教,更别提日日叮嘱孩子看书学习,那时候,家家户户连吃饭都困难,点着煤油灯,吃着粗康腌菜,都盼着自家孩子赶紧长大不用再花钱读书,赶快长大好出去挣钱养家。“坐吧。”陈斌把杂乱的被子朝床里推了推,对陈全说。陈斌一回来就把身上那套西装脱了,此刻正穿着他的日常服装,一件洗的有些泛白起毛的深灰色外套。这是一间标准单身汉的房间,一眼望去,床上堆着一叠被子,衣服裤子毛巾扔了满满椅子,桌子上摆了几个满是污渍的碗筷,很多铅笔散落在一旁,房间里甚至还隐隐散发出一股因许久不见阳光而发酵的味道。这种味道并不好闻,却隐隐带着几分熟悉。陈全默默把脚下不小心踩着的一只鞋子提起来,搁在进门的墙边。“……是有点乱,陈全儿你随便坐。”陈斌似不好意思,把床上的被子胡乱团了团。陈全坐在床边,看着他大哥忙上忙下四处收拾衣服裤子。今天事发突然,俩人也没想到会在酒店巧遇。“大哥,”陈全踌躇几下,最终还是先开了口,“到底出了什么事?那天你给我打电话,我就猜想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大哥……”陈斌身形一顿,半响才转过身,在陈全身边坐下,双手撑着脸。“陈全儿,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哪天我进了监狱,你记得答应我一件事。”“什么事?”陈斌放下手,从床角落深处掏出一个用信封包好的信封:“这个信封,到时候你替我交给今天你看见的那个男人手中。”信封里yingying的,不知是什么东西。陈全手中拿着信封,心里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大哥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忽然说这种话?这个信封里到底装了什么?还有,今天的那个陆家少爷为什么那样对你?”“你认识他?”陈斌忽然道,“你说他是谁?”陈全一愣,支吾道:“是见过一次,好像是陆氏集团的三少爷。大哥不知道?”“陆氏集团?”陈斌喃喃出声,忽然像不知想到了什么,竟然哈哈大笑起来,“这么久我竟然没想到,哈哈哈,原来竟是这个原因吗?哈哈哈。”“大哥,你怎么了?”“是我活该,活该,”陈斌狠狠捶打自己两下,“原来我才是那个跳梁小丑,被人耍的团团转,最后还傻瓜似得觉得是交了真心兄弟。”陈斌越说越来气,开了啤酒就喝起来,大有一醉方休的架势。今天陈斌心情显然不好,也不愿多说什么,只顾喝闷酒。陈全中途劝了好几次,最后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大哥喝啤酒都喝醉了,倒在床上满身酒气。陈全没法,只得替他盖上被子。陈全打开房门,周围房门差不多都关着,工人都在外面工地上出工,楼上人不多,个个都穿着灰扑扑的工作服,或是抽烟闲聊,或是洗衣做饭。三两小孩从身边绕着跑过,陈全侧身让了让。“哎,那个谁,你找谁?陈工头?”陈斌房间不远处,一个胡子拉渣四五十岁的中年男子朝陈全抬了抬下巴。陈全关上门,朝那人走过去。“嗯。”“你又是哪位?最近来找陈工头的人可多了,三天两头一大波的,可把我们这里热闹惨了。”“他是我大哥。”胡子道:“大哥?难不成你们是亲戚?”陈全点点头。胡子上下看了看陈全,似明白了什么,他抽一口烟:“你是来捞他的?钱带够了吗?我听说那头背景可不小,可不是好打发的。”陈全越听越心惊,紧蹙眉头。在陈全的询问下,胡子也断断续续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说给陈全听了。原来竟是陈斌手下一个小弟前几天不慎从楼上栽下去,钢筋插/进肺腑,当场毙命。据说警察当天就把陈斌带走了。其实这和陈斌本来没有什么直接关系,坏就坏在好像有人举报说,有人看见死者当天晚上和陈斌还有一个工人发生激烈争执。警方介入调查,甚至很快从死者坠落的地方发现了蛛丝马迹。虽不能直接证明陈斌是导致这次事故的凶手,但却和他有关。陈斌作为犯罪嫌疑人被拘传十二个小时后释放。然而事情并没有完。“那天死者家里人可是放了话,说要么赔钱,要么赔命。既然要玩,就玩的彻底些……”陈全双眼无神,脸色煞白。内心只有一个声音:“难怪大哥刚才说什么进监狱,原来竟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他不给家人说,是知道家里不可能拿得出几十万捞他,他这是铁了心要坐牢。”第61章那天陈斌注定睡不安生。还在睡梦中的陈斌,没想到被自己兄弟左右开弓两巴掌,脸都红了。陈斌懵了瞬间:“cao,陈全儿?!你他妈打我做啥?”陈斌捂着脸坐起来,又懵又怒,酒意都快没了。陈全眼睛都红了,一时竟不知该从何处说起。就在刚刚,当他听明白那个中年男人所说的事情,整个人都震惊的大脑一片空白。“大哥,你——”陈全一把抓住陈斌的衣领,指骨发白。陈全咬着牙,一字一句道,“我都知道了,大哥……你……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你到底是怎么想的?!”陈斌愣了下,很快明白过来陈全的怒意从何而来。原本打算再瞒一阵子,不知道他家陈全儿从哪里听来的。陈斌扯出被陈全拽住的衣领,有些烦躁地胡乱抹了把脑袋。“你都知道了。还能怎么想……大不了蹲几年监狱……”“几年?!五年?还是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