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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昔年灭口你的那些人,如今发现了你就是徐靖,于是再度来灭口?”贺兰谆回望他:“反过来想想,如果说当年杀我的人就是帮着温婵杀害阿盈的人,如今他发现我还在存在着,他是不是仍然不会留我?”萧淮双手叉腰,眉头紧锁起来。当年温婵亲手杀死张盈,后来得知张盈成了沈羲,她的第一反应就是杀她。所以贺兰谆的推测是极有道理的,当年杀他的人为了灭口而杀他,那么一旦得知他有可能还魂复活,那么自然也会要杀他。毕竟他不是一般人,他有武功有谋略,寻仇的机会极大!谁会容许自己到了终老还被人寻仇呢?“所以我猜想,昔年助纣为虐害死阿盈的人,以及因为段幽之事灭我口的人,不但在世,而且眼前这道观与娼馆就是线索。“而我们现在要查的,就是这个人的身份,他是不是毕尚云?而他与安亲王府又有什么仇恨?以至于牵连到整个大秦?”贺兰谆抬头望着不远处挂着红灯的院落,缓缓说道。事实上查到现在,是不是毕尚云不过是最终一层面纱罢了,而他们能够确定的是,这个人的确存在。萧淮静默之后望着他:“他们怎么会怀疑到你是徐靖?”贺兰谆盯着他看了会儿,漫声道:“阿盈没有告诉你,我跟徐靖长得一模一样?”萧淮立时凝住,如同才活吞了只大青蛙,整个面孔都扭曲起来……沈羲睡到半夜,只觉身旁空空,只以为萧淮去了书房,翻了个身又将睡下。迷迷糊糊之间,却听到戚九在叫她,而且语气还有些急切。“姑娘,有情况!”戚九轻推了推她。她终于睁开眼,看清她之后坐了起来。“柳梦兰又露马脚了。方才旺儿见到他自王府溜出去,放了这个在王府西面的树洞里头!”戚九掏出张卷成小卷儿的纸条递给她。第471章有个儿子沈羲迅速看完,随即冷笑起来:“好得很。”攥了那纸条在手心里,她沉思了一会儿,说道:“传他到前殿他来,给我诊脉。”柳梦兰自进到王府,便就随同旺儿住在西路专给杂役等住的一排偏殿里。这些日子不管穿衣吃饭还是见人,旺儿都会事无巨细向戚九汇报。沈羲简单着装之后到达前殿时,柳梦兰已经来了,面上尚且波澜不惊,提着药箱在侧,如素日一般有着恃才傲物之态。她坐下来,伸出手腕在案上,一面道:“柳大夫这两日在王府呆得可还惯?”“孤家寡人,四海为家,能有饭吃有屋住便不错,更何况托世子妃的福还住到了王府,自然没有什么不惯的。”他一心低头看诊,倒未觉得沈羲有什么不同。“那么,当细作好玩吗?”沈羲垂眼望着挨边坐在面前的他,音调不高也不低,却有透骨的冷。柳梦兰倏然顿住,抬眼看她。他这才刚停住,一旁戚九就已反手将他摁在地下!“说说,你背后那人是谁?”沈羲悠然把手腕收回来,问他道。就连住在寒窑里也不忘把自己拾掇得干干净净的武太医这会儿被踩趴在地下,左脸咚地贴近了地面,传来一阵摩擦产生的rou体的疼痛。但初时的震惊经过这一系列的变故,却已变成了惶然。“你,是怎么发现的?”他颤声问。“你是想说我怎么发现你有问题的,还是想说我怎么发现你跟码头上的杀手有关系的?”沈羲语气轻慢,却愈发阴冷:“武太医当日言之凿凿赫连皇帝无能,恨不能将拓跋人茹毛饮血。“结果私下里却给别人当了狗腿子,不知道对不对得起你当时溅出来的那些唾沫?”柳梦兰面红耳赤,愈发臊热不安了。“我竟没想到服侍了大秦三代君主的武家竟出了你这么个败类!”沈羲继续骂:“我早知那日你那小破院里闯进来的混混太过巧合,但我竟没想到你居然还有这么大的来头!“从我登门寻你那刻起——不!是从戚九在你门外转悠的时候起,你就想好要怎么引我上钩了吧?“所谓的什么傲骨不屈,迫于形势,都不过是为打消我的疑虑,好让我放心将你收在身边的而已。“码头上出事那一夜,如果我不是跟世子在一起,我的下场是不是会比贺兰谆他们的下场还要惨?!“而事后凶手之所以能在霍究手下逃脱并且被灭口,也是因为你去过码头之后将消息传递了出去的吧!”随着末尾语音的扬高,她脸色愈发阴寒,手拍着桌子站起来,走到他面前,一脚踢到了他肩膊上!柳梦兰忍痛挤出声音:“你,你误会我了,我也是,被逼的——我可从来没真的害过你,只是答应帮他们递递消息——”“被逼的?谁逼的你!”沈羲眯眼。“我也不知道他是谁,”他喘着气,“你可记得,早在我见着你之前,我曾经离京过一阵子?“就是那些天,我被人捉起来了。“有人告诉我,我被人盯上了,然后他们让我回来,让我引出你……“那天来的那帮人,我事先也不知道,但确实是他们找来作戏,好让我看起来的确是被迫跟随你走的。”沈羲依旧垂眼瞪他。他吞了口唾液,接着道:“码头上的事……你也猜对了,但他们行事之前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他们只是让我监视你。“那天夜里,我出了码头之后他们才找上我,问我霍究他们掌握了一些什么。“可你压根也不让我靠近你,所以我知道的不多,他们最终也只能将那些人灭口。“还有上次……”说到这里他又挣扎着抬头看了眼她:“你应该都知道了,那日我听说你要去徐家坟园上坟,所以连夜便把消息递了出去。”说到这里他又看她一眼,说道:“你是故意说给我听的,引我上钩的,是不是?”“你以为呢?!”沈羲冷笑,又寒脸道:“他是谁?!”“我不知道!”柳梦兰吃痛,“我没有见过他,每次都是个相貌平常的中年男人来见的我,而且一看那人也不过是中间传话的!我当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不知道他们是谁你还敢这么害我?!”沈羲又踩了一脚。“我儿子在他手上!”他大呼起来,跟着眼泪鼻涕全出来了,呜呜地哭着道:“我四十几岁上才得了个儿子,才不过五岁。“我还想看着他成亲生子,承我武家血脉!我怎么可能不受他们胁迫?“你以为我愿意这么做,可我反抗过一次他们就把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