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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蓁仰望着他,立时就掩着面哭起来:“我有一事相求王爷,还望王爷高抬贵手。”从前就觉得燕王府这三个男人迷人到不行,关键是还有权有势。只不过那会儿觉得掌管定狱的他看上去太冷了,所以比较之下才会对贺兰谆更热衷。可是自打他进了刑部,与人接触得多了,他身上那股让人望之生畏的气息又淡去了些,如今他再一跃成了恩封的郡王爷,现在看起来又霸气又贵气,简直让人恨不能直接扑上去——不能怪她有这样的想法,天知道这半年里史家都经历了一些什么?从前她是高高在上的阁老府小姐,父亲是当朝权宦太傅的门生,家里坐拥家财万贯,可以说她真真是锦衣玉食里长大的富贵人儿!可是自打翠湖那里失了策,史棣从内阁出来了,史家名声没了,她反倒还成为了跟史棣有苟合的韩凝的未来弟媳!她能撑到这一步没去悬梁或出家已经很不错了,总想着嫁过去日子虽然难过,但好歹韩家家世还行,不过就是跟婆家人扯皮的事儿,她也不见得输,可是就当她好不容易安抚好自己的时候,居然韩家一夜之间也倒了!她简直要疯!韩家倒了,韩嘉也被砍了,这本来是件好事,因为她终于不用去韩家受那窝囊气了,哪里是她没过门就成了寡妇也没关系。可关键是,韩家是败于政治斗争,是败于燕王父子手下,最为激烈的斗争他们这边失利,这样的情况下,谁还敢娶她?她仿佛看到了自己悲惨的未来。但这还不算顶坏。因为时间是能改变很多事情,她跟韩家毕竟也算是结了怨,那么过几年说不定也还是会有人看在史家位居高官的份上前来求娶也说不定。而没等她盼来这一天,毕太傅就倒了!小皇帝也倒台了!燕王居然登基了!她再也没有半点希望了。随着史棣被贬出京,史家如今纵然还仗着有些祖业,吃穿不愁,到底不同以往了。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史棣离了户部,往后哪里还有那么多油水可捞回家?这些祖产若是不经营,照这么下去迟早也得坐吃山空。所以她今天来,是想来求霍究帮忙把史棣给调回京来的。当然,这件事本不是她的主意。是史夫人与她那帮哥哥们最近正忙着四处走门路。他们就说到了贺兰谆和霍究头上。萧淮那边是绝无可能的。皇帝做的决议当太子的怎么可能会跑出来捣乱?但是贺兰谆呆在宫里的时间又太多了,而且他这个人虽然看着和气,但实际上坚定得很。而且他还是大秦徐家的后人,沈羲又是张家后人,徐张两家当年的交情如今谁还有不知道的?就凭这层关系,绝对是没戏。就剩下个霍究了。他在萧放面前地位没得说,又不曾与萧淮和沈羲有什么特别的情份,只有他最合适。史蓁想到霍究到如今还没有议婚,立刻就自动请缨前来了。来之前她仔细打听过,这位郡王爷居然在桂花胡同设了个书塾,一直不收钱给孩子们读书。想到他是这样面恶心善的人,多半是受不得女孩子凄苦柔弱的,便格外地放软了声线,楚楚可怜并哭得梨花带雨。“求大人救救小女子……”她趋上前去,透过朦胧泪眼脉脉含情地望着他。霍究扫了她一眼,并不做声,注意力只放在门外花丛后那道桃粉的影子上。“你觉得我能怎么救?”眼瞧着那影子迈出了花丛,他这才漫不经心地盯着自己的手指甲说道。史蓁心花怒放,不自觉地靠近了两步,半含半露地说道:“我相信王爷自然有法子帮忙。只要王爷能把家父调回京师,王爷无论对蓁儿有什么条件,蓁儿都肯答应。”门外传来啪地一声响,仿佛是树枝之类的什么断了。史蓁扭头看了看,可惜她这个方位看不到门口。霍究眼神微闪,望着她道:“这么大方?”史蓁挺了挺胸脯,声音都不稳了:“蓁儿绝无虚言!”倘若这辈子嫁个高门大户没指望了,如果能留在他霍究身边也是极好的。“你,不要脸!”她这里话音刚落,门口就传来道娇叱。史蓁身子一抖,立刻就见门外闪进个粉嫩如桃花的娇俏人儿来,这定睛一看,居然是沈羲的meimei沈嫣!她也愣住了,半日才道:“你怎么在这里?”沈嫣都快被她气晕了,世上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女人?居然跑到男人家里来投怀送抱!亏她从前来还是阁老府的小姐呢!“史姑娘丢了身份,如今是连脸皮都不要了么?”沈嫣瞪着她,只觉得自己手指都在发麻,“还是说你跟得韩凝久了,连他们韩家这套下流的手段也都学到了手?若是真想令尊重受重用,为何不劝他自此以后好生做人,多出政绩为百姓造福?我们大殷的能臣可不是靠女色成就的!”史蓁被骂得脸红一阵白一阵,半天才冷笑望着她道:“我这是在王府寻王爷说话,敢问你又是以什么身份在这里指责我?”什么身份?沈嫣倒是噎住了。她是什么身份呢?说到底,同样也是追着霍究跑过来的“不要脸”的女人啊。霍究眉梢冷冽,站起来正要说话,一只温软的小手掌却忽然把他的大手给紧紧握住了:“就凭我,我是他喜欢的人!”沈嫣把话说出来就立刻觉得自己浑身臊得要爆炸了!天哪,她这样不是比史蓁更不要脸?万一他一气之下把她甩开……然后说他现在根本就不喜欢她了,她怎么办?她太冲动了!怎么能这么自大呢?这要是当着史蓁的面被他打了脸,那她这脸还往哪里搁!第534章都有主了史蓁嘴里能塞进个大鸡蛋,望望他们牵着的手,又望望他们两个:“他喜欢你?”霍究把手从沈嫣手里抽出来,搁在她肩上将她一把揽住:“有意见吗?”现在轮到史蓁一张脸红到快爆炸!再看看绷着脸连呼吸都屏着的沈嫣,她再也说不出话来,提着裙子便冲出门去了。沈嫣仍像棵木头般立在那里,肩膀上他的手臂像炭火,靠着她手臂的这边他的身躯也像炭火,就连他清晰得仿佛就在耳边的呼吸也像是灼人的火苗,她仿佛要在这样的炙烤下化成灰,但她又是乐意的,欣喜的。忽然间身子又一紧,霍究将她转过来,已经将她抱在了怀里。炽热的唇落在她的唇上,她心下狂跳,闭上眼阻止这一刻的眩晕。尽管气息灼热,他的吻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