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犬

    雨后的空气带有一种被洗涤过的凉意，天色渐晚，阴云向远方飘散，夜色却一点点降下，重新干扰人的视线。

    供市民散步慢跑的橡胶跑道上积聚着一个又一个水洼，两旁的绿化草坪叶尖坠着水珠，一点点震颤就让它们簌簌落下。

    如此适合散步的时间、温度，这条小径上人却少得可怜，远远地，只能看到两个人影并排走来。

    高一些的男生留着不太常见的长发，间染成黄黑两色，他穿着打扮简单但不老土，手上拎着一支没整理好的雨伞。

    走在他身边的是位身材娇小的少女，半透明的雨衣穿得规整，雨停了帽子也好好地戴着，雨水顺着PVC的边缘滴在她光裸的小腿上，一双明黄色的雨鞋踩在水里发出啪叽啪叽的可爱声音。

    “——兰。”落后灰谷兰半步的小林叫他的名字，她表情略有些局促，仰起头时会露出雨衣衣领下脖颈上红色的项圈，“我们、我们还是早点回去……”

    灰谷兰不经意撇来的眼神叫她噤了声，他对小林祈求的姿态颇为受用，清秀的脸上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言语和行动上却并没有那么温柔。

    “什么时候小狗也能说人话了？真稀奇。”兰看着小林说。

    在他的注视下，小林的视线变得犹疑，她纠结了一番，屈辱地：“……汪。”

    少女的声音把兰逗笑了，他满意地伸手摸了摸小林的脸颊，温热细腻，用英文夸她好女孩。

    这不完全被当成真的小狗对待了吗？小林看着他手中与自己脖子上的项圈相连的，牵引绳的那端，羞耻心再一次在心间膨胀，脸颊也不受控制地变得更热。

    得到授意，她才继续自己刚才的话。

    小林拉住兰还未完全落下的袖子，真挚地恳求他：“拜托了，兰，再走下去真的会遇到人的…我好害怕……”

    她紫色的眸子像是也被雨水打湿了，湿漉漉的。

    灰谷兰很享受她这种只能依赖自己的可怜模样，他想说什么，但一直紧张地关注着周围的小林注意力很快被别的夺去，抓着兰衣袖的手也攥紧了。

    兰跟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不远处一只毛茸茸的黄色柴犬正在向她们跑来，它身上穿着小小的透明雨衣，脖子上的牵引绳长长地拖在地上，一双乌黑的眼珠圆溜溜的，盯着道路上唯一的障碍——灰谷兰和小林姬。

    快跑到两人脚边时，它就减了速，只是微笑似的嘴巴还是没合上，舌头吐在外面，歪着脑袋好奇地打量了二人一番，最后向一边的小林脚边走过去。

    小林倒退半步，柴犬在她的雨鞋上嗅来嗅去，又一派天真地仰起头看着小林。

    “好可爱的小狗，”兰看着它的豆豆眉，意有所指地夸赞，“和你一样有意思呢，小林。它也闻到了同类的气味吗？”

    小林无措地看看小狗，又看看兰，他正朝她笑着。

    “…别捉弄我了。”她是真的快哭出来了，雨衣帽子下把塑料布高高撑起的毛绒耳朵直立着，兰却感觉好像不安地垂了一点，惹得他很想摸一摸，确认那到底是他给她戴上的仿真发箍，还是小林姬在什么时候真的背着他长出了小狗的耳朵来。

    他的视线下滑，扫过半透明雨衣下若隐若现的胴体，看向她身后和柴犬的尾巴一样卷卷的，撑起一块雨衣的毛绒尾巴。

    ……真可爱。

    灰谷兰的紫眸变得更深邃，他反握住小林的手：“不可以没礼貌。”

    “怎么也该跟新朋友好好地打个招呼吧，公主。”他说。

    他的眼神和语气都不像在开玩笑，小林很快在他的坚持下败下阵来，转去和吐着舌头的柴犬对视。

    她羞耻地，很小声地对小狗说“你好”。

    “它能听得懂吗？”兰看着她们，柴犬配合地歪了歪脑袋，“还是用同类的语言比较好。”

    小林浓密的睫毛颤抖起来：“……汪。”

    她的声音并不大，可还是被柴犬灵敏的听觉捕捉。矮小可爱的犬只高亢地汪汪大叫，回应小林的招呼，又踱来踱去，兴奋地摇起尾巴，绕着她俩打转。

    小林羞得脸颊在低气温里也熟了一般地guntang，她把额头贴在兰的胳膊上：“真的够了…放过我吧。”

    “真可爱。”也不知道兰这话到底是在跟谁说，因为他接下来的一句，用哄小动物的口吻，和躁动的柴犬说从今天开始就是朋友了，要多多关照他家的公主哦。

    小林姬简直无法理解灰谷兰奇特癖好的边界，让她裸着身子只穿一件雨衣出门她也照做了，让她戴上小狗的耳朵、尾巴和项圈她也同意了，现在居然让她和真的小狗做朋友，还拜托狗狗照顾她。

    她又叫灰谷兰的名字，只希望对方能在她因为过度羞耻昏过去之前放过自己。

    “它的主人很快就会……”小林的话还没说完，就已得到应验。

    不远处传来陌生人呼唤宠物的声音，灰扑扑的影子由远及近，很快就到了可视范围内。

    小林吓得躲到兰身后，高挑的兰几乎整个把她的身形遮住。

    而那只和小林穿着同款雨衣，戴着同款项圈的柴犬也开心地折返跑，跑到主人的身边。

    它的主人喘着粗气，捡起湿漉漉的牵引绳，教训它又乱跑，害自己追了好久。

    随后他又不好意思地向灰谷兰道歉：“抱歉，没吓到你女朋友吧。”

    他只能看到被灰谷兰挡在身后的小林的雨衣和雨鞋，所以以为是自己的宠物冲撞到了对方的女友。

    “没事。”兰笑吟吟地应下这个称呼，还有闲情雅致夸奖对方的狗可爱，“我也养了一只柴犬，我叫她公主。”

    “女孩子吗？那一定很漂亮。”同为“爱狗人士”，对方无知无觉地称赞着其实就在现场的小林。

    她抓着兰衬衫的手攥得更用力，脸几乎是贴在他的背上，热度能通过薄薄的衣料传导给他。

    兰轻点头，若有所思道：“是很漂亮……很漂亮，也很可爱。”

    两人又聊了两句，期间小林一直谨慎地跟着兰的动作转移，生怕露出一丁点马脚，被狗主人当成奇怪的变态。

    待人走到远得看不见，小林脸上的温度还没有降下来。

    她并没有出声控诉灰谷兰，但鸢尾紫的双眸无不袒露着她的想法：太过分了。

    兰上手揉搓她还带婴儿肥的脸颊，哄了几下都不见她脸色好转，便放低姿态，跟她说对不起。

    “我们从树林里走吧，”兰好声好气地提议，“既然公主这么害怕被人碰见的话。”

    小林这才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

    不过很快，小林姬就晓得了，灰谷兰的道道歉和体贴，没有一丁点的可信成分。

    “脱下来吧。”

    什么她这么害怕被人碰见，不过是他想去隐蔽的地方做坏事的借口。

    无论小林心里有多愤懑，但在兰的催促之下，她也只能照做。

    透明的PVC材质因为人体温的蒸腾雾蒙蒙的，只有和皮肤紧贴的部分还保持原来的轻透。

    小林慢吞吞地解开雨衣的纽扣，褪到手肘处，露出圆润白皙的肩头。

    没了帽子的遮挡，她头顶两只活灵活现的赤柴耳朵蓬松而可爱，虽然她的头发是绸子似的黑色，可搭配着这对浅色的犬耳并不违和。

    长长的牵引绳从小林脖颈上的项圈正面垂下，因为拉得不是很紧，绳子贴着小林两胸间的皮肤，尽头当然是握在兰的手上。

    他收紧绳子，扯得小林不得不向前半步，离他更近。

    她赤裸的皮肤带着温和的热度，摸上细腻柔软。

    兰带来的伞早被他扔到了一边，他抬起小林的下巴，咬住她的脸颊rou，小林睫毛抖了抖，没有反抗，也不敢反抗。

    她这副不得不顺从的样子也确实有点像倔强的柴犬，可怜，又毫无攻击力。

    兰并没有咬得很用力，但小林脸上还是多了一小块牙印。

    “你刚刚很不礼貌哦，”兰借着这个近在咫尺的距离说，“雷奥的主人让它跟你说再见了吧，可是你什么反应都没给你的新朋友。”

    雷奥是方才那只小狗的名字。

    小林的身体因兰打在脸上的呼吸绷紧。

    “对、对不起。”她只能道歉，换取对方的原谅。

    “乖，”灰谷兰稍稍离远了些，抬手摸了摸她头顶的耳朵，“这样才是合格的小狗嘛。”

    随后他的手落下，停在小林的胸前。

    在灰谷兰一时兴起，决定要带他的“狗”雨中散步后，小林的衣服被扒下，取而代之的是贴在重点部位上的创口贴。

    和肤色还算相近的颜色不至于让人一下看到小林的rutou，从而发现这看起来正经的少女雨衣下竟一丝不挂。

    兰的指甲保养得很好，修剪得干净，轻轻搔过创口贴表面，小林绷直身体的动作看起来更像是在挺胸。

    或许是夜幕降临，气温越来越凉，也或许是哪怕在树林里也免不了担心会有人闯入。

    兰只是随意地挑逗了几下，小林的双腿就开始发抖。

    他面无表情，很明显是不怎么开心，所以小林看了几次他的脸色，都没敢再跟他要求别再在这种地方戏弄自己。

    兰动手扯掉小巧rufang上的创可贴，淡红色的乳晕便亮了出来，半立不立。

    拇指按上去，绵软的乳rou不用力也会陷下去，放开时又恢复那近似水滴的可爱形状。

    不管灰谷兰要对她的胸做什么，小林能做的也只有抬起双臂，方便他的动作。

    兰的体温比她这一直处于羞耻状态的人要低一些，抚上她皮肤的手指也凉丝丝的，让人不禁哼出声。

    灰谷兰动作顿了一下，骨感而纤细的手滑下去，滑过小林平坦的腰腹，一路滑到大腿之间的隐秘处。

    那里比小林的胸膛更热一些。

    手指在防止走光的rou色胶布上摸了两下，小林咬着下唇克制住夹腿的冲动。

    然而对方可没她这么瞻前顾后，刺啦一声，胶布离开了小林的身体。痛感因为突如其来的动作翻倍，小林痛得弓腰，额头撞在兰的胸口上，腿也坚持不住地夹住了兰的手腕。

    缓了好一会儿，她才喘着气勉强重新站直，眼眶里生理性的泪水染红了眼尾，搭配着那对小动物的耳朵，更显可怜。

    灰谷兰却笑了起来。

    他的手指还在小林腿间，指腹摩挲过软蓬蓬的私处，轻微的湿意沾湿了兰的指尖，拂到会阴处，还能似有所无地碰到人造的动物毛。

    “雷奥该不会是嗅到你身上同类发情的气味，为一直绕着公主你打转的吧？”兰在小林的耳边这样说，语气似有不满，手指猝不及防地插进窄小的xue口，以验证自己的说法。

    “里面都湿哒哒的了，姬说什么害怕被人看到想快点回家，其实是想要和人交配才说的谎话。”站姿下，兰的手指搅得小林站不稳，她的呼吸变得紊乱，跟着身体里手指按揉的力度时轻时重。

    “可惜，”兰看着她重新浮起绯色的脸颊，轻笑道，“就算发情，公主和它也不可能呢，毕竟，公主已经有主人了。”

    又多了一根手指，小林身上宽大的雨衣从她无措的、不知道该抓哪里的双手上落下，掉在地上。

    她赤条条地站着，几乎完全倚靠在兰身上，身后毛茸茸的尾巴抖个不停。

    兰抽出手指，她的身体也跟着放松了些，他用沾着她体液的手指抬起她的下巴，吻了上去，然后笑她：

    “这世界上会和主人交配的雌犬，也就公主一个了吧。”

    小林当然清楚自己不是所谓的雌犬，也很清楚头上的耳朵和臀上的尾巴都是灰谷兰给她戴上的仿冒品，但在那一刻她还是感到了羞耻，喉间发出的不是否认，而是小狗委屈似的呜咽。

    兰进入她时也刻意选择了模仿动物性交的后入式。

    雨后的树木和草丛都湿漉漉的，小林不想和真的小狗一样落得满身脏就只能听从兰的指令，用双手撑好面前的树干免得自己摔倒。

    性器贯穿性器，蓬松卷起的毛绒尾巴被夹在两人之间，跟着两人分开又贴近的动作摇晃。

    小林又要担心树干太湿滑自己会扶不住，又很害怕两人身体碰撞的声音在树林里过于明显，会引来路过的行人好奇。

    灰谷兰倒是优哉游哉，还有闲心掏出口袋里的香烟点上。分明是他在cao弄他口里的雌犬，他却显得像在等宠物放尿的无聊主人，一副与己无关的态度。

    小林心不在焉得太明显，他还会拉紧手里的牵引绳提醒。

    三番四次之后，绳子也被他越拽越短。

    “你又走神了吧？”灰谷兰这次干脆把小林整个拽得站直。

    脱离了树的帮助，小林差点被撞得站不稳，上半身被拉扯得向灰谷兰靠近，下半身又被他自己cao弄得向相反方向扑。

    她难受地抓着脖子上的项圈，发出呜呜的声音。

    “不、”话才说了一个字，兰带有淡淡烟味的手指就插进了她的口腔，搅弄着湿滑的舌头。

    “说点狗该说的，不然就别开口，懂了吗？”她背后的兰应当是笑着，只是声音里没什么真诚的笑意。

    小林忙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这才被灰谷兰放过，大口大口地呼吸起来，被带出来的唾液粘在唇上。

    突然地，小林模糊的视线内，不远处的草丛似乎闪过了什么，她来不及细想，腰间的灼热就把她的注意力全都收了回来。

    “啊——”她后知后觉地感受到疼痛，回头去看，发现灰谷兰正微笑地看着自己。

    兰手里拿着微微变形的烟，烟头位置的赤色看上起十分暗淡：“真的还要在我面前走神吗？”

    后腰上那一小点疼痛很明显就是它暗淡的原因，虽然灰谷兰下手没有多重，但那隐隐的疼痛还是让小林委屈又茫然。

    她想要解释自己的走神是无奈之举，可是不久前灰谷兰才让她只说“狗该说的”，汪汪叫出声什么也传达不了，这些委屈最后都成了低低的呜咽。

    看她这副可怜相，灰谷兰不禁笑出声，他丢掉闪烁着丁点赤色的香烟，把小林拽进怀里，咬着她的耳廓，低声感叹：“怎么会这么像小狗啊，公主…你的耳朵和尾巴真的不是本来就有的吗？”

    他抚过她腰上自己烫上去的伤口，并不大，也不深，只是这么揉来搓去不仅没起到安慰的作用，反而让小林疼得一下下夹紧还没从身体里退出去的东西。

    “原谅我好吗？”兰放软语气，像在撒娇，“只是担心公主会和其它小狗一样随随便便跟着别人跑掉，所以才忍不住小小地惩罚你一下，让你长点记性的……你看，我都没有用力，根本不痛，对吧？”

    小林被那细小的灼烧的疼痛折磨得眼睫颤抖，哼出声音。

    她很想说，自己这副样子到底哪里像根本不痛，灰谷兰嘴里的“惩罚”又哪里是小小一下。

    但是灰谷兰正注视着她，温柔的双眸只要一个错误回答就会变回冰冷。

    所以她犹豫片刻，什么都没说，只是在他的怀抱中很小声地“汪”了一下。

    兰满意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