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 指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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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南希着急回去,低下人也不敢怠慢,不分昼夜地往回赶路,这一回甚至都未曾进驿站休息过,匆匆地回了宫。 顾南希到的时候恰好三更半夜,宫门前守夜的人正背靠坐在墙角小憩,见黑乎乎一片直奔宫门而来吓了一跳,夜黑又看不清马车装扮,不知是谁前来,便急忙整好衣裳上前呵道,“什么人!皇宫禁地岂是尔等.....” 一语未完,驾车的马夫丝毫没有停下架势,怒斥道:“睁开你的狗眼看看是谁!还不快开宫门!” 这时守夜的侍卫才借着灯光看清马车上的四角龙纹,忙认错道:“小的不知是陛下回来,小的万死!”说着招呼几个人开了宫门。 匆匆进了宫,顾南希来不及换下衣裳,思前想后,最后去了韵裴宫。 宫里的人多多少少是有点势利的,如今瞧见傅贵君不如之前得宠,伺候的也就不怎么尽力,平日里便是偷jian耍滑,偏傅贵君现在也不知怎么了,整日昏昏沉沉,即便是见了侍从们偷懒也不打骂,这下侍从们便更加大胆,现在翘班也是常有的。 顾南希进了韵裴宫,不禁皱了皱眉。一旁安陌卿也跟着问道:“这韵裴宫门前怎么不掌灯,黑咕隆咚的。” 顾南希不语,向前走去。还在正月,虽已迎春,但实际上的温度却和冬日没什么区别,又是夜里,韵裴宫的轮班值夜的便干脆回屋睡觉去了,如今韵裴宫冷冷清清,哪里还见一个人毛? “这群偷懒的,若是有人夜里溜进主子屋里他们都不晓得。”安陌卿道。 “明日你安排,让他们去领罚。”顾南希淡淡道,“一路劳累了,你也先回去吧,现在夜里也做不了什么,明日早早去何府。” 安陌卿点点头退下了,顾南希借着月光抬头看了看昔日装点华丽的韵裴宫,如今已是满目凄凉。 轻推门进了屋。 屋内陈设倒是没变,水粉色帐幔垂立,隔开了里面的景色。月光透过窗子射进来,搀着满屋静谧,让顾南希心中莫名有些不舒服。 撩开帐幔,紫檀木的雕花床下,一双月白彩蝶齐飞的棉靴,往上,是之前原主特地寻了大半年才寻得的紫藤仙床幔,这薄薄的一层纱幔不知什么缘故透着紫藤的香气,是难得的宝物。 一切都似往常一样,但顾南希的直觉却总觉得有什么异常。 果然,撩开床幔的一瞬间就连顾南希都被吓了一跳。傅贵君并没有躺着睡觉,反而是蓬头垢面,散着头发蜷在床角。 顾南希看着他,平日圆润的脸小了两圈,颧骨下已经微微凹下去。傅贵君呆在那里,怔怔地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顾南希,眼睛猩红,半晌轻笑一声,垂下眸没有说话。 顾南希定了定神,坐到床上,轻声问道:“怎么了这是?”说着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 见傅贵君不说话,顾南希凑近去看,却见他已经泪流满面,眼泪止不住的一颗一颗落下。 莫名其妙的,顾南希不知所以,只能先哄道:“裴儿怎么哭了,是不是想我了?我这不是急忙赶回来看你了,赶路好辛苦的,五六天我都没好好休息。”说着又向傅贵君身前凑了凑。 傅贵君仍是不说话,顾南希也无可奈何,只知道傅裴这样的精神状态一定是出现了什么大事,但此时傅裴情绪还没稳定下来,自己也问不出什么,还是得赶紧让他稳定下来。 这么想着,顾南希半抱半拉地将傅裴从床角往外挪了挪,“好啦好啦,这么冷的天你穿这么点在那别冻着了。”又将傅贵君的双腿拉直,伸手拽了旁边的棉被捂在了傅贵君身上。 两人就这么静坐一会,见傅贵君的眼泪慢慢止住了,顾南希才捧宝贝似的捧过傅贵君的脸蛋,满眼心疼道:“怎么瘦这么多。”又将傅贵君乱蓬蓬的头发稍稍梳理,终于也算有个人样了。 傅贵君看着顾南希轻柔的动作,眸光微闪,嘴角动了动,但最终仍是没说什么。 顾南希不着急知晓发生了什么,她觉得要紧的是眼下这个人得好好休息一下才是,事情可以时候慢慢说,人不能这时候垮了。 所以顾南希一面抚着他的背一面哄道:“好了好了,天都快亮了,你快休息吧。”说着拿过丢在床一边的丝枕,安置好傅贵君,又替他掖了掖被角。 傅贵君虽不说话,但目光却一直停在顾南希身上。如今他听话地躺在那,仍是睁着眼看顾南希。 顾南希看着他,又理了理他额间的碎发,站起身欲要离开时,却被傅贵君死死地拽住手。 顾南希回头看,傅贵君面上仍是看不出什么表情,但在那一双眼眸中顾南希看到了一丝委屈和恐惧。 恐惧什么?顾南希藏着疑问,坐下来解释道:“我不是要走,是想给你打些热水擦擦脸。”说着顾南希摸了摸傅贵君脸上的泪痕。 终于,傅贵君有了一丝动作,他轻轻摇了摇头,手仍是死死地抓着顾南希。 见傅贵君不放手,顾南希也不强求,整好床幔后和衣侧躺在傅贵君身边,“好,不去,我就在这陪着你,你睡吧。” 说着轻拍着他的背哄他睡觉,顾南希却满是心事地睡不着,心中一边疑惑傅贵君为何成了这样,一边想着何曲家的事。 不知过了多久,傅贵君突然说了句:“赤松部落。” 顾南希本能地疑惑“嗯?”了一声,再去看傅贵君时却见他闭着眼睛,并无什么异样神色。 赤松部落?顾南希在心中重复一句,也不知傅贵君是梦话还是故意说给自己听。 顾南希这么想着,几天的疲倦一齐袭来,不知不觉眼皮渐渐合上。 而江允廷那日在三殿下府中祝贺完,走完必要的礼节便第一时间回去了,但还是没赶上找顾南希。像是命运开的玩笑,而更令他头疼的事情还在后面。 因三殿下有孕,手中权利往国师处分去不少,国师的势力比以往更大,不免也引起了国主的一丝忌惮之心。 国师自然也明白这样的道理,只要主动将自己划为国主的人便可消除国主的顾虑。 “你想迎娶宗室子?”国主有些意想不到,吃惊道。 国师躬身谦卑道:“臣自知无能,但自从国宴那日起,臣便对他朝思暮想,只希望国主能成全。” 国主心中细想一番,分析其利弊想来也不是件坏事,便道:“你只说宗室子,只是不知是哪位?” 而国师却道:“这位宗室子也在适婚年龄,若臣唐突说出芳名,怕是有辱声誉。” “你不说我如何知道是谁?” 最终还是三殿下在一旁说道:“母亲怎么这都想不到,如今适婚的宗室子可不是只有小诗和小琼吗?那琼儿才多大了,想必国师说的正是四弟了。” 国主斜看三殿下一眼,良久道:“也是,只是小诗他和......罢了,这就交给你去办吧,正好你也好做一件喜事,为你肚子里的孩子积积福。” 江允廷便莫名其妙地被指婚给了国师,也是此时此刻他才清楚地知道自己与顾南希的种种在三殿下和国主眼里本就是不支持的。 他也更加肯定之前给顾南希的信三殿下并没有送出,就说明顾南希还不知道他的消息,这也让江允廷更加焦急。 这一日他正伏在桌前想对策时,小琼匆匆跑来,屏退了众人后认真道:“这婚事你不能成,这是一个圈套。” 江允廷抬头,以为小琼是知道他与顾南希之前的事所以跑来安慰自己,但对上小琼的脸,见他神色那样着急认真,便觉此时或许有什么玄关。 小琼急的向前走两步,抓住江允廷的手道:“我方才去找二姐,恰听到她门客与她谈话,我就在外面听了一会。” “国师和三殿下是商量好的将你的身份对夜墨国瞒下,接着将你许配给国师后再将你身份透露出,她们就是故意的!” 江允廷疑惑,“她们为何这么做?” “因为三姐她想立功啊!”小琼有些着急,跺了下脚道:“其实姨母一直想对夜墨动兵,但姨母你知道的,最好面子对外又讲友善和气,即便想动兵也一时找不到契机,加之二姐一直在旁劝说,姨母才迟迟未行动。” 江允廷提心,一旦动兵,不知顾南希又要如何忧心了。 “其实他们就是利用你和夜墨陛下的感情来逼夜墨先动兵,这样国师又掌兵权,一旦胜了那就是三姐的功劳,她坐国主之位便稳如泰山了。可二姐是不支持动兵的,今年收成不好,若是动兵少不得要些粮草,边境百姓们又要吃苦了。” 江允廷心中感慨:“想不到二姐日常这样板着脸,心中却是如此仁爱。” “二姐她只是表面上严肃.....”小琼嘀咕一声,急忙住嘴,接着说道:“若三姐真坐上了那个位置,不仅百姓要受苦,恐怕二姐日后的生活也不会太好。” 江允廷倒是不在意谁做国主,他只是上愁这门婚事,不禁轻叹口气,低声道:“不用你来找我,我也是绝不会嫁给国师的,只是现在还没想到两全的方法。” “要不你逃跑吧?”小琼梗着脖子兴奋道:“话本上不都是这么讲的吗,私奔什么的。” 江允廷哈哈笑两声,“想什么呢,这是在宫里,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地逃出去?” 话音刚落,两人心中冒出了一样的想法,“可以在成亲那日混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