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鬼/(剧情 真变态凶手出没 血腥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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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好不容易安抚下梁海彬,外面的秋雨也飘得大了起来,雨丝连成幕帘,笼天笼地。 梁海彬紧绷着脸,胸口起伏不已,勉强按下了满心的怀疑:“既如此,我便再等上三日,三日之后程大人最好能拿出证据自证己身,或者将真凶带到我面前,否则……到那时就恕梁某就顾不上什么情分了。” “程某定不负大人。” 梁海彬甩袖而去,推开了门口下人举过来的伞,孤身走进雨幕里,他来时盛怒,袍袖灌风;走时疲倦孤寂,踽踽独行,风雨满身。 程方目送着他苍老的背影,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很快又收敛起来,回身恭敬地扶程珩回榻上安置。 “大人可是有对策了?” 程珩倦怠地按住眉心,摆摆手:“你下去歇着吧,你刚替我从外头走了一趟回来,也是辛苦。之前知府的事亏得有你在,你好好歇息,养足了精神再来,接下来这几日还要多辛苦你,梁家这件事牵连甚广颇为棘手,旁人来我不放心。” “但凭公子差遣,愿为鞍前马后,肝脑涂地义不容辞。” 程珩话里话外都是对他的器重,程方不免心中得意,趁机又表了一番衷心。 程珩如今城里城外尽是危机,可谓是焦头烂额,梁家此事算是把有内鬼一事粗暴地捅在他眼里了,不从程家查起,就是查上一百年也休想摸到真相半根毫毛。 而如今,程珩又能有几个真正能得他信任的心腹呢?何况他刚因为程玉娇的缘故主动疏远了姓李的。 那可真是个狠角色。 想到那双鹰隼一般的眼,程方心里就直突突,浑身不自在,好在如今李绪自己身上还有一桩皇帝要给的亲事在,程珩是个聪明人,断不会在此时让好不容易找回来的妹子嫁过去。 多亏半路杀出个程娇娘梗在中间,否则李程二人真是太难离间了。 他们一个温和谦逊收尽人心,一个心狠手辣震慑宵小,又一同长大,有手足之情,彼此信任程度之深,直叫人无从下手。 他二人联手这些年,主子被迫尽敛种种手段,且在程珩一路追查下不得不忍痛自断臂膀,才勉强留存下部分势力,若不是当初老府尹掌权时他们便早早得了手……如今谁生谁死,真是不敢细想。 他踏出门,深吸了口气,秋日凉意沁在风雨里,随着呼吸深入肺腑间,冰凉凉的,十分醒脾。 他环顾四周,程府宅邸还是那般疏阔精奇,一个个精巧的院落错落有致地卧在奇花异草、石廊假山之间。一想到过不了多久,这样好的地方就要更姓易主,成为他程方的囊中之物,一种难以言喻的悸动兴奋便自下而上,直冲天灵盖。 他死死咬住牙,拿出十成的意志力,这才勉强按捺住自己的嘴角不要上扬,不露出异样的表情。那样的话在这沉郁的宅邸里实在太格格不入,太显眼。 他不能前功尽弃,毁在即将功成的这一刻。 程方稳了稳心神,拖着沉重的步子走了。 等远远地将程府抛在脑后,他的步履才轻快起来,他觉得自己浑身轻盈,像鸟儿一样,就快要飞起来了,他回到自己家中,一直耐心等到了夜幕降临,这才换上一身行装,遮掩了头面,避开众人,从密道里去见他真正的同道之人。 那是座隐没在群山间的小小楼阁。 他推开那扇阔别许久的门扉,yin靡之声便再无遮挡,如同风雨声一般灌入耳中,声声勾挠着他。 绕过屏风,戴着狰狞面具的年轻男人正懒洋洋地躺在正中的榻上,胸怀大敞,脚下踩着一个光裸的女人,怀里有两个容貌昳丽的女子埋首在替他舔舐胯下。 程方迅速起了反应,男人看着他立时就泛起赤红的眼笑了,把脚下的女人踢了过去:“陈公子路途辛劳,还不快去好好为公子接风解乏。” 程方,原名陈方,面上闪过一丝尴尬,视线却不受自己控制死死地黏在向自己爬过来的女人身上。不论是爬行中摇晃的嫩白奶子,还是翘挺的rou臀,对他都是种强烈的刺激,尤其是在他被迫禁欲月余之后。陈方最终还是没忍住,当场解开腰带,按住女人痛快地发xiele一番。 尹成闲托着腮无趣地看着他趴在女人身上耸动,心想简像条公狗一样,毫无美感可言。他无聊地打了个呵欠,有一搭没一搭地拽着胯下女人们的头发。 陈方痛痛快快地发xiele两次,这才找回一点理智。或者说,最后一点理智终于消失了。尹成闲看着他眼里窜起的两簇兽性火苗,终于来了点兴致。 陈方舔了舔犬齿,伸出大掌揪起了瘫软在地上喘息的女人,拽着发根扯到自己跟前,逼着她朝后仰起颈项,自己凑到那柔弱的脖颈间迷醉地深吸了口气,缓缓抽出了自己的佩刀。 猜出他接下来要做什么,尹成闲在面具后皱起眉,嫌恶地摆手:“慢着,自己另找个地方,别在我屋里,味道太冲,臭死人了。” 陈方应了一声,拖着女人的头发就往外走,佩刀垂在地上一路发出恼人的呲呲声。像是预感到自己即将经历什么,他掌下的女人突然尖叫起来,剧烈挣扎起来,陈方一时不察,险些被她挣脱。 女人反抗拒绝的行为更加地刺激到了他,他眼里闪过一丝凶光,手起刀落。 尹成闲身边的女人们发出惊恐至极的尖叫,抖得像鹌鹑一样没命地往尹成闲身边躲,似乎这样就能离这个仿佛从地狱深处来的魔鬼远一些,再远一些。 屏风上一道鲜艳的血痕滴滴答答往下渗血,污脏了屏风上微笑的仕女面孔。 尹成闲厌烦地捂住口鼻起身:“算了,你在这儿吧,我出去。” 他出去后,屋内再次响起了rou撞击rou的声音,伴着野兽一般痛快的低吼。 听着这样的声响动静,尹成闲面无表情地拍拍手,立刻就有人悄无声息地落在他身边跪下,等他吩咐。 “给陈公子预备沐浴,让他换身衣服再来相见。” * 等陈方再次出现时,已经是一副衣冠楚楚的模样了,完全看不出人皮之下藏着怎样一只魔鬼的面孔。 他含笑拱了拱手,替尹成闲斟了杯酒:“让公子见笑了,污脏了您的屋子实在心里不安,请让鄙人为公子献上赔礼。” 尹成闲懒洋洋地倚在靠枕上:“看来你这次带来的消息很是不错啊,说来听听,就算我不说你也该知道,你我的主子已经等得太久、太久了。” 陈方胸有成竹:“请公子代我向主子问好,如今程珩已是强弩之末,徒有其表罢了。他今日已下令,让我彻查程家,你我多年布局苦苦经营至今,终于到了收网之日,请主子们放心。” “嗯,别让程珩死得太早,太早就没意思了。他跟姓李的,都得亲眼看着自己的meimei、心上人是怎么在我胯下浪叫不休的。” 陈方在心里翻了个白眼:“那是自然,死得太早咱们就不好拿来威胁李绪了。公子放心,我稍微减了毒药的量,应该够他撑到最后。” “程珩让你彻查程家,捉内贼?”尹成闲重复了一遍,低低笑了起来。 陈方也跟着笑得快意:“程狗注定枉费心机,我正好借此机会,把程老头留下的人全给废了!换成咱们的人,到时候动起手来也便宜。” “越是最后关头越要谨慎,陈公子可别阴沟里翻船。” 陈方不悦:“公子这话差矣,我陈方忍辱负重这么多年,若在此时功亏一篑,说出去岂不是惹人耻笑?荒谬。” 尹成闲不欲与他掰扯,只是提醒一句,点到为止:“那就预祝陈公子马到成功,大仇得报了。” 二人举杯相碰,一饮而尽。 “只是有一事还想劳烦公子相助。” “陈公子请讲。” 陈方沉默一下:“李绪那贼厮,我这边……暂时找不到合适的人去对付他,公子手下死士众多,且都是出了名的狠,我想……” 尹成闲抚掌大笑:“这不是巧了,我正想替公子引荐一人。不瞒陈公子,我手底下的死士什么水准我最清楚,再狠也是有限的,都是些对死亡麻木的货色,从没正经对上过生死场里走下来的人,想要对付李绪,哼,恐怕他们只是打个照面就要腿软。” 想到李绪的凶悍程度,陈方虽然不满,却也哑口无言,无从反驳。 “公子所言有理,那……” 尹成闲侧头跟旁边的随侍低语了几句,没一会儿从暗门里走出一个黑衣男子,他低着头沉默地一步步踏出来,明明身上干干净净,陈方却仿佛嗅到了浓郁的血腥气浓稠得简直要凝成实质,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又退。等意识到自己示弱的失态,这才脸色难看地僵住了。 尹成闲在面具后无声地笑了笑:“来见过这位姜兄弟,他有姓无名,陈公子,你就唤他六哥吧。” “眼下的江阳城,恐怕只有姜兄才有可能近他的身。” 陈方一眼便注意到他左侧肩膀有些不自然,定睛一看,此人左边袖子居然是空空荡荡的。 他脸色顿时十分难看:“公子,你这是在耍陈某吗,这位姜兄根本连左臂也无,双拳健在之人尚且不能,他如何能近的了李贼的身?!” 姜六从进屋开始就像一具行尸走rou一样,直到李绪这两个字闯进他的耳中。 他转动眼珠,一瞬间整个人像被唤醒了一般,眼中迸发出阴毒的火光,他声音嘶哑像是吞了十斤炭火:“李、绪、我要他千刀万剐,血枯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