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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自己。感到有点闷热,从腰间掏出插着的扇子,窄边竹扇,虽然普通但是扇面却是沈白让许进画的芙蓉,间许几朵之间,却是一种清隽。宇文拓看到,赞誉了一声,却对沈白平常而雅致的性格又有了几分欣赏。一个富家子弟,身份不错,却难得低调而安逸,并不浅显虚浮,这本身就是一种不易。第34章财迷评才女百口先生轻嗑一下,整个广德楼立即安静下来。“今日是中秋佳节,汴京城首届的‘才女评选’也在今夜进行最终一回的评比,经过上一轮的大规模选择,共有三十位才女竞逐四大才女的席位。”百口先生指着二楼的房间:“今天的主要裁评有三位先生,一位是文岚先生许进,一位是刺绣大师红袖夫人,最后一位是评弹大师镇东先生,三位先生可以为每位才女打分一次,每次给分限额为十。”然后他指着正厅说到:“下面场内选出的汴京五十位名流,各有一票,总票为八十,票高者得选。”旁边围观的嘉宾都觉得新颖,一个个都交头接耳,异常的兴奋。而百口先生宣布完后,二十几个小厮开始穿梭来往,送出一个托盘,每个托盘上有纸笔砚墨。三个坐在房里的先生都有专人跟着,带来的除了这个还有三十个大的布轴,每次打完的布轴会挂出去进行公示,以此类推,这样外面进不来的人至少知道里面选手的分数。汴京城中不少的赌场也借公示分数的过程开局设赌,越往前的赔率越高,公示越多,赔率越低,这样里面充满的变数和神秘都让参与的赌客觉得刺激。时人好赌,骰子,牌九等都在各地有层出不穷的玩法,甚至乡间百姓有事情决策不下,就进行抓阄来定。这样的才女评选,自然不会被赌场给遗漏。百口先生介绍完所有的参赛才女的姓名,出身,出场顺序,才宣布比赛开始。琳琅满目的比赛基本维持在三大块,音律,书画,刺绣。刺绣的才女作品是在公正的监督下进行的,之前就已经绣好,最后直接拿上来打分即是,这样也节约了比赛的时间。刺绣作为女红类,因为没有现场展示的机会,要想脱颖而出,就要绣工非常了得才行。三位评委里,许进是乐画双绝,书法也一流,在艺术上造诣最高,所以可以作为综合性的评委。红袖夫人则是一代刺绣大家,在女红上有说一不二的地位。而评弹大师镇东先生曾经是出家人,却终成一代曲作大师,可以弥补音律上许进的不足,加入一些刺激的因素。仅在评委选择上,这三个就足以吸引人们的眼球,尤其是这三位,许进脾气怪,红袖夫人深居简出,而镇东先生几乎是用云游四海行踪不定来形容。第一位上场的姑娘是以书法来展示,无视下面纷扰的人流,一副不俗的行书作品挥毫而出,就连宇文拓都忍不住称赞了几句。场上的选手一个个轮番登场,第九位姑娘双面刺绣让红袖夫人大赞,更成为女红类的一个小巅峰。而汴京望族铁家的一位小姐,双手画画,一副大开大合的山河图更让许进打了满分。场内的比赛如火如荼,观众们热情洋溢。“这样的活动倒还真吸引了不少才女出来,这场下其中几位果然不凡。”宇文拓看得开心与众人评论到。场下第二十一位选手正在展示刺绣,红袖夫人每逢女红都是主要的点评大家。看得正起劲时,黄即庵敲门进来。黄即庵轻声对众人招呼一声,然后附耳在许进身旁说了几句。许进脸色微微变化,用几人听得到的声音小声回到:“黄公子请稍后,我考虑一下再回答你。”黄即庵恭敬的点点头,退了出去。他一出去,许进伸出一个头学沈白那样越过宇文拓问到:“阿白,你还记得岑少堂的meimei吗?”“岑月娥?”沈白记忆力惊人,轻松的报出她的名字。“黄即庵刚刚来说,岑少堂想在二十八场她meimei上场时请我和他meimei一起共奏一曲。”“哦?”沈白笑笑:“上次你强行和人家合奏一曲差点没挨揍,现在人家却上赶着来,哈哈,你艳福不浅啊。”“还艳福,这可是十足的麻烦。”许进瞪着他:“你鬼点子多,快想想怎么办?”在宇文拓的注视下,沈白有点忍禁不禁的白他一眼:“这岑少堂是活动的cao持者,黄即庵在外面下了大局,可能是比赛最大的暗庄家。现在为了岑月娥来找你无外乎两个原因,一是同为活动发起人,在赔率上,他不好给岑月娥太低,但是岑月娥的琴你也听过,勉强算是中下,想赢比登天都难。第二,既然是稳输的,如果在众目睽睽之下,能翻局,那赢的钱可不少,这可能才是黄即庵这样的生意人舍下面子来的原因。”“那我怎么办?”许进听沈白分析了一阵,觉得头疼。“答应事小,可你文岚先生无事和人黄花大闺女合奏一曲,而且还是两次,这样的佳话要是传出去,恐怕可就有的看啦!”沈白收了扇子一副思索的样子,看得宇文拓都觉得好玩,但是至少有一点,沈白虽然调侃许进,却是实实在在的为许进着想。可许进一听‘佳话’二字,马上像吃了二斤苍蝇屎一样:“我去回绝了他。”“先生别急。”宇文拓出言制止,趁机拿过沈白的扇子,一副军师样的抖开后轻轻的扇扇说。“郑兄有主意?”许进像抓到救命草似得的问。“嗯!”宇文拓点点头:“既然这里面的事情如此有趣,拒绝了人家也不好,毕竟这个黄即庵对咱们也不错。他说了合奏,又没说多少人的合奏,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大家一起来就是了。”许进一听,眼睛一亮,看着沈白幸灾乐祸的笑:“好主意。”沈白一看自己都被算计进去了,对着宇文拓说:“大哥,你不能把我也拉下水啊。”宇文拓满意的扇着扇子,似乎很中意这把折扇:“阿白莫慌,我说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当然也包括我,我可以弹扬琴,子寰吹埙,你弹阮琴,阿昱击剑为乐也不错,坐着的有一个算一个一起来,且看岑小姐接得住接不住我们的大合奏。”在座的几位闻听相互看看笑笑,沈白暗叹这个腹黑的皇帝,出个馊主意都不是一般的高明,一下能把岑家给馊死。既然宇文拓发了话,他也不敢拒绝,干脆侧过脑袋对许进说到:“你去对黄即庵说我们答应了,但是有一个要求,如果岑月娥夺了冠,我们要他在岑月娥头上赢的二成赌资。”连宇文拓都不解的问:“阿白这是干嘛,缺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