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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裶又是什么关系。”赵瑾忙道:“陈淮慎喊他高岭之花,你说他们是什么关系?”陈淮慎一拍她的脑袋,眯着眼睛道:“小丫头过河拆桥啊,话可别乱说,你哥哥现在可是有家室的人。”赵瑾摆了个姿势,一副深沉的模样道:“我要你做我的男人。”赵瑾不服气喊道:“这是你的成名作啊,杭州几个才子没做过你的男人?”严夙笑得捶桌:“叔,你年轻的时候太厉害,我确实自叹不如。”陈淮慎拍拍大腿,没理他们,掰着手指头分析道:“你爹要给你弄个比武招亲,然后你发现你喜欢的人,喜欢上了另一个男人,这个男人呢,因为你的招亲不用钱还管饭,所以要来打你的擂台。你怕你喜欢的人伤心,所以费尽心机要他输,最后让我去顶号,结果我去劫了你的擂主。”陈淮慎点点她的脑袋,斥责道:“要不是你,这事儿能变得这么复杂?”赵瑾也伸着手臂咋呼道:“要不是那个张灵,这事儿能变得这么复杂?”☆、探病陈淮慎提着礼物前去慰问的时候,在门口看见了张灵。张灵抱着一个竹篮子蹲在门口,陈淮慎走过去看了看,乐道:“你干嘛不进去啊?”张灵忙站起来:“你是高裶的朋友对吧?帮我把这些东西带给他吧,都是我在山上采的草药,补血益气。”陈淮慎:“你怎么不自己进去给他?”张灵有些拘谨,看了眼门房:“他不想见我,惹他生气了吧。”陈淮慎接过,掂了掂,挺沉,掀开一看,一份份用布巾包着,码得整整齐齐,也看不出是什么。抬起头还没来得及道谢,张灵已经不见了。陈淮慎好笑地摇摇头,一左一右甩着跑上前:“你们家少爷见人吗?”门房认得他,连忙施礼道:“陈公子说笑了,您肯来怎么会不见呢,请跟小人来吧。”高裶昨天伤势看着吓人,但也就是皮外伤而已,消了肿上了药,又变回平日里油盐不进的高冷美男子。高冷美男正靠在床上看书。下人领到了门口就自行退下了。陈淮慎拿着那个篮子,随意往桌上一丢,顺手从茶几上拿起一个苹果啃了起来:“刚刚在门口看见一个大块头,这是他送你的。”将自己的礼包放到他的床边:“这是我送你的。”高裶侧过头看了眼,又转了回去。陈淮慎含着果rou,含糊道:“不要啊?那我帮你丢了,反正也不过是一个猎户一些不值钱的东西。”说着拎起篮子往窗边走去。高裶急了,喝道:“陈淮慎!”陈淮慎眨眨眼睛,无辜道:“那你到底要还是不要。”高裶哼了一声。陈淮慎的手往窗外伸了伸。高裶怒道:“给老子。”陈淮慎咬了一口苹果,惊道:“啧啧,我们饱读圣贤书的高子先生,这都会说老子了。”也不逗他了,将东西好好放到了床边。高裶翻了一页:“你来干嘛?”陈淮慎理所当然道:“探病啊!”高裶:“探过了,你可以回去了。”陈淮慎噎了一口:“有你这样的吗?你朋友难得来看你,居然还来下逐客令。”高裶摇摇手里的书:“我要温习功课。”陈淮慎不屑道:“你就装。”高裶:“你要是没事,早离开了。偏偏是你自己不说,又赖着不走,还怪我赶你吗?”陈淮慎咳了两声,神神叨叨道:“我听说,赵老爷很看好姓张的那小子,虽然最后他被我拉下来了,但他还是愿意把赵瑾嫁给他。”高裶没什么反应。陈淮慎自顾自道:“我看那小子也不错,就是穷了点,笨了点,丑了点。不过嘛,只要赵瑾喜欢,什么都好说。他要是能治得住赵瑾,我拜他为神。”高裶不耐烦地加重了呼吸。陈淮慎推推了手臂:“你怎么看嘛?”高裶:“这不是挺好的吗?一桩喜事啊。”陈淮慎呼了口气,夸张道:“喜事?高兄,我怎么就看不懂你了呢?一会儿为了人家死去活来,一会儿又翻脸不认人。”高裶:“你别胡说,我那是为了赵小姐”。陈淮慎:“那你现在又不管人家了?”高裶:“说明我们有缘无份。”陈淮慎哂笑:“呸,你就睁眼说瞎话吧,到时候别又跑去人家婚礼,哭天喊地,哭爹喊娘。”高裶不悦道:“我不想听见他的名字,他的事情与我无关,行吗?”陈淮慎闭上嘴,在屋子里逛了两圈,这碰碰,那摸摸,就是不走。身边有这么一个人,高裶静不下心来,烦道:“你走不走啊?”陈淮慎转身无辜道:“我又没说话。”高裶撇撇嘴。陈淮慎贱笑道:“还是说我在你心里走来走去。”高裶强压着怒气,合上书本:“你到底想说什么,说吧。”陈淮慎摸了一把瓷瓶:“看这做工!看这曲线,简直是大师之作啊。”高裶扯扯嘴角。陈淮慎:“说到底,他也没错啊。他又不知道你喜欢他。”高裶闻言,脊背一僵,紧张地抬头望他:“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陈淮慎搬了张椅子,坐到床边:“你又不让人家娶媳妇儿,你又不和人家好,那你到底什么意思呀?”高裶怒道:“陈淮慎,你别以为你陈家势高,就可以随意侮辱!”陈淮慎坐着椅子摇了摇:“赵瑾可是都看见了,在张灵家。”高裶弱了气势,又平静下来,翻开页册:“她说出去了?”陈淮慎:“那小丫头不会说出去的,谁叫他憧憬你这个高才子呢。”高裶沉默了片刻,说道:“她是个好姑娘,只是和我不配。”高裶吸了口气:“她要是和张灵成亲,也好。我不会怎么样的。”陈淮慎看他捏紧了被子,一副缓慢而压抑的声调:“之前只是有些冲动,犯傻而已。被打一顿就好了。”陈淮慎叹了一口气,夸张道:“说实在话,我还是挺不开心的。你不喜欢我,却喜欢他,可我一点也不觉得他比我好。”高裶讷讷道:“他不会说话,家境贫寒,目不识丁,又性格孤僻,自然不能和陈公子比。”陈淮慎呲牙:“偏偏这些你都不在乎。”高裶:“我在乎,我就是一个俗人,所以我放弃他了。”陈淮慎:“为什么?”高裶随意道:“厌倦了吧。”陈淮慎难得正经:“你喜欢他什么?”高裶:“这不重要了。反正我……”陈淮慎:“你不知道。你连你喜欢他什么都不知道,又什么告诉自己厌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