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20
书迷正在阅读:于是神俯身捡了一颗石头、深情诱惑(H)、[综]付丧神、觉悟(H)、回首向来萧瑟处、寻觅、拥抱癖(H)、寻琴记(H)、九天之后:魅惑众夫君、红之书
后,她试探性地尝了一块,又等了片刻,竟没反胃。她压抑住惊喜,又吃了两块,还是不恶心。母亲在旁屏声静气地等着,见状便喜道:“看来是好多了。”又过了两天,食案上多了rou食,她也不再闻闻就吐。她的害喜就这么悄没声地好了。阖殿上下都跟着松了口气,母亲更是喜得给父亲上了柱香。也就是在这时,前线又有军报传来。铜马军被刘秀逼得乘夜遁逃,刘秀追至馆陶将其大败。☆、第两百十九章胎动八月其获,十月陨箨。秋日空寂冷清的味道从落叶开始。郭圣通由常夏扶着,和母亲在庭中慢悠悠地踱步。晚秋的阳光落在头上肩上,渐渐焐热了发丝。秋风拂过耳边,三五片枯红的香椿叶子迎面落下。她微微仰头,白茫茫的日光在枝叶缝隙间晃得人睁不开眼睛来。聒噪地叫了一夏天的蝉,早就没了踪影,只有蛐蛐还蹲在窗下有气无力地叫着。比起火炉一般烤人的夏天,郭圣通自然更喜欢天高云淡的秋天。尤其是秋天的夜,不热不凉地,再适合睡觉不过。仔细算来,她已经有半年没被那梦境缠绕过了。她暗忖,莫不是那梦也体谅她现在是双身子的人?这么一想,又觉得好笑。零零碎碎的回忆还有了灵性不成?但说一千道一万,总是桩好事不是?她唇角微弯,忽起了玩心,抬脚踏在了那枯红的落叶上。地上寒气重,她穿的是翘头青丝履,坠着颗光泽透明的珍珠,在日影下圆润的可爱。她的鞋底是加厚的,但也不知是不是存心去踩的缘故,她这一脚下去竟觉得脚底有些痒痒。那失了光泽的枯叶似乎穿透了鞋底,拂在了她心上。她向来怕痒,当下忍不住笑出了声来。母亲跟着她停下脚,见她这孩子气模样便道:“旁人都是悲秋,你倒好,来个喜秋。”自古以来,文人雅士便没有不悲秋的。便是雄才大略的武帝,在河东郡汾阳县祭祀后土后,大宴群臣泛舟汾河时,被瑟瑟秋风一吹,都起了悲秋之心,即兴写下了流传千古的。彼时是元鼎四年,武帝刚过不惑之年,正是春秋鼎盛的时候。对外,匈奴远遁,漠南无王庭。对内,一道推恩令消融了诸侯势力。盐铁官营、建太学、设中朝、开发西南、平定南越和东越,如此种种功绩,还称不得千古一帝?如此辉煌的人生,还有什么不足意呢?武帝大概也是这样想的,可等秋风一吹,还是无法自拔地哀切起来。再如何了得,不还是没法抵抗岁月的侵蚀?这秋风啊,简直比倾国倾城的美人还厉害。可郭圣通还是没法理解为何会悲秋,在她看来,季节更替再正常不过。倘若一年全是夏天或是冬天,谁受得住啊?有什么好悲的?把你留在夏天晒干好不好?这话自然是没法跟母亲说的,昨天夜里她还看见母亲临窗写赋。她凑过去看看,满篇的悲秋意。怜落叶,怜残荷,再叹息时光,惋惜年华。怎么就不想想秋天的好处呢?比如说,秋天正是吃藕吃螃蟹赏菊的时节啊。嗯……今年螃蟹是只能想想了。郭圣通直接避开母亲的话题,挽住她的胳膊道:“午间我还想吃藕——”她板着手指头,“桂花糯米藕、炸藕合,再炖个鹌鹑莲藕汤,饭后再来个雪蜜红糖糯米藕。阿母觉得怎么样?”母亲听了失笑,“你这是要把自己吃成个藕啊?一日三餐地吃,就不腻吗?”郭圣通奇道:“这有什么好腻的?米面吃了这么多年,谁腻了?”“你啊,竟会说歪理。”母亲笑,又看向常夏,“炖点小牛rou,再拿葱油拌点莴笋。”她停下来,唔了一声,“现下正是进补的时候,来个鲍鱼仔花菇枸杞汤吧。”现下虽时辰还早,但郭圣通和刘旻点的这些菜都费时候,不早些准备是来不及的。常夏颔首后便自去一旁吩咐小侍女,让小侍女去东厨告诉齐越宝,等妥帖后她才重新跟上来。绕着庭院又走了两圈,郭圣通开始耍赖了。她巴巴地望着母亲,“我腿酸了,走不动了。”她月份渐大,胃口又好,母亲生怕她将来生产艰难。只要天气和暖,总要哄着她在庭中散上半个时辰。“晒晒太阳,活动活动好。”母亲生养了一双儿女,又都养得健健康康的,她的话郭圣通没有不信的。何况,近来她长rou长的明显,对镜自揽,只觉得都快双下巴了。这可怎么得了?她才十五啊,正是娇花一般明**人的年纪,怎么能水桶腰大饼脸呢?虽说那样在老人嘴里叫有福气,但还是等老了再说吧。是以母亲唤她出来散步,她从没说过个不字。可今天也不知是不是太阳大了些,才走了不到两刻钟,她就觉得脚下灌铅挪不动脚了。母亲看了她一眼,“再走一圈就回去。”她得寸进尺,“半圈。”母亲笑笑,然后断然拒绝,“一圈。”贪心过了啊。行吧,这就已经比平常回去早多了。她咬牙又走了半圈。回到殿里,盥洗过后换了身干净衣裳后,她歪在榻上和母亲下棋。她执黑,母亲执白。眼看着黑子就要溃不成军了,她心下有些着急,捻着一枚棋子不知道往哪落了。母亲还催她:“这都想一刻钟了,快点的。一会该用午膳了。”午膳……藕片、牛rou、莴笋……她的口水立时三千丈。害喜过去后,孩子在肚子里长得快。她天天刚用过晚膳,就思量夜宵要用什么。她从前虽也贪口腹之欲,但决计没想到有一天她能馋成这样。她一馋就顾不得那许多了,略加斟酌后便落了子。母亲眉眼带笑,执起棋子就堵她。她看明白局势后,立马就要悔棋,“我本来还没想好,都是您催我,我要重下。”母亲不许,“多大了还悔棋,有没有规矩了?”她撅起嘴来就要和母亲理论,忽地肚子里有什么轻轻地动了一下,拨得她的心都跟着发颤。她立时僵住,到嘴边的话都吞回去了。这是胎动吗?像是一只蝴蝶翩翩飞过,又像是一尾鱼轻轻游过。等着胎动消失后,她昂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