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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服服地泡了个澡。走出卫生间之後,他看了看床头的手机,快半夜两点了,明天还要开几个小时的车,於是迅速的关了灯上床,顺手把郑浩身上的被子拉过一半来盖在自己身上。10第二天早上,郑浩从沈睡中醒来,居然看见傅煜背对著自己,正从壁柜里拿毛毯往行李袋里装。坐起身,郑浩慢慢地想起了昨天的事,心一下子又沈了下去,也懒得去管忙忙碌碌的傅煜。傅煜收拾完东西,回身的时候看见坐在床上的郑浩,笑著说:“可算是起来了!赶紧的,吃点东西咱们就出发,记得多穿点,外面零下20多度呢。郑浩下意识的看了看窗外,阳光灿烂,经过皑皑白雪的反射,刺目地让人难受。不过他觉得傅煜欢快的语调更让他厌烦,他下床往卫生间走,在门口的时候扔下了冷冷的一句:“不是说了我要上课,不跟你去嘛。”谁知道傅煜跟著推门进来,看著坐在马桶上的郑浩,认真地说道:“逃一天课吧,带你去个地方。”末了还加了句,“乖,别闹脾气。”才走出去。郑浩无奈的翻白眼。无论他昨天晚上怎麽感动於那个善解人意的傅煜,早上起来看见还在自己眼前转悠的他,特别是听著他理所当然的安排自己的生活,郑浩竟没来由地觉得一阵烦躁,难道生了重病的那个不是自己吗?为什麽不能让他自己一个人待著呢?最後,郑浩还是在傅煜的逼迫下吃下了一大碗加了牛奶的麦片,然後穿得严严实实地出了门。坐在车里,郑浩沈默地看著高速路上的路标从眼前一一闪过。两个小时後下了高速,郑浩终於没忍住,开口问道:“到底去哪儿?我礼拜一还有考试呢。”傅煜指了指路标,郑浩不禁惊讶地提高了声音:“白求恩故居!你疯了,大冬天的看枫叶吗?你自己抬头看看,光剩树杈子了。”郑浩见车子一路开过了“中国人民的老朋友”他们家,还在继续沿著公路往前,终於放弃地低声询问:“老大,咱们到底要去哪儿,阿刚昆?你走火入魔啦?”傅煜也不说话,伸手从後座够了条毛毯扔到边上突然间喋喋不休的人身上,吓得郑浩一个劲的表示下次有什麽要拿的吩咐自己就行了,他老人家只要专心开车就好。傅煜轻声说了句:“睡一会儿,到了我叫你。”郑浩狐疑地侧著头观察了半天,实在看不出什麽来,也就听话的抖开毯子,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迷迷糊糊地,郑浩感觉到车子停了下来。睁开眼睛看时,竟是在一大片的空地中间。郑浩茫然四顾,然後慢慢地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对面的枫树。要说加拿大既然把枫叶当作国家的标志印在国旗上,举国上下枫树当然是多不胜数。可惜每年也只有十月这一个黄金赏枫季节,等到了十一月底,除了松树以外,满眼只余光秃秃的树杈枝丫而已。满山遍野的金黄深红,一夕之间枝叶寥落,著实让人生出萧瑟之感。可是面前的几棵枫树,虽然大雪压枝,却从那白色中透出点点红意。只听说过霜染红梅是冬日至景,倒没想到雪中的枫叶竟也如此绝色。傅煜看了看被眼前景色惊呆了的郑浩,想起了当日因为巧合误闯此地的自己,会心地笑笑,开了车门对郑浩说:“裹上毯子,咱们下去看看。”两个人下了车,笨重的雪靴踩在积了好几天的雪地之中,嘎吱嘎吱响的欢快。一步一挪地走到尽头,郑浩探头再看时,原来下面是个浅浅的山谷,长满了枫树。不知何故,也许突然暴雪,或是山谷里气温偏低,那些枫叶还没离枝就生生被雪冻在了枝头,低温的缘故让那些或金黄,或火红的叶子依然保持著最豔丽的风姿,傲立在风雪之中,绽放著无可比拟的光芒。站了十多分锺,傅煜怕郑浩著凉,领头回到了一直没有熄火的车上。从保温瓶里倒了杯咖啡,把冒著热气的杯子递到郑浩手里,傅煜自己就著瓶子喝了一口。郑浩啜了一口温热的咖啡,问道:“你怎麽找到这里的?”傅煜笑了笑,仿佛回忆起了当时的窘境,他说道:“那个时候租了辆车,想去参观白求恩故居。当时那辆车上配了个GPS,我翻的时候发现前面有人定了故居的地址,就偷了个懒。你知道我英语也就听听说说还凑合,这种便宜当然是要占的,可能中间哪里点错了吧,反正七拐八拐的跟著提示到了这里。”傅煜转头看看仍旧盯著挡风玻璃不说话的郑浩,继续说道:“你看,即使前路不可预知,还是能看到独特的风景。我当初要是因为越开越偏僻而掉头回去,说不定就错过了这里,今天也就不能带你来领略这奇迹了。”郑浩闷头想了半天,说:“可是已经没有奇迹可以发生在我身上了。”“你怎麽知道,不过是刚开始而已。现在就放弃,那可不像是你会干的事。”傅煜说道。再多的大道理他也不会讲,他只想郑浩能够体会自己第一次踏足这里的那种震撼,和由此而生的这世界竟然时刻充满惊喜的感叹,余下的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帮忙,也许郑浩应该找个心理医生,他想。11地下停车场里,傅煜坐在“切诺基”的驾驶座上,正在热车。因为傅煜这一次逗留的时间比以往长,郑浩便到公寓的管理处给他登记了个临时停车位,也省得每次出门前都要扫上半天雪。郑浩站在车外,一手拎著书包,另一只手伸过半开的车窗,将手里的纸条递到傅煜眼前,嘴里说著:“要是在班芙找不到地方住,就去找这个Eric,地址和电话我都给你写在上面了。”正是滑雪的旺季,傅煜又不肯在网上定酒店,说是走到哪算哪,现在要把沿途的酒店都定上根本不现实。郑浩想想也有道理,就把自己手头有的旅店电话,地址整理了给他,以备不时之需。傅煜接过来,搁进兜里,对窗外的人说道:“你自己要当心,出门的时候多穿点,记得戴帽子,别感冒了。”傅煜正要再嘱咐几句,有电话铃声响起来,见郑浩掏出手机,便靠在椅背上看著他讲电话。原来从“阿刚昆”回来後,傅煜留心观察了几天。郑浩虽然有时依旧会坐在那里发呆,但是情绪已经稳定了很多,不再像最初的时候那样强装镇定,却忽喜忽怒,波动无常,便想著自己该走了,也好让郑浩一个人安静地想想今後的生活。昨天,傅煜陪著郑浩去见了医生。他坐在一边看著两个人谈了很久,郑浩一直很克制,跟医生讨论病情发展的时候,眼睛里也没有特别的伤感。之後,傅煜趁著郑浩去前台预约下一次时间的机会,向医生询问了一下郑浩的心理状态,他希望听听专业意见,再决定什麽时候动身。中年医生看著眼前一脸急切地傅煜,认真地告诉他:以他多年的经验来看,郑浩的情绪调整的还不错,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