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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他快。顿时,全场都咋舌了。梁诗诗点点头,将收据放进口袋里,正此时门外突然响起了警车鸣笛,伴随着一道熟悉的声音。“怎么了?”是崔君晤。这绝不是好现象,就在宿舍关灯前,她还对某家伙信誓旦旦地承诺,说会好好读下去的,那家伙才答应明天来学校一趟,但若此刻被崔君晤发现的话,那就不好交代了。“怎么了?”崔君晤的声音渐行渐近,像在问围观的谁——电光火石间,梁诗诗一头扎进度泽怀里,瓮声瓮气道:“亲爱的,你怎么才来!我好害怕哦!”众人:“……”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作者有话要说: 由于国庆期间不换榜,跟之前的预计有点出入,刚刚申了榜无论能不能上,都想争取下,所以本文暂停更新,12号恢复日更。抱歉抱歉,放心本文存稿已过半,作者有严重的强迫症,不允许自己的专栏有发育不良的树木,是那种完全可以靠爱发电的作者哦!不存在弃坑行为,喜欢就收藏吧!☆、骷髅(4)巡警陈警官与度先生似乎很熟,看见这架势,也只能循例问了几句,把中年男人等带回警局便了事,至于度先生本人,当然是不必跟过去的。对于这样的判决,中年男人自然是求之不得,恨不能将那昂贵的赔偿金全都付清,开玩笑,得罪度先生,嫌命长了么?至于一直伏在度先生怀里的梁诗诗,自动就被警察忽略了。“度先生,这位是……”崔君晤走过来,眯起眼,盯着度泽怀里的少女。梁诗诗全身一紧,手不自觉便使了些力。度泽脸色一沉,淡淡道:“如你所见,受惊的少女。”“受惊?该不会是我造成的吧?”崔君晤似笑非笑道,但眼前的男人已经转身,半抱半拖地将少女往酒吧的包厢里带。崔君晤推推鼻梁上的眼镜,朝一旁的杨灏道:“小杨,可以告诉老师,发生什么了事吗?”杨灏:“没什么,就发生了点意外,中年大叔企图猥琐未成年少女呃……未遂。”“原来是未成年少女啊。”崔君晤淡淡道,冰冷的镜光在他眼里一闪而过。……待门一关,鱼刀锵一声掉到地上,露出一片雪白的刀锋,度泽松了松手腕,少女往墙壁上压,手撑在她头顶上方,漫不经心地挑起她的下巴,“知道刚才为什么不猜穿你么?”梁诗诗眨眨眼睛,目光不自觉地往男人的腰腹瞟,难道不是她拿刀抵在他的小腹上吗?不得不说,男人的确有料,八块完美的腹肌让她都不忍心刺下去。不过显然她这个假设是不成立的,因为男人一进包厢,就徒手把她的鱼刀给打掉了,所以,他刚才是真的没有拆穿她。“那为什么?”梁诗诗问。“因为敢威胁我的人,都死光了。”度泽漫声道,昏暗的包厢寂静无声,他背光,半张脸都藏在阴影下,明明是让人心境的话,但他却说得特别轻淡,仿佛人命在他面前根本不值一提。“你还能杀人不成?”梁诗诗吃吃地笑了。“不,比杀人更刺激。”度泽挑眉,开始解身上的纽扣,一粒一粒……他眯起眼盯着她的眼睛,慢慢地,梁诗诗便笑不出了,“是、是什么?”自那人出事后,这是梁诗诗第一次感到了害怕,而这种感觉却让她兴奋得无以复加。男人突然将她整个人都往沙发里甩,人也跟着压了上来,梁诗诗想也不想抬脚就踹了过去,目标正是男人刚才被她威胁的,最脆弱的地方,但这举动无疑就是太岁头上动土,毕竟哪壶不开提哪壶嘛!度泽冷哼一声,扣住梁诗诗的脚踝猛地向下一扯,将她整个人都扯到了他身下,顺便还把她乱动的双手禁锢在身后,让她最大限度地向前挺——可惜,依旧很平。目测还没有他半个巴掌大,实在是……下不了手。他轻蔑地笑了声,放开了她。这举动无疑等同狠狠甩了梁诗诗一巴掌,哦不,对于自我感觉优秀的梁诗诗来说,这比甩她巴掌更让她觉得羞耻。就跟她以前交过的小男友,被她单方面提出分手后所露出的目光一样,梁诗诗也瞪起了眼,满脸羞愤地盯着面前的男人。男人重新站直身,将纽扣扣好,由始至终都没有看她一眼,也没有对她再表露过任何兴趣。果然很打击人,心灵脆弱一点的,恐怕日后与伴侣爱.爱时,都会想起眼前这可耻的一幕,然后从此留下可怕的阴影。好在她的脸皮比一般人的厚,领悟羞耻的能力也比一般人差,梁诗诗用手指梳了梳头发,从沙发上站起来,看看腕表,不甘示弱道:“算你识趣。”说完又瞥眼男人,然后在他平静无波的目光里,好像女王出巡一样,不紧不慢地走了出去。她没有忘记那张昂贵的赔款单。这事绝不能让陈女士知道。男人穿好衣服后,拾起地上的鱼刀。刀质醇厚,通体漆黑,是铸铁打造的,其手法流行于西晋。男人眯起眼,冷峻的脸上突然闪过一道疑光。……梁诗诗又梦见那个人了,三年不见,他依旧满脸胡渣,穿着一件黑白条纹的病号服,站在铁栅后对她傻笑。他说看不清她,让她走近一点,但梁诗诗却一直站在黑暗的角落,不肯再往前一步。义勇军进行曲响起,他说要跟她说再见了,明明不想看见他,但当他说要再见时,梁诗诗又觉得心痛莫名,像往常一样,遇到她无法驾驭的情绪时,她喜欢低着头,不说话,只用脚尖在原地打转。直至他转身的一刹那,她才急忙抬头,但他只给她留下一个落寞的背影,慢慢地,她脸上布满泪水,他却没有再回头,一步一步地走向黑暗的深渊,直至砰一声枪响。她的呼吸凝滞了,面容开始扭曲,心脏像被人狠狠地剜了两刀……“诗诗同学。”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梁诗诗猛地乍醒,意识到刚才只是噩梦,如今梦醒了,她松了口气,抬手抹了抹眼角的泪水,侧头看着无限放大的男人的脸孔,眼神从迷茫中聚焦,慢慢流露出惊诧。“崔老师,有事吗?”环视宿舍一周,人都走光了,被子叠得整整齐齐,只有她这张床还是乱七八糟的。“诗诗同学,该起床运动了哟。”崔君晤穿着运动服,脖子戴了只口哨,脸色一本正经。他该庆幸她没有裸睡的习惯,梁诗诗如是想道。不过后知后觉的她终于抓住了崔君晤话中的重点。运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