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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等她想出个所以然,叶瑾那边已经自顾地在算账了,“当年我的竹子是以一根五十两的价钱移植过来的,这五年来,我可没在它们身上少费心思,这样吧……”“你不会为了方便算账,一根算我一百两吧。”见识过几次这人的算账方式,丹珠已经预料到他接下来的决定,很无语地替他说下来。叶瑾赞讯地点点头,“丹珠,你真是越来越像我肚子里的蛔虫了。”丹珠默了默,“少爷,你这么辛苦让我高筑债台,到底图的什么?”“没图什么,就是觉得,做你债主的感觉挺好的。”丹珠心凉了,心直口快地反驳道:“可是,难道你不知道欠钱的才是老子,放债的是孙子吗?”话音刚落,一道冷冽的目光随之刺过来,丹珠下意识地往后一退。叶瑾看着她,笑得异常和蔼地说道:“丹珠,你这句话我可以理解为,你想让我喊你爹或者爷爷?”正文078坚持原则尽管叶瑾的声音放得很轻柔,丹珠却如坠冰窖,一股寒冬般的冷意从背脊直冲心口。她立即缩起尾巴,低着头飞快地应道:“不敢,我胡说八道的。”也许是刚在屋顶吹了会风,叶瑾意外地没有深究她的“出言不逊”,打了个呵欠,懒洋洋地说道:“好了,这次暂且饶了你,我得去就寝了。”丹珠松了一口,还没等她把心放下来,又听到叶瑾在那边补充总结:“记住了,你今晚又欠了我一千七百两银子,加上先前未还的六百两,一共是两千三百两。”丹珠抿着唇没吭声,她对这个数据已经麻木了,反正不管是几百两还是几千,对现在的她来说都没什么差别,他叶瑾有本事就把她卖了,反正她就是还不了。他的背影暗暗撇撇嘴,丹珠再次肯定,先前自己拒绝了他的陪行邀请是多么英明的决策,跟他接触越多,欠他钱的几率也会变多。这厢,上官怜儿收到张宁儿的飞鸽传书,看到叶瑾最后添上的这两句话时,原本就满是怒意的俏脸瞬间气得通红,当场将信笺撕得稀烂烂,拿然后抽出佩剑,“唰”的一声,面前的红木桌被一劈为二。嫉恨让她的脸格外狰狞,早知道这样,她当初就还不如一掌拍死了叶瑾,也省得便宜了别的女人!次日清晨,丹珠打开门,面对着外面的灿烂阳光,缓缓地伸了个懒腰,顺便做了几个拉伸的动作疏通疏通筋骨。明天叶瑾就要出远门了,也就是说,她未来将有一小段时间不用伺候这位大爷,而今天刚好是月初,正是每月固定领月钱的日子,想到待会就有钱进账了,丹珠不禁喜上眉梢。用过早膳后,丹珠打算去账房那领钱,想到这里还有个张宁儿,便过去想约着她一起同去。“宁儿,我们一起去领钱吧。”丹珠出了门,主动跟不远处的张宁儿打招呼。只可惜对方丝毫不屑她投递而来的友善,张宁儿只给了她鄙薄的一眼,然后扭过头,再没理会她。无端遭到别人的白眼,这种感觉放到谁身上都不会好受,丹珠不禁有点儿郁闷了下,这段时间,不管她怎么跟张宁儿示好,对方都是端着这副疏离冷蔑的态度,丝毫都不买她的账。好不容易来了个新同事,却是个不能好好相处的,丹珠觉得有些遗憾,默默地自个儿去了账房。路上,她经过了那个荷花塘,时值初夏,湖面已经铺上了大片大片的荷叶,几个白里透粉的小荷尖尖角,含苞欲放地亭亭玉立于水上,无声地释放着迷人的芳华。丹珠无心欣赏这一片美景,不自觉地加快脚下的步伐。也许是十年怕井绳吧,自从上次在这里被人推落水之后,她每次看到这个荷塘,心里就会有一种心有余悸的感觉,巴不得离它远远的。上了拱桥,在下楼梯的时候,她忽然感觉身后传来一股力道,一个倒栽葱,身子猛地朝前扑下去。下面是一层层的石阶,她这摔下去,肯定会鼻青脸肿的。电光石火之间,丹珠眼疾手快抓住了旁边的扶手,手忙脚乱地稳住了自己的身形,这才没有一头扎下去。她定了定魂,猛地回头一看,后面什么都没有。丹珠防备地巡视着左右附近,周围一片空寥寥的,除了自己也没有别人。她疑惑地皱起眉,几乎都怀疑自己刚刚是产生了错觉,可是那种被人推的感觉是如此清晰,她不可能弄错的。难道,这里有什么灵异事件?丹珠想起以前听过的时间,据说,很久以前曾经有个被主人虐待的丫鬟,因为受不了委屈,一时想不开就来这荷塘了解了自己。阳光白花花地打在丹珠的身上,她却蓦地感到一阵索瑟,没敢多想,低着头匆匆忙忙地离开了那里。原本以为这只是个意外,可是后面发生的一连串的事情告诉丹珠,没有倒霉,只有更倒霉。去厨房领取膳食时,她被人绊住了脚,重重吃了个狗啃地;晾衣服的时候,她被人后面蒙住了头无端挨了几脚,给竹林浇水时,装水的桶无端端地倒了,把她都溅湿了一身。最诡异的是,她每次遭难想回头找犯人时,却发现自己永远慢了一步,怎么的都找不到那个使坏的人。这种感觉实在太下吓人了,就跟自己被一个无形的不明物体附身了,恶作剧一般缠着她不放。尽管自己是穿越过来的,但是丹珠很肯定,这不是什么灵异事件,就是有人蓄意要谋害自己!在又一次差点被人从后面推入水井时,丹珠再也受不了了,战战兢兢地跑去了叶瑾的书房里,几乎是哭丧着脸,将今天所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叶瑾正临摹着一副名画,安静地听她说完,闲闲地开口道:“你可还记得,我曾和你提过叶府里藏有上官安插的人这件事?”丹珠心头掠过不好的感觉,点了点头,谨慎看向他,“可是先前你不是说她要入宫,不会再搞事了么?”上次她差点没死在上官怜儿的手上,是叶瑾告诉她这人很快就要入宫参加选秀了,她这才放下了心。现在都过去两个多月了,她想那姑娘这会只怕已经在皇宫里当差了吧?叶瑾看着她,专注地勾画着笔墨,以一种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