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腕。阿萝当然要扭捏一下下,哼哼两声,最后才就范。“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就说!”她不情愿地睨他一眼。“你既知和牛千钧说个清楚,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和那位惦记你的三皇子说清楚?”萧敬远握住她的手腕,沉声问道。阿萝听闻,想着他还真是得寸进尺,倒很是知道怎么拿捏自己,要把自己的后路都给断了,到时候自己没其他人选,少不得之内只能嫁他吧?虽说事到如今,她也知道自己几乎没有退路,可终究是不舒坦,便故意道:“当日说好的,你查清楚,解了我的心结,如今怕是一筹莫展,根本差不清楚,却跑来逼问我这个!至于说到三皇子那边,我连见都没见过人家,要我怎么说?难道我还得巴巴地跑到人家府上,求见了,再说三皇子啊我可看不上你?”萧敬远看她那红润小嘴儿一张一合的,仿佛箩筐倒豆子一般,噼里啪啦好一通说,不免哑然,有点想笑,又有点无奈。有时候说她聪明吧,她偏生给你傻乎乎的,有时候以为她傻吧,她那小嘴儿却能把黑的说成白的,又能一通说把你绕晕,让你没奈何,只能全都听她的。“小丫头,你这分明是吊着我,那所谓梦中阴暗潮湿之地,我一时半刻又去哪里查?还有什么梦中害你之人,那人既没出现端倪,或许如今根本不存在,我又怎么可能查得出。”这件事他也想过了,正如曾经阿萝问他姓柯的神医时,他并不知晓一般,那是因为“柯”姓神医那个时候还不姓柯。同理,说不得那什么阴暗潮湿之地,那什么害她之人,如今还根本没出现。“我不管,既是查不出,那我之前说的统统作废!”她才不想听他讲道理呢,反正不解除这个心结,她是不可能嫁到萧家去的。嫁过去干嘛,等着再来一次吗?她可是不会忘记,当年萧永瀚就是随着他这位“七叔”远征而去,若是这辈子真如上辈子那般,到时候他便是三头六臂的哪吒,也未必能救自己性命了!萧敬远无奈,一把将她拉进怀里。她猝不及防的,就被拢到他胸膛上紧贴着,待到想逃,已经是来不及。伸出拳头捶打一番:“放开放开,你怎么可以来不讲理的!”萧敬远咬牙切齿:“那你先告诉我,若我真查不出,你是不是就要弃我而去,然后留着那位三皇子以后嫁给他?”“那又如何?”她胆大包天,在他怀里仰起脸来,小下巴高高抬起地挑衅。“你——你心里竟然还想着别的男人!”“哼,我可没答应一定嫁给你,还不兴我多留几个心眼啊?”谁知道这话还没说完呢,萧敬远已经俯首下来。“唔唔唔……”她那小嘴儿再没能说出话来,只剩下呜咽之声。☆、第96章说起来阿萝也是自己给自己惹下祸来,明知道那萧敬远是善妒的主儿,也眼瞅着那人双眸泛着煞人的妒意,可偏偏就故意招惹他,非但不求着饶赶紧撇清了自己和三皇子,反而话里话外还要拿三皇子做后路,这下子可算是激恼了萧敬远,当下将她摁在怀里,好生一番啄吸。阿萝开始还气不过拒了两下,后来半推半就的,不多时已经是腿脚虚软几乎站立不稳,便半瘫在萧敬远怀中任凭施与。夏风习习吹过芦苇丛,白中泛灰的芦苇枝干身姿柔软地在风中摇摆,仿若一个正当好时候的少女扭动婀娜腰肢,河边野生的荷花并不知名野花野草此时开得正好,怡人香气随着轻风阵阵袭来。萧敬远低首将自己坚硬的下巴埋在那馨香柔软的发丝中,吸入鼻中的是荡人心扉的甜香,一时竟有些分不清,哪个是她的体香,哪个是这夏日的花香。隔着层层叠叠的芦苇丛,龙舟赛正是如火如荼,喊号子的声响震天,还有那嬉笑声,助威声,鼓掌声,锣鼓声,阵阵传来。那些声音仿佛很遥远,又仿佛很近。阿萝闭上眼睛,沉浸在萧敬远带给自己的那种难以言喻的滋味中。或许是因为在野外的缘故,也或许是因为震天响的锣鼓声仅仅是一片芦苇丛之隔的缘故,男女之间的羞涩又多少带了禁忌的滋味,这让她多少有些难以自控。萧敬远将她整个人揽在怀中,看她湿润的睫毛犹如沾了露珠的蝴蝶翅膀,唯美而蛊惑,不免越发不能自拔,低首啄上她嫣红柔滑的脸颊。“现在可还嘴硬?”他低声这么问道。半躺在他怀里的她,透过那飘浮在眼前的苇叶儿,抬头望天,天空湛蓝,蓝得清透辽阔。微微合上眸子,她感受着他沙哑声调中特有的柔软。她知道,她和他此时的行径颇为荒唐不羁。上辈子的那个她,从来不知道原来这个看上去严厉肃穆的男人还可以有这么荒唐的行径,更不知道,原来他的语调可以如此柔软,沙哑中带着宠溺的那种柔软,仿佛如这辽阔的天际般可以包容她一切一切的不懂事。她抿唇轻笑了下,依然懒懒地半闭着眸子,没有答话。“说不说?”他盯着那细长湿润的睫毛,看那细碎阳光投射在她细腻的肌肤间,仿佛能看到上面女孩儿特有的柔嫩茸毛,于是他难得起了玩心,用自己的鼻子抵上,故意这么逼问她。*************************而就在芦苇丛的另一边,三皇子正略显焦躁地踱步。他是早知道消息,今日阿萝会来龙舟会,所以今日一早,他是特意打扮齐整了过来,实指望能见到她。之前远远地在船上看到她的身影,心里一喜,便忙命人将船停靠了,想着过来和她说话。谁曾想,刚靠了岸,就见她跑到一边,和一个黝黑的少年说话。他眯眸望过去,一时不知道这是哪家小子?后来还是身边人提醒,说起来,知道这是牛将军家的公子。他自然是十分不喜的,可是阿萝和别人说话,他似乎也管不着,至少现在是管不着。当下忍耐片刻,远远地看着,最后终于见阿萝和那牛千钧告别了。于是微松了口气,连忙下了船,匆忙过去,想着找到阿萝,好歹把当初阿萝父亲的事说清楚。谁曾想,他来到岸边,却怎么也不见阿萝踪迹了,便是命人寻了阿萝的哥哥叶长青,也根本不见阿萝随着叶长青。这下他心感不妙,又不想声张免得有损阿萝清誉,又想赶紧寻到阿萝,只能命底下人暗地里四处寻。寻了一圈也不见人,终于按捺不住,命人将那牛千钧唤来。牛千钧听了阿萝那番话后,知道自己这辈子怕是和佳人无缘了,心中十分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