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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陆晞的心都有。可最后他念及陆管家的救命之恩和养育之恩,放过陆晞一命。但事情真相竟然是如此戏剧化,他的亲生父亲竟然是杀害他母亲的真凶,他所谓的“父亲”和“弟弟”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害他在乎的人。一件件事情串在一起,陆东棠不由煞红了眼,眼底泛血。陆东棠彻底起了杀心。于是,陆管家和陆晞乘船偷渡出境的时候,就那么寸,遭遇百年难遇的海上强盗。船沉人翻,俩人双双被捕,陆管家为救陆晞被一枪爆头,陆晞也落入强盗手中被抽筋剥皮,失去一只手臂,最终不堪折磨坠入深海,命葬海底。……侥幸活命的陆晞慢慢走到铁桩上的人身边,他用十指挑起那张带血的脸庞,歪头笑道:“陈全哥哥,多年不见,你还是那么贱。”陈全双眸怒睁,后背浸出一层冷汗,呸的一声吐出一口血水。也就是和陆家有了牵连,陈全遭受了他这一生最痛苦不堪的折磨。当年他并不知道陆晞和陆管家最终的结局如何,也不想再去过问这些。既然陆东棠不忍伤害陆晞,那他离开总可以了吧。“陆晞,你到底要怎样才能放过他。”陆东棠冷声道。陆晞是带着仇恨和偏执来的,绝对不会轻易放过陈全。陆晞怪笑道:“哥哥,你不是喜欢他吗,那我一刀一刀毁了他这副皮囊,让你喜欢个够。”尖刀缓缓划开胸口皮肤,鲜红血液浸出来。这时候,外面一个小弟悄悄来到绑匪头子身边耳语,绑匪头子表情微动,没有动作。“住手!”陆东棠冷喝道。他身边的绑匪小弟端着枪指着陆东棠,好像只要陆东棠再动一下,就噗噗噗给他一包子弹。陆晞收了刀:“怎么,哥哥,心疼了。”陆东棠声音彻底沉下去:“陆晞,当初一切都是我的安排,你要报复,直接来找我,和他没有关系。”陆晞桀桀笑出声:“哥哥,你还是这样维护他。”绑匪头子这时候来到陆晞身边,说:“何必杀了他,砍了他手脚,看他们如何快活。”陈全瞪大眼睛,陆晞摸了摸空荡荡的手臂,转首幸灾乐祸道:“这主意不错。哥哥,你废我一条手臂,我就要他的双腿!”“陆晞你他妈的疯子,变态!你直接杀了我吧。”陆东棠冰冷视线复杂地看向陈全,陈全眼中的惊骇掩饰不住,他在害怕。陆东棠:“陆晞,害你的人是我,冤有头债有主,如果你一定要这样,那我还你。”陆晞不敢置信,陆东棠对绑匪头子说:“今天的交易,钱我带来了,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绑匪也有自己的原则,信义。这群绑匪并不想背上人命,从此亡命天涯。他们虽然救了陆晞,陆晞也给他们带来财富,但他们还不想去吃牢饭。“没问题。”绑匪头子说,命人把地上还昏迷着的倒霉鬼抬出去。陆东棠从一旁cao/过一杆长/枪,他抬眼傲然睥睨四周,毫无畏惧,手腕轻动,只听砰地一声,子弹洞穿rou骨的声音,干净利落,清晰而骇然。“啊啊啊啊!!!”陈全蓦然叫出声,因过于震惊而变音。陆东棠单膝跪在地上,地上鲜血长流,他额头遍布汗珠,一声不吭,在众人目怔口呆中,又一子弹洞穿骨rou的骇然声响起。陆晞彻底怔住,也彻底明白了,哥哥他,为了那个男人,可以连命都不要……外面又有响动,绑匪头子道:“准备撤。”陆晞被绑匪头子携裹着,一伙人迅速从另一边洞口离开。被绑在铁桩上的陈全和瘫在地上的陆东棠遥遥相望,俩人都十分凄惨,陆东棠神情依旧冰冷,陈全忍了半响,暗骂道:“疯子。”也就是这时,山洞隐隐开始震动,不时有碎石块掉落,感觉整个山洞即将崩塌。怎么回事?当时情况紧急,由不得多想,陈全就看见陆东棠拖着血流不止的双腿朝他一步一步爬过来。后来事情发生的太突然,陆东棠朝陈全扑过去的时候,只听轰的一声,整个山洞塌了……第102章“陆东棠?”陈全耳鸣好一阵,才终于恢复过来,他身上被一重物压着,动弹不得。眼前一片黑暗,尽是土尘石灰的气息。身边没有声音,陈全心头一紧,喊道:“陆东棠?陆东棠?醒醒,快醒醒!陆东棠???”好半响,压在陈全身上的物体才缓缓蠕动两下。两人一错眼,都直直看进对方眼底心底。陈全紧张问:“你没事吧,怎么样?”记忆中不久前发生的一切,触目惊心。陆东棠终于缓过劲,他定定地看着身/下的男人,感受着身躯下跳动的神经和温度,他忽然又俯身压在陈全身上,声音沉沉的:“没事,死不了。”俩人挤在一块儿,动弹不得。现在的情况是,两人摞在一起,挤在一个狭小的飞石堆砌的乱石中。刚刚山洞中发生一起爆炸,引起整个山洞崩塌。因爱不得,因妒生恨。看来陆晞这次出现就是为了要他们俩的命。陈全低声说:“看来今天我们俩注定要死在这里了。”想想都觉得憋屈。陆东棠脚下完全没有感觉,痛到已经麻木失去知觉,他语调淡淡的:“死在一起?也好。”或许百年后有人开掘山区,挖出两具抱在一起的尸体,还要猜测一番他们临死前都发生了什么。“不好,”陈全忽然说,“我们都死了鸣鸣怎么办?还有,我可不想死后还要和你牵连着。”陈全难得说一句玩笑话,陆东棠听得胸腔沉沉颤抖,低声说:“你不是一直希望我死吗?”陈全撇嘴,狠声道:“要死死一边去,别在我面前。”他确实恨陆东棠恨得牙痒痒,然而这人就像阴魂不散似得,让他摆脱不得。陆东棠在陈全身上磨了磨:“现在恐怕不成了,下辈子吧。”从昨夜到现在,只隔了几小时,俩人竟然落魄狼狈到现在模样。陈全定定地看着身上的陆东棠,陆东棠垂眼看着身/下的男人,其实并不能看清,但俩人视线就这样绞着,就像能穿透冰冷坚硬的壳子,看到内在鲜红血rou似得。“昨夜难受吗?”忽然,陆东棠问了句。陈全愣住,好半响才明白陆东棠问的什么,他撇开眼,脸上愤然。陆东棠沉沉笑了笑,声音有些飘忽:“这么多年,我幻想过很多次,陈全,你知道吗,昨天晚上我很开心。”开心昨夜陈全没有像以前那般拒绝他。许是知道自己身体状态,陆东棠一反常态显露零星温度,只怕以后再也没有机会。陈全可不开心了,昨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