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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可以跟我说吗?对了,这个给你。”闻雨将手伸过来,皮已经被他揉软的橘子搁在宁宁面前。“这算什么?”宁宁对他笑道,“贿赂我?”闻雨轻轻摇摇头,看了看她饭盒里面的鸡腿跟肥rou:“晚饭太腻了,这个橘子给你吃吧。”说完,他就从椅子上爬下来,蹬蹬蹬跑掉了。虽然气质变了很多,他的内在还是那个柔软的小天使,总是忍不住想要帮助别人。宁宁的视线从他离开的方向,缓缓移到桌上的橘子上,心里对自己说:“就算你甜蜜的喊我jiejie也没用,我是不会去的,区区一个橘子别想收买我,我拥有钢铁一样的意志力……”午夜十二点,人生电影院门前。“站住!”石中棠回过头来,嘴角向上一瞥,笑得又艳丽又调皮:“哇,你怎么来了?”……不过是个橘子而已,她为什么要来?宁宁恨死橘子也恨死自己了,她怒气冲冲的走过来,抱住他的胳膊就往回拖:“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怎么了呀?”石中棠宠溺的对她笑,脚却凝固在地上不动。“……在那些面具人眼里,我们就像唐僧rou!”宁宁真快受不了他了,之前她还觉得这男人风流倜傥,现在只觉得他是个麻烦精!她把守门人告诉她的那套“蜡烛论”转述给他,最后总结,“总而言之,如果让面具人发现我们的话……”正说着,守门人不在的大门后,小心翼翼走出一个面具人,他看起来一副想逃跑的样子,正伸出头来左顾右盼,目光定格在不远处的石中棠身上,微微一愣,接着大叫一声:“夭寿啊!昨晚那人又来了!”大门砰一声关上了,里面一阵鸡飞狗跳,宁宁觉得自己似乎听见了重物拖动的声音……他们该不会把门给堵上了吧?“嘿嘿嘿……”宁宁慢慢转过头,看着笑声的来源,心里一股怒气:“你得意什么?”石中棠抖着肩膀:“嘿嘿嘿嘿……”我再也受不了啦!谁爱救他谁救吧!我走了!!“喂!”石中棠在背后叫她,“怕的要死还来找我,其实你挺喜欢我的吧?”“我呸!”宁宁头也不回的喊道,“你尽情作死去吧!我不管你了!”“虽然今天晚上白跑一趟,不过……”石中棠双手插在口袋里,慢腾腾的跟在她身后,笑得眉飞色舞,“能看到你这么可爱的一面,值了!”“我呸!我再呸!我咳咳咳……”宁宁呸太凶,口水呛住了自己。这股情绪延续到了第二天的拍摄。。这是今天这场戏的主要内容。杨贵妃有狐臭,拿破仑是个矮子,再美好再伟大的人都有缺陷,更何况是普通人。在寻找复活药的过程中,灵山公主渐渐褪去了完美的外衣,露出了自己不那么美好的一面。“这墙太脏了,不许把我挂上面。”“这间客栈是下等人住的,就不能去稍微雅致些的地方吗?”“你好脏,不许靠近我。”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哪怕是痴情的男主。“那我抱着你吧。”“抱歉,盘缠已经不够了。”“……够了。”石中棠忽然从椅子上起来,大步走到火盆边,将手里的画卷呼啦一展,掀起的风卷过火盆,里面的火焰跳腾起来,差一点就烧到画卷背后。“……”“……”短暂的对峙之后,依旧是石中棠先服软,但依然余怒未消,没有像往常那样妥善的收好画,而是随手将它往旁边一掷,掷在污垢都没擦干净的桌子上。画卷半开,露出半个人来,脸上余怒未消,狠狠瞪着石中棠。入夜,石中棠在床上睡得极沉,鼻子里发出细小的鼾声。门扉轻轻打开,店主夫妻两个从外面进来,一个手里拿着刀,另一个手里拿着麻袋。原来这是一家黑店,夫妻两个白天做客栈生意,晚上做杀人越货的生意。画中人冷眼旁观,她只需要叫一声,就能将石中棠从床上叫起来,以他的剑术,对付这两个人渣不在话下。可她为什么要叫?他死了就好了,死了她就自由了……刀子一点点接近他的脖子,眼看着下一秒就要笔直划上一道。“起来!”宁宁一声尖叫。石中棠豁然睁眼,反手夺过对方手里的匕首,反在对方脖子上划了一刀。老板捂着脖子,却止不住漏出来的血,嘴里发出咯咯的声音,不停的后退。“当家的!”老板娘尖叫一声,“来人!快来人啊!”楼梯上蹬蹬蹬一片脚步声,也不知道是敌是友。石中棠一手持剑,另一只手抓起桌子上的画卷,从窗户里翻了出去。夜色茫茫,前路何方?跌跌撞撞逃至一个无人巷弄,石中棠气喘吁吁的靠在冰冷的墙上,斜眼一瞥,外头几根火把飘过,他松了口气,抬手摸了摸脖子……一片湿热。老板在他脖子上留了一道浅浅的口子,只要伤口再大再深一点,他就活不过今晚。摩挲了一下沾着血的手指头,他慢慢抬头问:“刚刚为什么叫我起来?”漆黑的夜晚,漆黑的巷弄,一个雪白的人影站在他面前。宁宁眼神复杂的看着他,耳朵上的两行雪白珠串被夜晚的风吹得轻轻摇曳。“让我死了不是更好吗?”他对她笑,“我死了,你就自由了。”摄影师看了石导一眼,石导抬手做了个继续的姿势。在两人对视的那一刻,这出戏就该结束了,可是石中棠不让它结束,他自作主张的加了一句,然后放下手,脖子上一边淌血,一边走近宁宁。宁宁看着他,眼神一刻也没有办法离开他。一只手要握剑,他只能抬起另外一只被血染红的手,慢慢抚上她的脸颊,眼睛也一刻也不离开她,由衷的笑了起来:“你不舍得我死。”同样是对视,可这一刻的对视却如时间本身那样绵长,不但黏住了他们彼此的目光,也黏住了观众的目光,直到石导的一声卡响起,很多人才回过神来。不,还有一个人没回过神来。陈观潮。这个颓废了许久的家伙,现在正呆呆蹲在石导身边,石导啤酒肚太大,低头看不到脚下,结果一肚子撞在他头上,两个人都跌倒了。陈观潮根本不在乎跌倒不跌倒,他坐在地上,眼睛还黏在对面两人身上,喃喃问:“为什么呢?为什么他们今天演的跟昨天……感觉完全不一样?”第51章吻戏“石头最擅长的不是演戏。”石导说,“而是调.教演员。”四周没有别人,他看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