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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羲冷笑。她当然没安什么好心!人家都跟约好似的欺到她头上来了,她还安好心,那是跟自己有多大仇?!当然她这么兴师动众地,若仅只是为了跟韩家撕脸那未免浪费精神。她扬唇,扭头与穆氏道:“韩夫人,史姑娘的话想必二位听到了,事情不是我做的,跟我没关系。“太夫人眼下该履行之前的诺言,向我赔罪了!”韩顿让穆氏她们前来,不过是作给别人看,顺便给沈家一个下马威!但这也说明韩顿定然不知道说出这话来的人是史蓁,更不会想到她对昨日的宴局了如指掌,否则的话他根本不会让她们寻上门来!她之所以敢把史蓁叫过来,当然知道史棣在朝上的根基深浅。只要毕太傅一日还在,韩顿就一日不可能灭得了史家,既然史家灭不了,憋了一肚子气的史蓁,怎么可能会承认自己说谎?能把她叫过来,哪怕不是她说的,她都要激着她把安氏的脸给撕了!毕太傅送来的屏风提醒了她,韩家的势力并不全是韩顿培养起来的,如史家一样,绝大部分他的拥趸都还是毕太傅的人。毕太傅无子而着力栽培了他,并将他一路推到首辅位置,如此的确是给足了他诚意与信任,但这不表示如史棣之流会一味地任他欺压到底。不然的话,史蓁哪里的勇气“说漏嘴”?!所以,这满屋子的官眷的确是她不安好心地请过来的。韩家这么不要脸,自己做下的肮脏事,就算真是她传出去的也不曾冤枉他们,如今倒还遣着她们来府里寻衅!沈若浦基于各方考虑虽然不便得罪他,她却不怕。果然安氏已七窍生烟。韩凝的事若是捂住了,往好里想,日后说不定还能蒙上个把冤大头把她娶回去的。往坏里说,也不过之前这般。可是这事一揭开,但凡有些头脸的谁还会娶她?!这么传开去,谁还不会宁可信其有?!“你胡说八道什么!”她怒不可遏冲过去,扬手就甩了史蓁两巴掌!“我们凝姐儿清清白白,哪轮得到你来泼她的脏水?!把史棣给我叫过来!我倒要问问他,他究竟是怎么教的女儿!”安氏又羞又怒,已然不知怎么维护这块遮羞布,哪里还顾得这是在沈家?沈羲她是没办法了,只能拿史蓁出气了!黄氏见状连忙要上前阻挡,沈羲一把拉住她,给她使了个眼色。她就是要看他们狗咬狗的,怎么可能还会给她们拉架?韩家简直厚颜无耻,萧淮都已经放了韩凝一条生路让她出京,她不走,偏还要留下来整夭蛾子。她不好好让他们丢个脸,她只怕当她真是软柿子好捏了!“叫就叫!我又没说谎,你凭什么打我!”史蓁被那一巴掌打得脸上火辣辣,又何曾当着这么多人受过这样的冤枉?哪怕面前这人是她未来婆婆,冤屈当前,她也豁出去了!“韩凝没有失贞,难道那日在东湘楼的事情是假的不成?!你们偷鸡不成反蚀了米,如今倒还要怪我不该说么?!”满屋里立时起了片倒抽气的声音!之前猜测归猜测,调查归调查,到底不曾亲眼听说,眼下史蓁被安氏打了还能坚持己见,足见这事儿是假不了了!莫非韩凝真的……?沈嫣看到这里,随即假意劝道:“史姑娘无凭无据,可别瞎说。你怎么知道凝姑娘失贞属实?”“还要什么证据?!“她不要脸地勾引的就是我父亲,你们全都在场看见的,这会儿倒来装什么好人了!”史蓁不吝挨的这两巴掌,更恨不得把这婚约也闹没了才好,因此一鼓作气地嚷嚷起来:“让我找证据,是不是就想让我父亲来作证!”满堂一片倒吸冷气声!小姐们的嘴张得都快能直接塞鸡蛋了!韩凝不但失贞,而且失贞的对象还是史棣那个脑满肠肥的半老头子?!这大周第一贵女怎么……安氏两眼一黑,身子直挺挺地就往后仰了下去!穆氏惊呼一声连忙将她扶住坐上椅子,一面又起身来斥责史蓁:“史姑娘可要为今日所说之话负责!”史蓁略怵她,但仍是道:“反正我没有说谎!”穆氏也面色青寒了,狠瞪了她一眼接而去照顾安氏。沈羲道:“赶紧传大夫!”安氏一把将她拉住:“不用!”眼下人已经够多的了,难道还要再来个大夫帮着往外扩散吗?!她死命地瞪着沈羲,勉强坐了起来。“这怎么能行呢?我看太夫人脸色挺白的。”沈羲悠悠道。“那是我本来就白!”安氏大怒!目光如刀也似剜在她脸上。史蓁她们可都是她沈羲叫过来的,这场面都是给撩拨出来的,眼下她倒来装好人了!第395章谁敢放肆!她心里气不过,倒又咬着后槽牙把身子坐直了起来。再一看堂下坐着的众人,一张老脸顿时也觉得没法挂了!在座都是京师官眷,她们亲眼目睹,又岂有不回去说的道理?到了这会儿,她又哪里还有脸面封她们的嘴?“太夫人。老爷有话传过来。”恰在这时门口的婆子忽然走进来,躬腰说道:“老爷说既然事情弄清楚了,跟沈家没有关系,就请太太和太夫人把始作俑者带回府里。“还请太太跟沈姑娘赔个不是,改日老爷再请沈大人过府吃茶。”过府吃茶?沈羲听到这里随即不遮不掩地冷笑起来。韩顿老jian巨猾,是想抬出沈若浦来粉饰太平?他倒是想得美!安氏听到这里却立时有了主心骨,她一骨碌自椅上起身,说道:“把史蓁给我带上,让他们史家到韩府来领人!”“我不去!我既未造谣又未诽谤,你有什么理由拖我走?!”史蓁跟未来婆婆撕破脸皮,越发不顾一切。安氏气得翻白眼,索性招呼婆子们用强。“我倒要看看我不点头放人,谁敢放肆!”屋里猛地响起道沉喝声,震得纷乱的屋里瞬间归于宁静!沈羲坐在上首,身边茶几上的青花盖碗被她一拍桌震得跳起来。婆子们尽皆撒手,安氏也没来由地有些发怵。这丫头虽然才十几岁,虽然是攀附燕王府才上位的新晋阁老府小姐,虽然是没有什么底蕴的寻常官户出身,但此刻沉脸坐在那里,却充满了一股睥睨一切的迫人气势。穆氏望见她这般,目光幽幽若有所思。“人是我请来的,不知太夫人有什么权力说带走就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