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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贴心地给他们准备了些饮料,又留下一台收音机。收音机不知道是什么年代生产的,半块砖头那么大,用塑料胶带缠着,蓝衫打开之后调了几个频道,里面铺天盖地的全是治病话题,一个治糖尿病的,一个治不孕不育的,一个治风湿的,还一个治阳痿早泄的……在两位男同志微妙的表情中,她淡定地把它关了。乔风下楼,不一会儿,端上来一个托盘,里头是新杀的鲫鱼,已经都处理干净,还加了各种调料腌制。这些鲫鱼都是他刚才钓的,特别新鲜——刚才四个人总共钓上来六条鱼,全是他一个人钓的。炉子已经点起来了,吴文正在指挥小油菜用一个破蒲扇拼命给它扇风。蓝衫看到乔风把各种食材摆到架子上,她吞着口水凑过去,想帮忙。乔风有点嫌弃,“你洗手了吗?”“洗了,”蓝衫捏起一个用铁签子串好的鲫鱼片,放在架子上,“什么时候能熟呀?”乔风低头笑,笑容清浅,眉梢染着淡淡的温柔,像是令人沉醉的春风。他答道,“你不要急,一会儿就好了。”说着,他看了她一眼,见她两眼发直一脸的渴望,莫名的,他就想起了薛定谔。他心想,他既然能养一个薛定谔,就可以再养一个薛定谔,对吧?rou烤好之后,几人坐在屋顶上,吃rou喝酒看夕阳。密云水库很大,海一样宽阔,波平如镜,周遭有山林环绕,苍山如一条盘踞的长龙拱卫中央明珠。今天天气很好,下午时天空蔚蓝澄净如宝石,现在傍晚时分,随着阳光的折射,天空变了个色调,染上了诡谲的色彩。夕阳橙赤,如熊熊炉火中一颗烧红的铁弹丸,又像是连接天界的一把壶嘴,向人间倾倒出万道霞光。苍山与碧水都沐在这霞光之下,整个世界像是跌入了一幅浓墨重彩的油画之中。蓝衫微微闭目,深吸一口气,叹道,“我觉得这里的空气好棒。”乔风说道,“这里空气中负氧离子的含量比市区高四十倍。”蓝衫狠狠地咬了一口鱼rou,“听不懂!”乔风还想给他解释负氧离子是什么东东,吴文及时制止了他。吴文问蓝衫,“蓝衫,你觉得我弟这人怎么样?”蓝衫一竖大拇指,“没的说。”“智商是没的说,你觉得他情商怎么样?”蓝衫斜了一下眼睛,送去了一个“你懂”的眼神。吴文笑道,“你觉得他情商低,对吧?其实你把他想得太简单了,他也有情商高的时候,他的这个情商吧……在零和一百之间跳动,没有中间值。”蓝衫眨眨眼,“这么神奇?”听上去好精分的样子,而且她实在难以想象乔风情商变一百会是什么德性。吴文点点头,“以后你就知道了。”俩人公然在乔风面前讨论他,乔风本人也没表示反感或者反对,反而是静静地听着,还看了蓝衫一眼。蓝衫觉得现在这个情形说不出的诡异,就好像爹娘要把闺女托付给某个棒小伙时进行的谈话……真是太可怕了。吃吃喝喝了一会儿,蓝衫跟小油菜结伴下楼去厕所。然后她俩没急着回来,就在院子外聊天。吴文和乔风在屋顶看看时间,觉得是时候该动身出发了——晚上看星星的地点选在了国家天文基地,离这里不远,但是要过盘山公路,所以尽量不要太晚。兄弟二人从楼上下来,听院长说俩姑娘在外面玩儿,他们走到院子门口,听到她俩的谈话声。两人各怀心思,没有继续前进。此刻蓝衫正在跟小油菜说,“你说他是不是在故意试探我呀?”小油菜答道,“谁知道呢,不过说实话,我也觉得你跟乔大神之间的粉红泡泡比较多,现在我都有点动摇了,”她的思维很跳脱,说到吴文,又想起另外一事,“而且你说吴总吧,他竟然怕蛇?艾哈哈哈还能不能好好地当一个小攻攻了!”这一头,吴文疑惑地扭过头问乔风,“这丫头为什么叫我公公?”“公公有两种解释,一种是丈夫的父亲,另一种是……太监,”乔风同情地看着他,“你自己选一种吧。”吴文脸一黑,“凭什么骂我是太监!我明明……”明明在她面前硬起来过!乔风安慰他,“其实蓝衫还给我起过外号叫‘兽兽’,也很不好听。不过好像比你好?至少我的器官是健全的。”说着说着,不免有些得意,安慰就变成炫耀了。公公?兽兽?那一刻,吴文的脑袋像是突然被五彩神雷给劈敞亮了,他仰天怒吼,“次奥!!!”一声咆哮,把外头俩姑娘招进来了。看到刚才的八卦对象立刻出现在眼前,蓝衫和小油菜都有点心虚。乔风还在状况之外,他抄着裤兜,一派云淡风轻,“走吧。”走什么走!吴文赶紧拉住他,鬼鬼祟祟地躲挺远,他焦急道,“乔风,这可能是一场误会!”“什么误会?”“这个……不好解释,总之蓝衫今天应该不是来跟你表白的。”乔风皱眉,“我知道你不能理解,但是请不要执意说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能理解那个狗屁牧夫座流星雨!但是你不理解的是……”吴文咬牙,干脆直说了,“她好像误会我们俩的关系了!”乔风更觉莫名其妙,“我和你的关系能有什么误会的?你不是我哥难道是我爸爸?”“听我说,你知道‘公公’和‘兽兽’到底是什么意思吗?”“知道。”“知道个屁!”接着吴文就跟乔风解释了。吴文从来没想过自己一个直男竟然会跟另外一个直男解释这种东西,他真的好蛋疼。听罢,乔风板起脸,面如寒霜,“你胡说什么?!”“不是我胡说,”吴文很委屈,指着那俩罪魁祸首,“是她们胡说!”“你想太多了。”乔风说着,转身走开。吴文跟上,问道,“那你以为这真的是巧合吗?‘攻’和‘受’?”乔风反问,“她见我第一面就想扒我裤子,这个你怎么解释?”“我怎么知道,没准人家把你当充气娃娃了呢!”吴文胡诌道。乔风的脸黑得很彻底。他不搭理吴文了,而是直接走到蓝衫面前,向她微微一笑,“我们今晚一定能看到流星雨。”蓝衫从来没见过这种笑容,感觉像是把紧绷的肌rou硬扯开,笑的人痛,看的人也不舒服。他的眼睛特别亮,但是目光寒浸浸的……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