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一章

    会将这孩子留在身边,纯属是个意外。

    故人传信托孤,老友又卜得她与自己有些渊源,初次见面时棉花团子一般的小娃娃流着涎水,伸出胖乎乎的小手要自己抱抱,左慈鬼使神差般地把她抱回了隐鸢阁。

    她算是左慈一手带大的,不论大小事务,皆是躬身亲为,从未假手于他人。眼见得这小团子慢慢抽条长大,由咿呀学语的懵懂孩童成长为雌雄莫辨的狡黠少女,左慈心中竟萌生出些阴暗的念头,那念头一经产生,便不受控地在自己心中的角落深深扎根,肆意蔓延。

    “我早说过,这孩子是你的劫。”老友史君曾多次告诫左慈。

    可左慈并未在意,他已经活得够久了,久到了无生趣,他渡过数不尽的劫难,见过太多匪夷所思之事;他也足够强大,强大到无人可以伤得了他,天劫都打不倒他,命中的劫数他更不会放在眼里。

    可左慈这颗古井无波处变不惊的心,却越来越被自己的乖徒而牵动:会因她一句说者无心的话而听者有意,反复揣摩她的心思;也会因她明媚欢欣的笑意而心情愉悦,连跟随她的脚步都轻快了几分;也曾因有外室弟子对她不敬而动怒,违背原则偷偷处理了那人;更是会为她和别人行为太过亲密而吃味,明里暗里敲打为难那人。

    老友史君不知是宽慰还是火上浇油地打趣左慈:“左君此番是千年铁树开了花。只可惜你这乖徒命中光是正缘就有数桩,更别提那些数不尽的露水姻缘,啊呀,以后左君可要有吃不完的飞醋咯!”

    左慈只得白他一眼,拂袖离去,闭关修行去了。

    好不容易打坐静心将那股躁动压抑下去,不省心的徒儿竟然提出学习房中术的请求。

    左慈面上依旧是波澜不惊,可一颗颤巍巍的心却吊到了嗓子眼:“那不是你该学的。”

    自己的乖徒儿双手合十祈求道:“世上顶好顶好的师尊,上次我说要学帝王术,您也是先拒绝,最后还是教了。”

    左慈在心里反省自己是否太过娇纵徒弟,对她的要求向来有求必应,即便一开始拒绝了,最后也在她的软磨硬泡之下应允。

    但这次他的态度很坚决:“胡闹!吾不会教!”

    乖乖徒儿两个明亮的招子一转,又开了口:“我听史君提起过,师尊最是擅长房中术,若是师尊愿意纡尊降贵教教徒儿是再好不过,但若师尊不愿,徒儿找史君学习亦是一样。”

    左慈不会傻到去和史子眇对峙这话是否真实,但出于私心也不愿让徒儿去找别人习这密术,只得勉强应下,意欲拖延些时日,等过几日乖徒儿转移了注意力,兴许就不再提起这档子事了。

    可素日新鲜劲儿不过三五天的徒儿,这次却像狗皮膏药一般贴了上来,她不知从何处找到了左慈从前写下的《房中术札记》,逐字逐句地找他请教。当然,是瞒着她那个粘人的玩伴偷偷来的。

    饶是左慈再不想教她,也被她习得了些如何用手口取悦对方的皮毛,她还不知从何处寻得一套数十根大小迥异的玉势做练习用。

    “要是能舔到真的就好了……”某次徒儿练习过后,捂着酸痛的腮帮喃喃道。左慈听了心中突地一跳,徒儿似乎意有所指,心里被强压下的莫名欲望又升腾起来。

    但他没想到徒儿竟是抱了这样的念想。

    当他看到这对年龄相仿又极为般配的有情人拥在一起时,遗失了数百年之久的情绪又流到了自己身上,那奔涌着的愤怒涌上太阳xue,在脑中叫嚣着:“杀了他!杀了他!”

    无处安放的情绪在徒儿跪在自己身前时瞬间烟消云散,像一顿乱拳打在了棉花上。左慈低下头盯着徒儿光裸的脚,跪在地上太凉了,既是她喜欢,便遂了她的意罢。

    左慈不愿在这污秽不堪的室内再待下去,拂袖转身离去。刚迈过门槛行至屋外长廊,便听得身后徒儿奔向自己的声音,回身看去时,徒儿脸上挂着两行热泪,像初次相见时那般伸出手,要自己抱抱。

    “瞧,她心里是有我的。”

    左慈心想。

    身体反应很快也很诚实,将沾染了别人气息的女孩打横抱起,捏了个诀变了披风出来,严严实实包裹住怀中人,往自己的寝殿走去。

    进了房中,左慈把徒儿放在床上,没有追问她为何如此行径,而是取了消肿的药膏,像她幼时为她处理伤口那般帮她涂抹被cao干得红肿的xue口。

    发育良好的少女四肢修长,大大方方地张开腿,任由左慈为她涂药,发出带着鼻音的呻吟,她伸手勾了左慈垂落的头发,绕在指间,自言自语道:“唔……辩儿喜欢我,我也喜欢他,我听到史君与你交谈,过几日他要离开此处回宫,我想做他第一个女人,我想要他永远记得我。”

    左慈不怒反笑,声音平静,手上的力气却重了几分,手指在那肿起的软rou上碾压着:“你不该如此胡闹。”

    女孩吟哦一声,双腿收紧夹住了左慈的手指,眼波流转看向他,问:“师尊,为何世间男子不单可以三妻四妾,还能在外面养几个外室,身边围绕着莺莺燕燕,女子却要谨遵三从四德,与其他女子平分夫君的爱?”

    左慈沉吟片刻,开口回答:“一切的约束,都是为了维系统治。向来都是男子为尊,广纳妻妾是为了延续血脉,而女子被迫仰仗着父权夫权,自然只能逆来顺受。”

    女孩晃动着双腿磨蹭着左慈的手,又凑近了些,在左慈的颈侧轻嗅着:“我不喜欢这样。我不要逆来顺受,也不要做苦等夫君归家的深闺怨妇。我要这世间入得了我眼的儿郎,皆臣服于我脚下,以我为尊,拜我为王,做任我摆布的棋子。师尊,若真有这一日,您当如何?”

    左慈并不感到讶异,史子眇早在十数年前便卜得她将来有惊世骇俗的大造化,若真有这一日……

    “吾与隐鸢阁,永远站在你这边。你想要的,吾都会给你。”

    女孩轻笑了一声,凑近了去吻左慈冰冷的唇,手指被那女xue轻松整根吞入,一对热情的玉臂搂了上来,试图要把这陈年的坚冰融化:“师尊,请现在就兑现您的诺言罢,徒儿现在想要您……”

    有多少年不曾这般轻狂过?左慈顾不上回想,大抵是这些年压抑得太狠,女孩贴上来时左慈竭力维持的面具就这么碎成齑粉。这是他亲手养大的女孩,是他心怀不轨、带着某种隐秘目的去抚养的孩子,一开始还企图从她身上探看到故人的影子,近几年她越长越不像她,不管是样貌还是性格,都完全和故人不相同,但却让左慈更喜欢了。

    左慈张开了嘴任由女孩伸长了香舌在口中搜刮,明明是自己教导的招数,却带来了不同以往的畅快感受。

    身上繁琐的衣袍被女孩粗鲁地扯开,露出一身玉骨冰肌,左慈连那处都是雪白的,在两腿之间挺立着,它像是一柄晶莹剔透的无暇玉器,让人想要用俗世之气沾染了它,好令它多一些生气。

    女孩这般想着,伸手握住了它,上下撸动起来,左慈发出一声轻哼,去吻女孩的肩头,埋在女孩花xue中的手指也由一根增至两根、三根。

    一股清冷的白梅香气在屋中蔓延开来,笼罩在二人周遭,愈发浓烈。

    进入前左慈还是强忍克制地问她:“你现在后悔,为时未晚。”她定承受不住浓烈绵长的情爱,势必会吃些苦头。

    她凑得更近,一对弹性极佳的臀儿不安分地在他柱头磨蹭,俨然是邀请的诱人姿态:“徒儿不悔,求师尊疼爱。”

    左慈便不再忍耐,他果真是擅长房中术的,一边变换深度和频率抽插,一边伸出白皙纤细的手在爱徒身上摸索,与此同时还吸吮着爱徒的手指,一心多用,将身下初经人事的女孩侍弄得娇喘连连。

    但天真的女孩很快便开始讨饶,她已经被cao弄得xiele几次身,嗓子也喊哑了,揪着左慈银白的发梢,求他停下。

    可惜为时已晚,左慈这把旷世宝剑一旦出鞘便不会轻易收起,女孩一张巴掌大的小脸上爬满了眼泪,手脚都脱了力垂在床榻上,稚嫩的花xue被抽插得无法合拢,被他做昏过几次,每次醒来都是换了一个新姿势,没一会儿又昏了过去。

    左慈知道不该如此折磨她,可是却身不由己,又抽插了数百下才将浓稠的元阳射进她体内。

    在爱徒沉沉睡去,左慈为她涂抹药物时,不出意外地发现她果然已经将自己元阳克化,但却无法彻底消解吸收,继而发起热来。

    这一烧便是两三日,左慈内心有愧,守在床前贴身伺候,渴了以口渡水,饿了塞些仙药,热得发汗了便用帕子浸了冷水去擦拭她身体,冷得颤抖了就把她圈在怀里以自身温度去暖她,无微不至,以至于待到爱徒退烧痊愈,一睁眼睛看到的是靠在一旁闭目养神,鲜少有些憔悴的师尊。

    胆大包天又豪爽开朗的女孩的记忆还留在疯狂的那夜,破天荒羞红了脸,呈现出一副小女儿的作态,怯生生地凑上去吻左慈的唇,半是讨饶半是嗔怒道:“师尊下次莫要这般勇猛,徒儿差点以为要死在师尊身下了。”

    左慈点点头,思忖一阵,还是开了口:“吾要赠你几句忠告,你可要听?”

    怀中乱糟糟的小脑袋点了点,左慈抬手变出一把玉梳帮她把头发理顺,不疾不徐地说:“能言善辩者,信三分疑七分;竭诚尽节者,提防包藏祸心;信誓旦旦者,终将反目倒戈;纯良无害者,实则欺罔视听。”

    刚刚苏醒的她似乎不怎么能处理这几句话,抬头用清澈又迷茫的眸子看向左慈:“若依师尊所述,徒儿在这世上无一人可信任了。”

    左慈笑道:“非也,吾永远是你的倚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