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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汽车就给刘乔睿打了电话。“要我过去接你吗?”“不用了!我自己打车过去,等会快到了你在门口接应一下就行,我找不到地方。”“好的,一会电话联系。”当杜临拖着画板包和小旅行箱出现的时候,刘乔睿正从南湖正门口崎岖不平的砖瓦路上小跑过来,大冷的天他只穿了件灰色毛衣,里面是格子衬衫,露出两个领子和一点衣角,一个寒假不见,他的刘海似乎长了点,两人的发型差不多,都是那种非平头带刘海的利落发型。刘乔睿替他拎了旅行箱,带他朝里走去。“刘乔睿……”杜临东看西看,有点不确定地拉了拉刘乔睿的衣服,“我们住这里?”“考生大部分都住这里。”“哦。”杜临有点失望,这里看上去都是民居,而且条件一般般,怎么会都住这里。等刘乔睿把他带到要住的地方,他才彻底无语了。通铺,又见通铺。没想到离开了山区,还能见到通铺?!哦不,这还不算太通,只是房间大,里面的床三三两两地拼在一起,这样一间房可以入住好几个人。杜临郁闷地把画板包扔在一边,站着不动了。“饿吗?要不先吃个饭去。”刘乔睿看了看表,下午两点钟。杜临点点头,刘乔睿从一个铺位上拿了自己的羽绒服套上,两人就出了门。附近都是些小吃,也没什么好点的店,刘乔睿带他去吃土豆粉。老板问他们要微辣还是中辣麻辣?刘乔睿按照往常的吃饭习惯给杜临叫了麻辣,自己叫了微辣。“不不,我要不辣的。”杜临连忙道。老板应了一声,进厨房了。“你不是很喜欢吃辣椒的么。”刘乔睿随意道,拿茶壶给杯子里倒了点水,摇了摇又泼出去。“最近……上火。”杜临心虚道。“哦,”刘乔睿给两个烫过的杯子倒上水,“济南的那两场考得怎么样?”“哈哈,还不错,一个考场都是菜鸟!”提起考试,杜临眉飞色舞。“嗯,不要把眼光局限在你的考场,你那一个学校有很多考场的,说不定只是你的考场上高手少。”刘乔睿说。杜临佯怒捶桌:“喂喂,你能不能说点好的啊,去年我说考场上高手多没信心的时候,你说遇上高手很正常,现在又说这玩意,你到底是想叫我考好还是想打击我啊。”刘乔睿笑笑,不跟他较真。杜临撇撇嘴,对着刘乔睿他最厉害的脾气也就这样了,他知道要是像在家那样,这人肯定懒得理自己,更何况他怎么舍得对他乱发脾气,对着他,似乎连脏话都很少说了。吃过饭两人又乘车去国际展览中心看学校,报名的学校都围成一个大环,人山人海的。杜临为了看一个学校就朝前走了两步,结果再回头的时候刘乔睿已经不见了。他想先找好学校再说,一会要走时再联系他,说不定过会他就会主动联系自己。他转东转西,报了三个学校,想着从明天开始连考三天算了。然后就掏出手机准备打给刘乔睿,他边走边翻电话薄。肩上被人拍了一下,他猛回头,刘乔睿正站在他身后,两手抄兜一派闲适。“你刚刚去哪了?”杜临问他。刘乔睿却随意扫了一眼大厅,看向他:“报好了吗?走吗?”“报好了……不过,我还想试试那个学校——”杜临指着正对面的那个报名点。刘乔睿眯眼看过去,是XX大,他想了一下,道:“你刚刚报了几个?”“三个。”“要不先放放,回来再报。”“可是过了时间就耽误报名了呀。”“这个学校你可以不用报……”“为什么?”刘乔睿摸了下鼻子,说:“你还是打电话问问冯静,参考下他的意见。”于是杜临打给冯静,冯静那边自然是毫不客气地实话实说:“甭想了,那个学校枪手多,你去了淹死里面。”杜临满头黑线地挂了电话,愤怒地朝刘乔睿道:“你直接告诉我不就得了!还叫我打电话!”刘乔睿笑了笑:“那不是你叫我别打击你的么。”“……谁跟你说这个了!你那是在浪费我漫游费!”“……”白天刚从济南坐车赶过来,又马不停蹄地去报名,吃过晚饭回来杜临已是一脸倦色。回到住处,已经有几个回来的,几人分别打了招呼,杜临都不太熟悉。其中一个问:“他睡哪里?”刘乔睿两手搭在腰上环视了一圈,又看杜临:“自己选吧。”杜临说:“那我跟你一块吧。”刘乔睿说:“我旁边有人了。”“没事,我收拾一下跟他们挤一挤。”那个之前睡刘乔睿旁边的人说。杜临立即跟那人道谢,心里却想着,便宜你了我还向你道谢。在院子里用冷水洗了把脸,杜临进了屋一头栽进床铺里,然后又触电般弹起来。什么味?扯过被子不确定地又闻了闻,好像被子上有一股淡淡的霉味和一点点臭脚丫子味……杜临心里膈应起来,盯着被子感觉上面无形中有很多脏东西在蠕动……他没有洁癖,只是不习惯那种陌生的又感觉不好的气味。刘乔睿早就躺进被窝了,此时翻过身来看他一眼。杜临忍了忍,脱了鞋躺进去了。他把被子往下拉了拉,小声对刘乔睿道:“这什么味啊……”刘乔睿距离很近地笑了下,鼻息扫过他面庞,也压低了声音道:“他天天不洗脚。”杜临嘿嘿嘿笑:“我今晚也没洗脚……太冷了!”刘乔睿说:“嗯,你不臭。”杜临一怔,眨了眨眼,忘了要说什么。刘乔睿又道:“你把羽绒服脱了盖在身上也是一样的。”杜临嫌弃地又往下拉了拉被子:“不想脱衣服睡觉。”“那你明天会感冒,这里只有一床被子,穿太厚乍一出去会很冷。”杜临犹豫了一会,才不情愿地坐起来脱衣服。他把羽绒服盖在上面,掖好被子,看着刘乔睿渐渐闭上了眼。最后不知谁熄的灯,睡到半夜的时候杜临身上感觉冷了,房间里好几个人住,但是没有暖气,也暖和不了多少,窗外寒风还呼呼地刮着。杜临醒了,脚露出去了一点,冰凉冰凉的,被子有点短,他蜷缩起身体,用羽绒服蒙住头,闷咳了一声。这里的一切都很陌生,他睡在陌生的地方,一屋子的人除了刘乔睿对他来说都不熟悉。在家的时候王静美曾抱怨道:“学个美术跑来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