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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可以因她气怒难当,但是只需要她软软地叫你一声七叔,小心翼翼地瞥过来一眼,那就什么都没有了。满眼满心里都是她。而阿萝呢,并不知道萧敬远的心思已经转了这么多圈,她只是在说了谢谢后,却好久不见他回音,只听得他的呼吸声。男人的呼吸声颇为沉稳,一下一下,在她耳中回响。开始并没觉得有什么,后来便有些不自在起来,那种熟悉的灼热气息扑面而来,她被笼罩其中,心里发慌,脸上发烫,眼睛也不知道往哪里摆了。“七叔……你还有事吗?”小小声地试探着他,没有事,是不是可以走了?毕竟孤男寡女的,又是她的闺房……而最关键的是,她在这种脸红心跳中,可以明显地感觉到,自己下面仿佛呼啦啦又是一片湿润……她这次的月事,看起来倒是比往常来得多。“有事。”只可惜,事不从人愿,阿萝盼着萧敬远走,萧敬远却显然没有要走的意思。“嗯?”他还有事?阿萝心里苦。“有一句话,我终究要问你。”低沉沙哑的声音,却透着水一般的温柔,在月色中响起。他终究是不死心,想问一问她。☆、第85章“有一句话,我终究要问你。”低沉沙哑的声音,却透着水一般的温柔,在月色中响起。他终究是不死心,想问一问她。“七叔,你说。”微微低下头,她约莫猜到了,又觉得猜不到,一颗心轻轻跃动,根本不听使唤,就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听着男人稳定却又略显粗重的呼吸声,她咬着唇,紧张地等着。“你喜欢三皇子?”男人终究出口,直接地问道。“啊——”她不曾想他竟然问三皇子,睫毛轻抬,黑白分明的眸子安静地瞥了他一眼,犹豫了下,终究是道:“也说不上喜欢,只是觉得,若是嫁他,极好。”“那牛千钧呢,你喜欢他?”男人听得这个后,步步紧逼,又问道。“也没有……”其实本来可以干脆告诉他,就是喜欢,可是不知为何,如今却不想骗他了。喜欢是什么,两辈子了,她并不太懂,或许当年对萧永瀚的是喜欢吧。只可惜,那曾经的喜欢随着无边岁月的流逝,于她而言已经只成为了无痕迹的一个梦。她回忆上辈子那诸般甜蜜,还有十几年的煎熬,都仿佛是一场梦,都仿佛是看着别人的故事。“那你心里……”萧敬远凝视着她,低柔的声音带着诱哄的味道;“还是记挂着永瀚?”“当然没有!”这一次她没有丝毫犹豫,立马反驳。“哦。”萧敬远轻轻哦了声后,再次问道:“既是都没有,那你心仪之人,是哪个?”“心仪之人?”阿萝摇头,一边不着痕迹地挪动了下腿儿,以便让自己不会因为那汹涌的潮湿而难受,一边低头老实地回道:“我好像没有什么心仪之人。”“是吗?”萧敬远挑眉:“从未有过?”“嗯!”至少这辈子没有过,她确定过的。谁知道她这话说出后,却听到那人又问道:“那你当日说,虽是未曾婚配,却是已经有心仪之人,又是怎么回事?”“这……”阿萝开始还没想明白他说的什么,后来才反应过来,这是当初自己被他救了后,他问自己可曾婚配,自己故意骗他,说有了喜欢的人……这可真是谎言当场被戳穿,看来人如果记性不好,千万不能撒谎,要不然总有露馅的一天。被人当场戳穿,她面皮阵阵泛烫,羞愧地不知道如何是好,局促了好半响,才咬牙道:“我那个时候年幼无知,读了李杜,便觉得李杜文章冠绝天下,心仪之人就是李杜!”这是一个多么禁不住推敲的理由啊,不过阿萝不管了,硬掰也要掰出来一个说法。“嗯……说得是。”萧敬远颔首,语气中竟难得带了一丝笑:“你倒是比小时候长进了许多,多读点诗总是好的。”看他仿佛竟然信了,她总算松了口气。而这个时候,下面的潮湿越发重了,她腰酸,身子疲乏,小心瞅了眼站在自己闺房的男人,她终于忍不住提醒道:“七叔,那你还有事吗?”“没有,我先走了。”他看了她一眼,转身,就要往外走。阿萝顿时松了口气,想着可算是走了。谁知道他刚走到窗前,却又停下脚步,回转身。“嗯?”怎么又不走了?她下意识地抬头看过去。却见男人高大的身形立在窗前,回转过身,定定地凝视着自己。朦胧的月光洒在窗棂上,将那飘飞的柳絮映衬在软薄的纱窗上,长夜无声,那柳絮的暗影婀娜地在纱窗上摇曳而下,仿佛漫天的雪花在飞舞,静谧而优美。男人回首,凝视着屋内的小姑娘。鼻翼是似有若无的香气,说不清道不明的香,是女孩儿家闺房才有的。他可以沙场上对付百万敌军,可以朝堂上应对勾心斗角,可是却并不知道,该如何去和这么小一个小姑娘言说自己的心事。她总是傻乎乎的样子,前脚说谎,后脚露出破绽,有点小小的自作聪明,笨笨的根本不知道掩饰。还有点任性娇气,有点懒。可他就是喜欢她,那些小小的缺陷,在他心里都是那么可爱。“阿萝,你有没有想过——”他停顿了下,声音略显紧绷:“让我来照顾你。”这句话,藏在心头,不知道多久,终于说出口。当说出口的那个时候,萧敬远只觉得柳絮消失了,光阴静止了,心跳不再有,唯独那萦绕在心间的女孩儿香气,越发清晰,清晰得让他每吸一口气,都觉得不知今夕是何年。“你照顾我?”也许是这个问法实在是委婉,以至于阿萝有些不明白,她眨眨眼睛,疑惑地望着他,竟是下意识地想起了许多年前,他答应会对自己有求必应的。只可惜,都是骗人的。“是。”当第一句话说出口,后面的仿佛顺理成章起来了。萧敬远屏住呼吸,拿出了在金銮殿上高谈阔论的机辨,缓缓道来:“你心思太过单纯,相貌也太过出众,如今叶兄便是要为你寻一门亲事,一时半刻又哪里寻得那么合心意的?若是低就了,自是委屈了你,若是高攀了,侯门内宅中,难免要花去许多心思。倒是不如,让我来照顾你。”阿萝听着这一番话,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半响才品味过来意思。这是说,他让自己嫁给他?而且用的理由是,你又笨又懒,空有美貌,却是个绣花枕头草包一个,嫁给别人怕是不行,还是嫁给我吧,我护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