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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如水,还是顺着她道:“嗯,我自是知道,你并不在意的。”他说话可真是好听,便明知道是假话,心里也舒坦多了。阿萝也忍不住轻笑了下,抬起睫毛,瞥他一眼:“不和你说了,免得被人看到,我要去找其他姐妹!”萧敬远却不让她走的:“那可不行,我既解了你的疑惑,你好歹要给我说清楚,刚才为何对着永瀚留下的脚印落泪?又为何跑到偷听人家说话?”阿萝微惊,没想到他还记着这事,眼珠转了转,很快便硬掰扯出一个理由。“我也并不是要偷听人家说话,人家和我有什么干系,只是恰巧路过,触景伤情罢了!再说,那柯容长得和我颇有些相似,我不免感叹分明相似,人生际遇怕是各有不同。”她耷拉下脑袋,故意长长叹了口气:“最近我可能是读了许多伤风悲月的书,凡事总是想多。”这话,萧敬远自然是不太信的,不过看她编得如此费力,也只好认了,当下也不戳破,只是淡声道:“谁说那柯容和你相似,你比她不知道好看多少倍。”☆、第92章没理“谁说那柯容和你相似,你比她不知道好看多少倍。”这句话,过了好半响,都在阿萝心里回荡着。那低沉的声音,那严肃的神情,还有那一本正经的语气,仿佛是在说着一件多么义正言辞的事,可是说出的话,却是让人心里如同饮了那春日里的百花蜜,甜滋滋的。她好看,比柯容好看不知道多少倍……阿萝之前因为萧永瀚所引起的那点惆怅,早已经是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满身的愉悦轻松,就连嘴角都忍不住上扬。刚走出那桃林,便见萧家三姑娘并冯家姑娘过来,见到她,连忙打招呼道:“阿萝刚才去了哪里,怎么转眼不见了。”阿萝笑着道:“刚才瞧着这寒雪桃花实在好看,贪着多看了眼,不曾想一转眼便不见了你们,正说要找找呢。”萧三姑娘是个爽快的,且和阿萝颇为相熟的,便上前拉着她手道:“瞧着你素日是迷糊的,连个路都能走错,快点随我们来,刚才大家一块儿分新鲜瓜果呢,还有些不是当季的,都是宫里赏下来的稀罕物。”阿萝自然应着,一时见旁边的冯姑娘,便又和她招呼一番。那冯姑娘是个矜持的性子,容长脸儿,说不上好看难看的,不过性子养得颇为柔顺,也不太会说话的样子,对着阿萝笑了笑。阿萝一边走着,一边想起刚才萧敬远所言,不免疑惑,难道这世上真有两件一模一样的金丝貂绒大氅,以至于恰好另外一件落在了这位冯姑娘身上?既然起了疑心,自然不免多看了那大氅一眼。冯姑娘也是个老实的,见阿萝看向自己的大氅,便笑着道:“姑娘见笑,我是见家中表姐有一件这样的,便也学着做了件。”自己做的?阿萝微诧:“冯姑娘,这金丝貂绒颇为罕见,哪里是说做便做的?”冯姑娘不好意思地抿了下唇,眉眼间却是带着些许骄傲:“这是寻常貂毛啊,只不过做的时候,用金丝线来拢针,一层一层地下去,便看着仿佛穿插金丝。这个手工,是我家中一位嬷嬷的手笔,她早年可是专给宫里做贡品的绣女呢!”这?阿萝定睛细看,映着那白雪之光,这才终于看得真切,原来上面的金丝果然是用寻常金丝线牵扯而成,丝丝络络地落针,乍一看仿佛是貂绒中带了金毛,但其实根本不是的!“真是好手艺。”阿萝再抬头时,看着冯姑娘那满面光彩的脸庞,真心诚意地这么夸赞道。自己真是傻啊,怪不得萧敬远认为自己傻,这可真是傻得没救了。旁边的萧三姑娘见此,不由噗嗤笑出来:“也亏得你想出这么个法子,倒是连我都哄过来了,只以为这是传说中的金丝貂绒呢!”“并不是我想的,是我表姐,我听她说,她也是偶尔去一家寻常去惯的成衣铺子,无意中看到店后面挂了一件金丝貂绒大氅,真是好看,可惜人家掌柜根本不买的,不但不买,还忙不迭地收起来没让她看。她回来后,冥思苦想,想出这么个办法来。”萧三姑娘听闻,越发钦佩:“我听说金丝貂绒颇为难得,别人家我没见过,只记得我七叔有一件斗篷好像带着金丝貂绒,但也只是带点貂绒边罢了,谁家会用这个做大氅,还是你这办法实惠!”几个人这么说笑着,便沿着桃林边的小石子路往前面别院里走去,阿萝面上自若,可是心里却已经是无语凝噎,真恨不得捂着脸躲地沟里去。这金丝貂绒的事儿,根本是自己眼拙误解了,那婚事一事,少不得是长辈有意撮合,可是却还没说给萧敬远听。如此一来,她想起自己在萧敬远面前跳脚怒骂就差上去咬人家脖子的所作所为,便羞得不能自已。她怎么可以如此蛮不讲理呢?这么想着间,三个人已经回到了别院,却见别院里几个姑娘还有少爷正在堆雪人儿玩,大家起哄堆了三四个雪人,有男有女的,还凑趣地拿来了几件披风给雪人披上。这几人中,便是有萧永泽的。那萧永泽早就对阿萝上心,只是上次踏青会因母亲身上有疾,未曾成形,后来上巳节自己巴巴地去了,谁知道阿萝却又不知为何没来,倒是让他好生惆怅。如今好不容易得见佳人,便忙过去打了招呼,实指望能多说几句呢。奈何阿萝,此时心里因了那金丝貂绒大氅的事,正是一千个歉疚一万个悔恨,知道萧敬远必然不愿意看到自己和他侄子有什么瓜葛,便赶紧躲开了。萧永泽早听说当今三皇子对阿萝颇为有意,如今见阿萝明显躲避的眼神,也是怅然若失,不免想着,她果然是看中了三皇子的,要不然怎至于对自己这般冷淡。而阿萝对于萧永泽的心事却是全然不知,就算知了,也自然是不放在心上,或者干脆躲得远远的,免得又招惹了什么事端。她如今只一心想着,再能和萧敬远说句话儿,好歹承认个不是,心里也安生。可是谁知道接下来大半日,再没什么接触和萧敬远说话的,便是远远地看到了,也不过是一晃而过,却他仿佛根本没有要看自己的意思。这让她颇有些惆怅,煎熬了大半日,最后不得已,只好随着母亲回家去了。晚间用膳时,阿萝心不在焉的,宁氏见了,自是问起:“今日这是怎么了,连个话都不曾说?”旁边叶青莲见此,便道:“阿萝如今年纪大了,怕是有心事。”她素日不爱说话的,如今竟然出口说这个,倒是让宁氏多看了她一眼。阿萝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