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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途中机遇难得至极,若是紧紧攥在手中便能够得到极大的助力。他想到这里,不再多瞧,恭敬的按照话里的意思向前走,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踏出去的每一步皆有变换的景色,飞速在他rou眼可以捕捉之际划过。他也发现自己的眼前犹如拨云见日,景色渐渐的前所未有的清晰起来。待这种感觉停止之时,徐凡发现他来到了一片布满冰雪的仙境,微风中飞舞着细小的雪花,扑在他的面上,他再往前走,雪花落在他的发间肩头,虽然细小,也渐渐将他染得白了。徐凡擦拭掉眼帘周围的雪珠,再抬眼之时看到不远处有一人朝他徐徐走来,他愣住了。那人身穿一件没有花样的白色袍子,周身冰雪不侵,肌肤雪白,若不是他那一头黑如墨的青丝,他也许很快会在这一片冰雪之中找不到他的踪影,那人越走越近,一双幽静深黑的眼眸也越来越清晰,他的眉眼与周身仿佛萦绕着一股隔绝世外的气质,即便是走进你,也仿佛在九天之外。这方才是真正的仙人模样,可望而不可即。徐凡一时之间看呆了眼。拈花8温临毓扫了几眼这个穿着门派月色衣衫的后辈,因为修为等级相差太多的关系,一眼便看出他才刚刚踏入修真,甚至说比凡人也差不了多少,不过他也不需要一个修为多高的弟子耽误在他这里,所以这样的倒是更好,初入修真之途的人反而是最有灵气的时候,更勤快一点。就是瞧着有些木木呆呆的,让他想到了现在还种在天池里的那一株木木呆呆的小莲花苞。虽然他已是把自己的修为压住了,仅是这打量的两眼,仍是给眼观鼻鼻观心的小弟子带去了极大的压迫感,额头上冒出了诸多细密的汗珠。温临毓把他领到了住的地方,说是住的地方其实除了个屋子里头几乎什么也没有,不过佛修一般都是苦修僧,一张床,一个蒲团就够了,自到了这壳子里,温临毓已经好久没吃过一顿好饭了,因为壳子养成的习惯极多,在蒲团上打坐几年都是起码的事情,对于越打坐竟然越舒爽这一点,温老师内心是拒绝的。还有只能吃斋饭就更不用说了,差点过起了食花饮露的日子。就这么过了百年,温临毓不用照镜子都知道自己现在是一脸多么可怕的菜色。每天都在看着手心幻化出来的冰花,看着池中央摇摇晃晃打瞌睡的可口小花苞,思考它们的可食用性。不过这不是他招弟子的主要目的。徐凡开始了他战战兢兢在老祖手下打杂的生涯,生怕一个弄不好,被长得好看至极的老祖冷着脸冻成冰坨坨。不过他很快发现老祖只是对人有距离感,其实并不难相处。因为他们身处禁地里,徐凡初来乍到,也不敢四处乱走,但他自己还没有辟谷,原本他以为日理万机、专心坐禅的老祖定是忘了他需要进食这件事情,不料当天就给他送来了新鲜的食材……新鲜的!!!食材!!!徐凡看着面前的东西,整个人都呆掉了。莫不成这这这是老祖他亲自去门里外门弟子那里为他取来的?也只有那处为未辟谷的弟子提供饭菜了!……不,这其实是温临毓遮掩身份之后去凡间摊子上一个一个、一根一根挑的,挑的还极其的乐意,极其的开心。宅属性犯了的他在自己那边也屯了好一些,还用原主珍藏的仙器“归元灯”给保鲜了一下。至于为什么不干脆在凡人界吃一顿,他从前倒是偶尔去的,不过凡人界多是大鱼大rou,虽然他不能吃,但是去一趟瞧见了总能馋个许久,可想而知,后来久而久之温临毓就放弃了这个念头。温临毓心虚的假装在看远方,口中解释一般的道:“辟谷丹毕竟是丹药,多食总有稍许丹毒留存,不利于修行。”徐凡听出来他是在向他解释不给他辟谷丹的原因,感动之后心里升起前所未有的想要认真修炼的念头。他虽是一个杂役弟子,但也决不能这般一味地给老祖添麻烦,一定要加倍的努力提高自己的修为!温临毓还不知道自己的行为其实起了反效果,正在沾沾自喜的等待斋饭。他也不是没想过这个小弟子的厨艺会怎么样,不过厨艺这种东西如同功法一般,熟能生巧,当然这个熟能生巧在他身上是完全不适用的,这么多世界下来能点的技能都点满了的温老师只要一碰这些东西就头疼,全然无法进行熟能生巧这个过程。温临毓暗想:定是上个世界那个温……温什么?他仔细想了一想,似乎是温什么山?再去脑海里搜寻上个世界的记忆,已是同洇湿宣纸的墨水,渐渐的淡去了。他感到一丝怪异,知道是系统又在他身上动了什么手脚。至于为什么除了上个世界之前的记忆都是完好的,仅仅是上个世界动手脚,他一时间也不清楚。总会找到原因的,他想。出乎温临毓意料之外的是,这个小弟子的厨艺很是不错,斋饭竟然吃起来都不寡淡,反而唇齿生津。他很满意。徐凡也发现高冷的老祖会时不时地屈尊来尝两口他用那些食材做出来的斋饭。偶尔还会带过来几本基础的佛修功法给他,并且指导他的修炼。温临毓:总吃人家的不带点东西,面子上过不去啊。徐凡内心是百般滋味,想不到看似拒人千里之外的老祖竟是有这么细腻的观察力,他定是瞧见了他初来乍到一个人在此进食餐饭,为避免他心生其他负面念头,而特意勉强自己来陪他用膳,不然也不会只动一动筷子,每一次皆是浅尝辄止了。于是抱着这个念头的他在厨艺方面更加努力,夜间便拼命打坐修炼,生怕错过一刻。温临毓:吃的太多,把人家的饭菜都抢占了,他的面子上更过不去啊……温临毓表示:他也很绝望,都是系统分配的壳子的锅。*境中无岁月。因为过于丰裕的灵气,这里的季节不定,没有更迭的预兆,最多的还是忽然开始落雪,这些雪暂且奈何不了莲池的无根水,虽未结冰,偌大的莲叶上还是积了不少雪,也不知怎么的就维持住了一个微妙的静态平衡,正巧把打瞌睡的小男主整个花骨朵都给埋得严严实实,只隐隐露出一个花骨朵尖来。时不时能看到那一堆白雪簌簌动了几动,然后啵的钻出个花骨朵儿来,呆呆的晃晃满身儿的雪。支棱着花苞,似乎十分茫然的转了转茎叶,还没能搞清楚发生了什么,忽的就对上了池边人的双眼,那人难得眉眼舒展,原本冰冷的面容似也同冰霜初融,伴着他背后与白雪交融簌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