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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跟医院两个对他来说敏感至极的词汇,还真把他当成个暴力少年了。傅朝生笑呵呵地拍了拍魏浔肩膀:“主任,你可得把班里坏了的窗帘好好装上去,我们班魏浔嫌阳光刺眼,睡不着觉,闲着无聊就跑过来讲题了,碾压了全组的数学老师。”数学老师:“……”他竟无言以对。魏浔盯着年级主任头顶上还未脱掉的宝发,薄唇终于吐出一句话:“现在我是年级第一了!”年级主任松了一口气,他生怕这数学天才刚说出他头顶上还剩多少根头发,那不得又成就了一番校园佳话了嘛,“好,年级第一好啊,我就是喜欢咱们学生身上这股激流勇进的劲儿。”“所以,大屏幕上什么时候放我照片?”“……”经过一番cao作之后,大屏幕上沈霖的照片换成了魏浔的,年级第一的尊容帅出了新高度,明晃晃挂在初冬还留有余温的阳光下,夺目又耀眼,最重要的是,跟身旁那倒数第一的妹子组合在一起,像极了结婚照。魏浔轻笑,把松松垮垮的衣服往上拽了拽,住在他家的小丫头不能被沈霖那家伙占了便宜,就算是照片也不行。回到教室,姜愉明显感觉到魏浔气压变好了,这才终于干伸直双腿搭到他凳子上,刚才那三节课,就算他人没在教室,她也是不敢的。迟晏北凑过来:“阿浔,你哪里去了,第一节课下课的时候拿着卷子就走了,刚空着手回来,难不成你上厕所没带纸忍痛用卷子解决了?”魏浔一巴掌把他脑袋糊走,转身找窗帘遮挡窗台的盆栽,盆栽老是掉叶子,掉就掉吧,还偏偏往他头上落,他脑袋还能长出一朵花来不成。习惯性的动作并没有落实,他回头看了一下,原来窗帘的地方空荡荡的,仿佛在嘲讽他。姜愉把空白的卷子盖住:“刚才年级主任专门来班里巡视了一番,专门夸了一下咱班挂窗帘的效率,还专门把这个窗户上的帘子扯了下来,扯的时候他胳膊还扭了一下,这个时候应该去医务室了吧。”她看着魏浔的脸色,有些垮,便出言劝阻:“可能是教导主任太喜欢这帘子了,不惜搭上自己的胳膊,你要不就凑合着睡吧,我把盆栽往里挪挪。可是他为什么要说挂窗帘的效率高呢?明明没有掉下来过。”“cao这么多心,还不赶紧看看你卷子错哪了!物理七分,化学十七分,生物二十七分,光做了选择,也不知道怎么得到奇数分的。”“……”姜楚根本不想翻数理化的书,她看着分数表,英语极高,不辜负她大学专业,语文不错,不辜负她课代表的职位,数学还行,不辜负她文科生的水平,要想摆脱倒数第一的位子,还是得转个班啊!第29章第二十九可爱第二十九章夕阳下,学校的人陆陆续续地出了校门口,魏浔提着一袋苹果翻过了墙头。他张开手又看了看手中的小纸条,上面字迹歪扭可爱,写着:待会儿墙角见一面。这是小丫头在放学前一刻给他的,背上被她点过的地方还热乎乎的,他笑了笑,倚着墙等着小丫头过来。半晌,拐角处终于出现他期待已久的身影,马尾甩在肩上,在空中散出一朵儿花来,夕阳下,一下子就撞在了他心上,明亮又灿烂。姜愉喘着气儿,从背后拿出一支可爱多,递给魏浔:“呐,给你的。”“偷摸着喊我见一面就是给个可爱多?”魏浔问,他可是刚下课就看到小丫头风一样就溜了出去,神秘地很。“我……我考得太差了。”姜愉憋了一肚子的话终于说了出来。魏浔愕然,他剥可爱多包装纸的手就顿了下来,小丫头垂着头,语气怯懦,可并没有多少悔意,仿佛就是理所当然的模样。“不难受吗?考这么差!”他问。姜愉仰头,微笑:“能考到我这种成绩,也是一种天赋,难受什么?”魏浔气得想笑,他费劲吧啦想好的劝慰都可以扔掉了,这丫头根本不在乎自己成绩,是因为家庭的原因要把自己一辈子都浪费了么?他突然心口堵的发慌,若是……若是没有他,小丫头一个人该怎么办!“你这是要做一只社会寄生虫的节奏么!先从一中吊车尾做起,然后一步步地让自己……”姜愉眼眶有些红,她还不知道魏浔这种人这么在乎成绩,竟然说出这种话。她咬了咬牙:“魏浔,你才是寄生虫。”“好,我是。所以你以后要怎么办?”魏浔无奈,他舍不得让人红眼。“我要转文科班。”嗓音甜软,又坚定。一个字一个字落进了他耳朵。他不曾这么慌乱,心中五味杂陈,半晌不说话。“我不适合理科,这些东西都听不懂,我喜欢背书。”姜愉仰头,直视魏浔漆黑的眸子。她没有冲动,每天在物理课上神游的时候,她也在怀疑自己是不是浪费生命。现实里的十七岁是什么样的呢?她正在某个高中拼命学习,一套又一套的卷子,四本政治必修,文言文的小本本,她拼了命地背。才有足够的资本在高考上扬眉吐气,才有足够的机会逃离那座小城,才能自己撑起自己的天地,她那么用力,才得以摆脱原生破碎的家庭,却一夕之间又穿回一本书中。仿佛她用过的所有力气都是白费的,跟现实一样,书中没有黄金屋,没有幸福的家庭,她又要面对着无休止的卷子,以及残破的家庭。她再也提不起力气,去为高考奋力拼搏,或者再创建一个天地了。原本以为是上天的恩赐,没想到是来历劫的。唯一不同的,是身边多了个魏浔吧!见过她所有的不堪,依然选择了帮她,可是……他不懂的吧!不懂她一个二十一岁的大学生,进入了一个十七岁高中生的身体里是什么感觉,又佛又丧,混着日子,看着笑话,对什么都不以为意,随波逐流。可是她突然不甘心了,因为魏浔,她的脸皮仿佛没有那么厚了,蹭吃蹭喝又蹭住,一点点在坚固她那颗摇摇欲坠的自尊心。她不能一直丧下去。“魏浔,我已经想好了,现在还有时间,我想,好好学习。”姜愉笑着,指了指魏浔手中的可爱多,“快化了。”魏浔垂眸,看着慢慢融化的雪糕,嗯了一声,“随便吧。”他把苹果塞进姜愉怀中,三下两下攀着墙沿翻了过去,一个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