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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没有男人会受得住的。”说完他抚抚已毫无赘饰的她的长发,垂眼凝视她,气息一道接一道喷在她脸颊上。沈羲咽了口唾液定神,看看他素日里一丝不苟的领口果然因为摩擦而松散,颈下肌肤露出一小片来。这狂野的样子简直夺人心魄。她手抵着他胸膛,说道:“那还是说说话吧,我不喘就是。说说你是怎么会接受徐靖的?”他垂头在她额上吻了一下:“我把你和他的生平全都搜来看过了。“看完之后我很生气,很嫉妒,然后又很窝囊,因为我的情敌居然不在了。“他当了你的未婚夫,居然连你的命也没有保住,让你不明不白被害死。这样的人怎么配当你的丈夫?“他是个将军,我也是个将军!“要是他还在的话,我就要让他亲眼看看我是怎么对你的,然后让他在羞忿之中心甘情愿丢盔弃甲败退千里!”他重新回到她身上,轻咬着的唇角里除去宠溺还有丝不羁。沈羲扬手捶他:“你脑子能不能消停些!”“不能。”低声笑中他目光忽然又转黯,俯身再吻上她脖颈,“也许我还不够好,可是娇娇,我有信心做好你的丈夫。不管哪方面。”声音以只有他和她听得见的音量在耳边呈现。沈羲却听出他话里意味,两颊又热起来。“那,再说说韩顿跟你说了些什么?”他在她耳畔微顿,然后头略抬起一点,说道:“世子妃,我们在做很重要的事情,你能不能专心一点?”沈羲闻言,低头看看散开的腰带,全身血便涌到了脸上:“不能!”他笑起来,双臂环着她打了个滚,让她躺在他身上,然后叹息道:“我们成亲吧。”他语气幽幽地,不像是开玩笑。沈羲从他胸口抬起头:“你准备好了?”他扬唇看着她像只猫儿一样伏在他身上,忽而捉住她的手,取下那只赫连王的斑指套在她指根,攥住扣在心窝上。“明年吧。等我拿到通州三卫的管辖权。“娇娇,我会让你成为大周第一位有着仪仗,并且坐着鸾辇出阁的世子妃,以及第一位权倾天下的藩王妃。“你前世所失去的幸福和宠爱,夫君全都会补回来给你。“我说出的那些让你难过的话,余生也会用我的身躯和热血,将它们一句一句抠出来埋进地下。“娇娇,我心里眼里全是你。你让我吃醋我难过,可是你不在我身边我更难过。“所以,你以后再也不要让我解除婚约了,也不要再推开我了。“如果一定要,那我宁愿把心摘下来给你,省得你这样钝刀子割rou似的磨我。”第293章咽不下去沈羲虽然见过世面不少,但说实话,听到他对她说这样的话,她心里却还是没忍住颤动。不是因为那个“第一”,而是因为这所有的承诺都是他给的。她眼眶酸到发热,脸贴在他胸膛上,手指捻他衣襟上绣着的蟒龙眼,身子往上探了探,吻上他的唇。她的吻技比起他的首次更生涩,但却又是最好的导火石。柔软温热的触感瞬间将萧淮点燃,他随即抬手扣住她后脑勺,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狂野气息将她整个人卷在风暴中心,欲望随着他的舌尖在她唇舌之间游走。扣住她双掌的他的手掌像铁钳,每根筋脉都布满着渴求的力道。沈羲已经忍不住发出低吟。呼吸也跟随着短促起来。萧淮抬手轻掩住她口鼻,沙哑的声音似渴水已久的人:“你若还不肯给我,我会疯了的,你都不知道你这么做有多要命……”沈羲两手紧攥着他的衣裳没动,隔着两寸的距离,她看得见他眼里狂涌的情潮。她心里乱麻麻的……忽而有温热的水轻滴在她脸上,屋里有薰笼,此刻他额上已有了汗珠。他俯身望着她,接而松了手,移开目光望到她身上,滚动着喉结退开。然后又动作粗犷地将她贴在脸上的发丝掠到耳后,哑声道:“乖,我去洗个澡,你把衣裳理理,等我回来吃饭。”说完他站起来,大步往外头去了。门开时带进来的冷气将沈羲身上的狂潮带退。她坐起来,看看身上,只见外面衣裳已被他解开,脖子上锁骨处也传来火热的酥麻感,取来镜子一照,竟是已落下星星点点的红痕了。……萧淮再回来时沈羲已经整理好,两颊红扑扑地坐在长绒毡上,坐姿十分端凝。他走过来,带着一身清新的香胰子的味道,倾身在她热乎乎的脸上吻了吻。“娇娇,我很喜欢你的热情。你以后要多这样对我。”沈羲低头清了下嗓子,拿起牙箸给他:“吃饭吧。”到底谁热情……别院里的厨子把蟹香粥熬得很香。沈羲瞅空问他:“你刚才说要拿通州三卫的兵权,跟谁拿呢?王爷么?”大周兵制虽然也是兵部控制调兵权,但实际上落实到燕王府,这机制却形同虚设。兵部现如今只管兵器发放,后勤统筹等等,实质上的兵权还是掌握在燕王府的。五军都督府总兵力四十万余。由昔年定国时李锭所率的十八万兵马与燕王十六万兵马,还有各路游兵散勇共同组建。整个反秦攻略是李锭倡议的,当时除了燕王以外还有多路起义军,到中后期就剩下北边的李营与南方的萧营了。李锭被拥立为君,燕王则被许以建府京师与李家皇室共治天下。萧淮没吭声,只示意她张嘴,夹了筷鱼rou喂给她,然后埋头吃起饭来。饭后他牵着她在花园里走了走,给她表演了一番射术,顺手射下来几只斑鸠。下晌他处理公务,她便就呆在他身旁小睡。一直腻到晚上他才送她回去。但他始终没有回答这兵权要怎么拿。天下兵马都在燕王手上,他为什么要跟他的亲生父亲讨兵权?萧淮送了沈羲回到别院,也唤了苏言进来:“传话下去,从今日起但凡与韩家有牵连的事情都给我留意了。“不要落下任何把柄在韩顿手上,但凡有任何行动,也要全数避开与韩府以及与韩家有牵连的任何人。”苏言凝眉:“韩顿今日未曾得逞,自然不会善罢甘休。不过他竟然瞄准了海宁卫的铁矿,显然是要与宫里一条心了。”又道:“今日多亏得姑娘有准备,不然的话,结局哪曾有如此利落。”萧淮目光有些空洞,他默了片刻才说道:“她既然能找上门去,自然是有把握的。”苏言瞧着他,说道:“那少主——”余下的话他并没有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