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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ngnong得意,垂眼给她拭银勺。“这么好的男人,你要是还不抓紧,看你以后还上哪儿找去?”沈羲透过汤气氤氲笑眼看他,心里咀嚼着,又语气随意地道:“萧家祖上,也是武将么?”“嗯。”萧淮将勺子放进汤碗,喂她喝了两口,然后拉起她的手把玩她涂着蔻丹的指甲,说道:“拓跋人行武多。萧家祖上原先也是拓跋王室的武将,后来就归了秦朝。“我祖父和曾祖父都是秦时的屯营里的参将。我祖母是乌马族长的女儿。“乌马族和拓跋族联姻的多,那会儿我祖父在西南乌马王族地界驻守,就娶到了我祖母。”沈羲心情倏而松快。显然她只要问他,他还是肯告诉她的。并不是他故意不说。“心不在焉地,是在嫌弃我是个粗人吗?”他摇摇她拾掇得无一丝瑕疵的手指头,语气略带威胁。“怎么会?”沈羲笑道,“你一点都不粗。”当然他有时候也很强势,但是绝不是个粗莽的人。不光是他不粗莽,实际上燕王看上去也颇有男人风度。这可能是因为萧家数代在赫连人手下为官,在行止上多多少少还是受到了些影响,更可能是他们家族本身就是这类性格。她心不在焉是在斟酌如何开口兑现之前的诺言。她觉得她非说不可。贺兰谆的提示令她觉得,就算他有秘密,至少她也应该先展现坦诚。再者韩顿必然也会为解决温婵这件事来寻他,她不能一面接受他的付出,一面还让他什么都蒙在鼓里。“娇娇——”萧淮听完她的话,眼神却复杂起来,“你说你男人不粗?”沈羲抬眼。他脸色莫名难看:“这对我来说是种侮辱。”“难道不是吗?”她略感意外。在她心里,他至少比起她眼里许多拓跋人来说好太多了。萧淮斜眼睨着她,端起她喝剩的汤停在嘴边,又磨着牙阴阴地睨过来:“粗不粗,你想不想知道?”第274章她说姓张沈羲愕然望着他,虽然还是没太明白他什么意思,但他邪恶的表情说明一定不是什么好事。“不想!”她瞪他。其实本来还想问问他母亲的事,想想又还是算了。她还是先等她把自己这茬给弄明白再说吧。“少主。”这里还没开口,苏言的声音就在屏风外响起。她也是这时才发现原先空荡的帘栊下如今竟已经坚起道大屏风。“进来。”萧淮把碗放下。苏言进来道:“韩顿的门客过来,想见见少主。”沈羲立刻看向萧淮。她是有料到韩顿会过来,倒是没想到他动作会这么快!这么说来,这几天他也一定是在关注着萧淮的归期了。“一定是为了温婵的事。”韩顿被动了这一阵子,一定会采取主动。而且可以相信的是,他对于那天夜里温婵母女买凶的事情纵然不曾十分清楚,也定然知道不少了。不过温婵应该还没有到她的身份之秘也告诉韩顿的地步。见证她杀死韩述华的弥香如今在她手里,而韩顿目前该着手的应该是如何免去她要与温婵乃至韩家对薄公堂这一桩。韩述华的死并未对外张扬,而倘若温婵把这段抖落给韩顿,韩顿非但不能把张盈的魂魄怎么着,且还会逼得她把弥香也给交出去。这样的话,她就更被动了。韩家老夫人亲手杀死自己女儿的事传出去,韩顿必然会更加憎恨她,她的处境会更坏。她温婵岂会不防着这点。沈羲这里半日没吭声,萧淮以为她担着心,便说道:“你想怎么治她?”沈羲道:“我还有点事情要问她。先拖拖,我先设法单独见上她一面之后再说。”萧淮点点头:“我先听听他说什么。先让侍官们带着你往家里转转。——我还从沧州带了些山货回来给你,你去尝尝。”沈羲走到门外,果然已经有穿着皂衣的侍官静立在门下。这当口她其实并没有多少心思四处转悠。他们没有直接找上她,可见也是知道萧淮知道了整件事。一个宋姣生事他都闹到了那步境地,这温婵与韩述华买凶杀她,关键是凶犯还全在她手上,这事怎么也善了不起来。但是韩顿直接露面显然于他比较被动,唤个门客上来,多少带点谈判的意思。倘若是谈判,也不知道韩顿打算给出什么条件?韩顿派来的是谭缉。“世子面前,在下就不拐弯抹角了。”谭缉道:“早几日夜里,我们姑太太突然暴毙,后来我等才知,原来是姑太太与沈姑娘因为一些私怨,而企图对姑娘做下些不好的事情。“幸而姑娘吉人天相,除去惊吓之外并未受到实质伤害。姑太太也因此而畏罪自杀。“虽然说姑太太早已经是宋家的人,但她闹出这事来毕竟连累的是韩家,而一笔写不出来两个韩字,她又正好在归宁之期,此事便令得我们阁老也不能不出面周旋。“今日阁老遣在下前来,一来是为向姑娘致谦,二来则是向世子致谦。“顺带请问世子,此事还该如何善后才好?”他和韩顿对于韩述华的死心知肚明。但既然温婵将罪责推到了韩述华身上,这也不失为一个撇清韩家的办法。凶犯都在沈羲手上,如今想赖是赖不掉,在韩家正露了大怯之际,此时与燕王府硬碰硬也不是什么好主意。如今之计唯求能避开明路争取私下解决。所以他今日,的确是韩顿授意前来探萧淮口风的。“既然作为主谋她都已经死了,你又还来问我如何善后做什么?”萧淮手扶着杯子,面上看不出喜怒。谭缉微顿,说道:“由于还有些宋家来的护卫已经被贺兰大人和沈姑娘擒住,所以如果世子能够宽恕的话,还请能够放回他们。“倘若世子不能宽恕,也请交给我们将之拿回来给世子和沈姑娘谢罪。”人必须拿回来,否则的话温婵还是危险。话说回来,如果不是因为这些人在他们手上,韩家又何须怕他们呢?一个韩述华顶去了所有罪,若死无对证,就算真是温婵干的也没人能奈何得了韩顿。萧淮望着杯口笑起来:“杀人的事我比你们在行。就不劳烦你们了。“再不济,顺天府和刑部的大刀也能代劳!”谭缉望着他搁在案上一下下轻击着杯壁的那只手,沉吟道:“世子的意思,莫非是要走官府?”“不然呢?”萧淮看过来。“难道阁下觉得我应该双手奉送还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