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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明全身都放松了,一整天的疲惫渐渐消除,令他惬意极了。这一放松便有些困了,他头枕在浴桶边上,过了片刻,就已迷迷糊糊。有人用澡巾替他搓去身上的污垢,并替他揉捏肩颈,舒缓他酸痛的肌rou。手法娴熟,令他十分舒适。苏既明以为是苏砚在服侍他,舒服地轻轻哼了一声:“劲儿轻点。”那人指上放松,轻轻按压苏既明的xue位,更让苏既明昏昏欲睡了。又片刻,苏既明感觉水势涨了些,原本只漫道胸口的水竟漫到了肩颈,身边一沉,竟是有人进了浴桶。苏既明强打精神睁开眼睛:“苏砚,你……啊!”这哪里是什么苏砚,竟然是羲武!苏既明被这一惊,完全清醒了,紧张地压低了声音:“你怎么来了?!万一被人发现了怎么办?”羲武微微摇头,轻声道:“放心,没人看见我。我帮你洗。”他抬起苏既明的一条腿,搁到自己肩上,修长的手指伸进去,抠出白天他留在苏既明体内的东西。他的手指挤入的时候苏既明被刺激得浑身一哆嗦,咬住嘴唇才没有哼出声。羲武指上的皮肤稍稍粗糙,他认真地清洗着白天被自己蹂躏过的地方,手指在苏既明体内打着转,进进出出,弄得苏既明面红耳赤呼吸急促:“嗯……”正这时,外头响起了脚步声和苏砚的声音:“公子,我添热水来了!”苏既明吓得心都要从喉咙里跳出来,还没来得及叫苏砚别进来,就听木门发出咯吱声,已被推开了一条缝。羲武不急不忙,屏气潜入了水下。苏既明的浴桶不大不小,刚好能容纳两个人。说时迟,那时快,苏砚已经走进来了,手里还端着一盆冒着热气的水:“公子,水凉了没有?”“没、没有!”苏既明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猛地扑到浴桶边上,对着苏砚直挥手,“你把水放下出去吧,等会儿我会自己添的!”他身体倾斜地趴在浴桶边,羲武蹲在浴桶底部,被他藏在身下。这是个十分暧昧的动作,他身上丝缕未着,还将最要命的地方大咧咧展现在羲武眼前,但此时此刻也顾不上这些了。苏砚却不识趣,非但没出去,还将澡巾浸入新打来的热水里搓洗:“我替你擦背。”“不、不用了!”苏既明面红耳赤,“你快出去吧!”苏砚十分莫名。他七岁起就跟在苏既明身边了,向来是他贴身伺候苏既明,苏既明什么模样他没见过,洗澡哪里还需要避讳的?为什么要出去?“嗯!”苏既明突然头皮一紧。在水下的羲武竟然含住了他的致命之处!苏既明连忙伸手去推羲武的脑袋,急得快要哭了,“苏砚,你出去,快出去呀!”“公子你怎么了?”苏砚见苏既明脸红得快要滴血,不退反进,“你哪里不舒服吗?”苏既明快要疯了!什么禁|欲的大祭司,他简直看错了羲武,这混蛋蔫坏到骨子里!混蛋!大大大混蛋!突然,苏砚停下了脚步。苏既明一只手在水下动作着,面红耳赤,满脸隐忍。这姿势……难不成是在自|渎?苏砚一下明白了苏既明为什么要他出去避嫌。这成年男子,身边也没个姬妾,有这等难耐的时刻实在是人之常情。他微微红了脸,赧然道:“公子,我这便出去,需要我的时候你便唤我。”好容易盼着苏砚退出房间带上了门,苏既明却没放松,全身紧绷,两条细白的腿绞得紧紧的,全身抽搐了几下。因太过紧张刺激,他竟是极快地泄在了羲武的口中。羲武水性好得不可思议,这才慢慢从浴桶中浮起来,脸不红气不喘,一本正经地为先前苏既明说他不行而道歉:“白日我太累了,未能满足你,抱歉。”“我……日……你……先人……”苏既明倒在羲武怀中,有气无力地骂道。羲武竟然很浅地笑了一下。他生得极其俊美,平日不笑的时候总有一种高高在上的疏离感,可一旦笑了,竟如冬雪消融万物复苏之相,令人怦然心动。苏既明红着脸别开头:“你笑什么?”“你说的,我听不懂。”羲武道。这般骂人的话他并未学过,从前苏既明也不会说。他接着道,“但你心中欢喜,我知。”苏既明:“……”他真想把羲武再按回浴桶里掐死算了!☆、第三十章天色已晚了,苏既明不放心也不舍得再让羲武一个人离开,他便跟苏砚说今晚有事要思考因此想一个人睡不被打扰,让苏砚去隔壁的厢房睡了。解决完苏砚,苏既明回房吹熄了灯,一躺到床上,便被一双有力的胳膊捞进结实的胸膛里。明明洗澡的时候还异常困倦,可是真上了床,苏既明却不那么想睡了。黑暗中,他用手指缠绕着羲武的头发,嗅着他身上淡淡的香气。羲武的身上有一种类似檀木的香气,这或许与他的饮食和儋州的圣泉有关,这种香气能够令人安心。苏既明沉沉浮浮的心此刻也平静了下来。羲武察觉到身边的人始终没有入睡,便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他的长发。苏既明突然觉得自己的人生很是有趣。他今年已经二十六岁了,离开京城的时候才刚刚二十出头,是最年少轻狂的时候。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没有娶妻。二十岁之前,父亲曾为他相中一门亲事,是朝中大儒的女儿。他对儿女情长之事一贯不怎么上心,那姑娘也从未谋面,婚姻之事与他而言便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随缘即可。然而就在准备正式下聘之前,父亲突然病重,婚事也就耽搁了。再后来,父亲去世了,他要为父亲守孝,婚事就不了了之。在他被贬谪之前,祖母曾为他定下了一名户部官员的女儿,也是在准备下聘的前一天,他受到弹劾,官途受阻,对方见他失势便悔婚了。两次婚事不成,苏既明甚至怀疑过自己是个天煞孤星的命,却万万没想到,到了儋州,遇上了羲武。媳妇没娶到,自己险些成了别人的媳妇。这种种波折,本该是心酸的,此时想来,虽有些感慨,却并不觉得可惜。然而苏既明虽已认了自己对羲武的心意,对他们二人未来的路,他依旧是有些担忧的。他拨弄羲武发丝的动作停顿了一会儿,羲武问道:“怎么?”苏既明问道:“你……你真的懂我吗?”羲武没有立刻回答。“你从小生长在儋州,以前没有离开过吧?你对中原知之甚少,我说的朝堂争斗,我的野心,你真的懂吗?你说你愿意等我,五年,十年,甚至更久……我知道,你们乌蛮人认定了一个人便是一生一世的,可从前你们认定的人都是一世相守不会分离的……”羲武轻声道:“我懂。你和我弟弟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