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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虚无的前方,说:“不是你做的不好吃,是药的副作用,很容易恶心,所以我尽量少吃东西,不过别担心,不会饿死,只是少吃,不是不吃,还有一些营养药品,所以真的没事。”敬宇不想走,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服对方,只好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轻握摩挲着。毫无征兆地,于溪桥眼里又滚出了大滴的泪水。敬宇不知所措起来。“你帮不了我的,已经五年了,唐医生说不确定能不能治好。好痛苦,却不知道为什么,道理都懂,可是痛苦根本停不下来,想死。平时可以伪装的很好,可是一到冬天,就变得完全没有办法,必须吃药,不过还好,睡着了就感受不到痛苦了。”他转头看向敬宇。“没有办法感同身受,就像过去的我,想象不到世界上还会有人有这样的痛苦,想象不到自己会变成这样。为什么呢?我总是在问,在想,可是没有答案。是我太脆弱了吗?也许吧,我讨厌脆弱,但是讨厌又能怎样,我还是什么都改变不了。放手吧。”敬宇没有放手,而是握的更紧了。“你说你爱我。”“有吗?呵,床上说的话,怎么能当真。”感到胸口一痛。他低头不语,觉得永远说不过眼前的男人,永远看不透他的心。“我想对你负责。”末了,他轻声说。大概没想到他会这么说,脸上还带着泪痕的于溪桥,怔怔地看着他。“我们不是有过约定吗?我会继续努力的,直到强大到可以保护你,你要是不喜欢工作,我养你。”于溪桥把头靠过来,埋在他的颈窝。敬宇伸手环住了他。“我挺喜欢现在的工作,可是我做不好。”“怎么做不好,你拍的照片是最棒的。”于溪桥摇摇头。“要是我一开始就做这份工作就好了,要是没有因为喜欢那个人就傻乎乎去当演员就好了,要是早点遇到你就好了。好遗憾。”“现在也不晚啊。”敬宇低头看着怀里的人。他摇了摇头。即便如此,愿意说这些,就表示已经敞开心扉了不是吗?还是有希望的。本以为修京鸿找自己是要商量新戏,没想到他却问:“敬宇,你考虑的怎么样了?”什么?这个问题把他问懵了。“不会忘记了吧?”修京鸿暧昧一笑。已经过去半年多了吧,换谁都会以为这件事已经过去了。难道修京鸿最近身边缺人,又想起自己了?“修总,您恐怕是误会了,我对您一直敬重,您是我的领导,我哪敢有什么非分之想。”修京鸿笑了:“可是我对你有非分之想。”还有这么不要脸的人。“也许你是不够了解我,对我太有距离感了,咱们多了解一下,没准儿你就改变想法了。”缓兵之计,也比之间掘了他的面子强。敬宇点头答应了,想着以后找机会见招拆招。晚上收工时间尚早,打算去于溪桥那儿。为了方便进出,他从于溪桥那拿了一把备用钥匙。终于明白为什么于溪桥冬天不工作也不和任何接触了。他的状态实在很糟糕,要么吃完药就睡觉,要么只要醒着,就阴沉绝望动不动哭泣,很少有能好好说话的时候。虽然知道他这么长时间一个人也挺过来了,可是只要有空,他还是想去看他。于溪桥后来没有再赶他,但是态度也并非积极,似乎在等他厌倦了自己离开。他不怪他不信任自己,毕竟受过伤,心理又脆弱,实在没办法计较这些。这么明显的谈恋爱状态是瞒不过池栎的,其实他很想说,但是一想到对方是男人,就只好敷衍地告诉他现在还不想公开,等感情稳定了再告诉他对方的身份。池栎虽然平时八卦,但还是很识大体,也没有追问。在小区门口,竟然碰上了韩征。俩人在毕业大戏中演兄弟,虽然敬宇去学校的时间更少了,但因为排练的缘故,和韩征的关系依然亲近。“韩征,你怎么在这儿?”韩征看到他愣了一下,说:“啊,敬宇,我那个,我杂志社的领导住在这个小区,我来他家取东西。”“你现在又去杂志社兼职了?”他知道韩征家条件不太好,据说家里本来并不支持他考电影学院,觉得花销太大,但他坚持会自己挣钱才被允许,没想到竟然还真考上了。“不是,我签了杂志社,是一家娱乐媒体旗下的,因为一直没有公司签我,我想大概不适合这行,所以干脆转行算了,不过也不算是完全没有关联。”看他的表情有些沮丧,敬宇也同情起来,但是这行就是这样,竞争激烈,拼人脉拼背景,还要拼运气,每年的毕业生里都有不少转行的。“啊,我还有事,先走了。”韩征道了别,匆匆忙忙地走了。面对欧阳敬宇,他有点儿心虚,担心再聊下去,会让对方看出什么,毕竟他刚刚做了见不得光的事。因为就在一个小时前,他敲响了那个叫于溪桥的男人的家门。韩征发现那个男人和欧阳敬宇的关系,实在是巧合。察觉到欧阳最近有些不一样,敏感地怀疑他是不是有了恋情,本来只是想爆个独家,没想到竟然发现对方是个男人,还是修景昀的御用摄影师。这就有意思了,爆出来的话,一定是个大料。但他转念,有了其它打算。过程没有想象中那么顺利,在门前敲了很久,都没有人开门。他断定那个人就在里面,最后不得不对着紧闭的大门高声说:“于先生,我是欧阳敬宇的朋友,有事找您。”过了一会儿,门开了。里面的男人冷脸警惕地看着自己,问:“你是谁?”“于先生,在门口说话多不方便,还是请我进屋聊吧。”他心里很紧张,表面上还要装作一副淡定的模样。学表演也并非完全没有用,眼下他就假装自己在演一个敲诈勒索毫无愧疚感的坏人。他观察着这个男人,苍白瘦弱,缺少生机,但的确长得很好看,而且一看就是天生丽质,没有一点儿动过刀子的痕迹,即便板着脸孔,依然掩不住那自然流露出来的魅感。原来欧阳敬宇喜欢这个类型的。他坐在了沙发上,于溪桥见状,坐到了离他最远的位置。两人同时沉默。韩征本想等着对方发问,但于溪桥只是一言不发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