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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总是还能撑得住，我知道。我知道您心怀三界，觉得以前都是值得的，如今的安详宁静是您希望的我知道。”

小姑娘一双凤眼斜飞，含着泪撑着不让它掉下来，“我就是有的时候，觉得委屈。我不委屈，我是为爹委屈，您以前不能让别人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别人误解您，辱骂您，那都是他们不知情。不知者无罪我知道。”清泫终于是没能在忍住，眼泪大颗大颗涌出来，“可是如今太平盛世了他们连一个诚心诚意的道谢和道歉都没有吗！他们凭什么！”

看着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几乎要背过气去的女儿，杨戬只觉得一颗心又酸又涩，可是也觉得温暖又欣慰，夹带着得意和骄傲，都不知是该先高兴还是先叹气。

“阿英，爹不觉得有多苦，爹也不是为了一句道谢才这么做的。就算不是爹，也会有别人这么做，只不过如今是爹罢了。爹以前很苦，但是现在爹有你了，自你出生之后爹每天都过的非常开心。爹的阿英一天一天长大，会走路会说话会写字，阿英还可以保护爹爹，以后谁敢欺负爹爹阿英就去把他们打跑，好不好？”

清泫抹着眼泪又哭又笑，“以后我看谁敢欺负爹！谁要是敢欺负你我就打的他爹都不认识！以前欺负过你的我也要一个一个打回去！打的他们落花流水！”

“好！我们阿英以后绝对打的他们落花流水，看谁还敢欺负我！”杨戬顺着阿英的话说，又引得小姑娘一边打嗝一边笑。

杨戬叹息一声又把小姑娘搂怀里，自她长大一点他也只是会牵着她走，很少去抱她了。“哭吧，哭出来就不难过了。爹不能哭，只能劳烦阿英替我哭了。”感觉到怀里的小姑娘顿了一下，然后抽抽嗒嗒一开始哭。一开始还是十分压抑的不出声音，后来就啜泣出声，到最后嚎啕大哭，好像声音有多大就能哭出多少委屈似的。

等到清泫整个人都哭累了，杨戬这才用手覆上她的眼睛，给她仔仔细细的揉，也幸亏老君出品的凝露十分有效，除了一双眼睛还红通通的，其他倒也能遮掩那么一两分。

“心情好些了吗？”

“嗯。”声音还是瓮声瓮气的。

“爹教你天眼好不好？”杨戬伸手摆正清泫挂着的天眼，“以后你就把天眼戴在身上，爹就送给你了。”

“爹不要吗？爹可是二郎神，怎么能没有天眼！”那以后世人岂不是说二郎神没有第三只眼了。

“阿英，天眼是看透万物的契机，但是爹如今不用这个，”指了指她脖子上挂着的形似匕首阙着宝石的天眼，“没有它，爹依然有天眼。”

“这个只是让你能更好的控制力量，但是不是力量本身，你才是使用天眼所需要的力量。天道轮回于心，不是一件兵器。”他有大善缘，也有大机遇。天眼选择他是为了应承天道变化，轮回皆有定数。他如今不需要外在的天眼，他自身就是天眼。他身为司法天神，本身就印证了天道自然。他掌万物规律轮转，司三界法度制裁，以身证道。如果说玉帝是天道的缩影，那他就是天道的影射。

看着还是不是很明白的清泫，黑袍青年也只是微笑，“你只要知道这是爹送你的礼物就好了。其他不明白也没关系。”

杨清泫：……

她是不是被她爹嫌弃了？

她果然是被她爹嫌弃了。

本来在泰山讲课讲的好好的，一转眼就把她提溜到昆仑山了。

“爹当年一不小心劈了半座山，如今你在昆仑山是你祖师爷的地界。他不会怪罪的。”

清泫品了品这话的意思，合着昆仑山上啥都不多就山多，所以让她随便劈呗？她爹也不怕她一不留神劈了哪位师伯师叔祖的洞府。

32

洞府没劈成，清泫觉得她爹可能是稍微有点遗憾的。

“这又是什么地方？”阿英看着眼前漫无边际的花海，她想去打滚儿想去花丛里转圈圈！好漂亮的花海呀！各种红的白的粉的野花都能长到她肩膀高，还是人间好玩，天界可没有这样的地方。

“爹！”阿英挑了好看的花取了长长的枝条摘下来编成花环，“爹你戴！”

杨戬……

看着十分配合的蹲下的青年面上还是温柔的笑，清泫嘴角带了点只有她自己知道的小心思。哼，嘲笑她天眼不能熟练使用。她可是大气的人，自然不会和爹计较的。

但是她的美人爹爹长的也太好看了些。就算带上了花环也只是更美了，就是她爹那么硬朗帅气的形象看起来稍微有点不伦不类。清泫又迅速收手把花环拿回来，“爹我这个做小了，我自己戴着吧。”她还是别折腾她爹了，毕竟她爹那么好看是吧。

不过阿英也没有放弃，而是更加用心的编好了一个大的花环套在了杨戬的脖子里。

“爹送了天眼给我，那我就送爹花环好不好？”

“好，爹很喜欢阿英送的礼物。”杨戬又抬手摸摸女儿的后脑，阿英如今已经快要长高到他胸口的位置了，还是长得太快了些。只怕再过一段时间，她就会彻底长大了，就要离开他了。

“爹，您还没告诉我这是哪儿啊？”手里举着一束花，清泫一只手扯着杨戬的袖子，“这里灵气好足啊，虽说比不上昆仑山，但也比人间其他地方好太多了。”

“这里是花果山。”

看着低头一瓣一瓣扯下来的花瓣，小姑娘低着头看不清表情，但是刚才的好心情绝对是一丝都没留下。

“那您带我来这儿做什么。”看着手里一束花都被她扯秃了，杨清泫有点烦的丢掉那一枝，想要换一枝花，但是还是忍住了。这花被她摘了就够可怜了，还要被她一瓣一瓣扯掉花瓣那可真的是太过分了。

“你不打算和你师叔道歉吗？”

我没错。

杨清泫抬头就要反驳，看着她爹那双眼睛又怂了。“我不去，我不想去。”

“为什么？”杨戬的声音依旧很温和，“是因为你师叔以前没有告诉你一些事情，你觉得自己受到了欺骗是吗？”

这下子小姑娘话都不想说了。直接往地上一坐把头一撇，连人都不理了。

杨戬一直都知道清泫性子执拗，而且非常任性。别人都说她总是笑眯眯的十分讨喜，性子也十分随和。只有他和真君殿的人才知道她总是不会和别人争辩也不怎么反对皆是由于她根本就不在意。

不在意那些人说的什么好与不好，不在意别人计较的利益得失，不在意一时的口舌之快。她连站在她面前的是谁都不在意，又怎么会在意和他们相关的事情。

但是对于她在意的人而言，一行一动都是她的心神牵念。

对哪吒她能下狠手不代表对孙悟空也能如此。在梦境里被扔的七零八落的珍珠，被踩碎的风筝，被烧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