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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的侍从便将楚哀“请”了出去。傅望之状似没有听见楚哀的挣扎呼喊声,他疑惑的瞟向祁辛。楚哀并未犯事,区区争宠,为何要小题大做,将其禁足于屏熙殿?若他揣度没错,张公公那番话,便是祁辛下的禁足令。祁辛想要禁足楚哀,怕是很久之前便已然打算好的吧。傅望之正欲开口,却见殿外有婢子匆忙来报,“王上,苏嫔娘娘昏倒了!”☆、朱颜潜醉苏嫔的贴身侍女阿袖匆忙进殿,旋即被张公公呵斥,“大胆奴婢,竟然冲撞圣驾!”张公公作势将其拉开,却见祁辛没有怪罪,只是朝阿袖问道:“苏嫔昏倒了?”这次他并未唤她爱妃,想来对楚哀先前说的话必有介怀。阿袖点头,敛身挽手道:“启禀王上,娘娘今晨还好好的,只是去了趟元寅道师那儿,往回走就不知怎的昏倒了。”阿袖说话的时候神色焦虑,祁辛忙不迭也就信了。只不过,傅望之倒是惊讶苏嫔与元寅的来往居然能够被一个侍女随意道来。想来,苏嫔是不打算瞒着祁辛了。或许,越光明正大,越不受人诟病。傅望之站立于祁辛身后,看着祁辛正欲起身去探个究竟。“王上,阿袖夸大其词了。臣妾并无大碍,许是今日这日头太烈,招了暑气。”张公公还未捏起嗓子高喊“王上摆驾”,一双绢鞋便踏进了殿门。苏嫔扶着身侧婢子的手往里走,那绮丽的妆容被炎炎烈日熏着,有些泛白。见状,祁辛两三步走了上去,将苏嫔圈在怀里,“爱妃,你怎能如此粗心。”他的话语中含着责备,但傅望之知晓苏嫔此时的娇弱已然彻底攻陷了他怀疑的壁垒。整个沁鸢殿弥漫着怡人的清香。苏嫔扶着额头,顿感困倦,“王上恕罪,臣妾身体不适,先行告退。”她盈盈一拜,萎软的话音令人担忧。祁辛颔首,示意阿袖侍奉苏嫔进入内堂休息。“王上,要不要传召御医?”张公公走到祁辛跟前躬身说道。祁辛沉思了片刻,决定还是传召李太医。傅望之瞧着婢子绕过珠帘,直接将苏嫔搀进了寝房,心底感觉略微不妙。而这时,殿外静候的侍卫突然轻步进殿,伏在祁辛的耳畔说了些什么,祁辛立即脸色大变,等傅望之再度转眸,祁辛已然出了殿门。步履匆忙的背影。傅望之照常跟上去,张公公却伸手拦住了他。“傅大人,王上有旨,未经传召,一律不得进入明广殿。”祁辛不想让所有人知晓的秘密,他原本也没兴趣打探。傅望之在争门殿里清闲自在地待了两日。在他不知祁辛动向的时候,他却意外撞上了前去明广殿禀报急情的沁鸢殿婢子。“是苏嫔娘娘出事了么?”傅望之见婢子累得气喘吁吁,旋即揣度出声。婢子连连点头,拉着傅望之的手便往沁鸢殿的方向拽,“傅大人,张公公说王上还在早朝,奴婢寻不到帮手,傅大人便随奴婢前去看一眼吧!”婢子说得十万火急,傅望之还没来得及询问为何不去请太医,就来到了沁鸢殿前。傅望之跟着婢子穿过曲折小径。进了寝殿,琉璃垂帘分割了里外的光线。晦暗的光影里,苏嫔静卧于长榻上,阿袖正小心地擦拭她嘴角溢出的药渍。傅望之蹙眉走进来,看向长榻上的女子,状似安然入睡,实则一脸病态。“苏嫔娘娘这样多久了?”傅望之想起了那日元寅交给楚哀的白瓷瓶。闻言,阿袖直起身来,朝他挽手,“娘娘自上次昏倒伤了元气,休息一阵子之后也未见不适。只是昨日清晨便一觉不醒,滴米未进,连清水都咽不下,更别说李太医开的药剂了。”阿袖哽噎说道。听罢,傅望之突然掀开锦被的一角,诊脉之后,眉间深壑,“朱颜醉……”☆、苦心孤诣寝殿里忽然飘浮起一丝紧张的气息。阿袖一听“朱颜醉”便目光变幻。“阿袖,拿个匕首和盛器过来。”这时,有极轻的嗓音响在耳畔。阿袖回眸,突然看见了站起身来的傅望之。纯银锻造的器皿被擦拭得透亮,仿佛能照得出人影来。傅望之接过阿袖递来的匕首,看着银器上那抹影影绰绰的静卧身影,薄唇微动,“苏娣,这是我欠你的。”说罢,垂眸之间,他用匕首在手腕上划下一道血口,然后将涌出的鲜血悉数滴落在银器中。“傅大人你……”阿袖惊诧地望过来。其后,身着朝服的祁辛蹙眉走进殿门,一眼瞥见的便是殷红的鲜血自白皙的手腕滑落,一滴一滴,直到漫过近半的银器。“够了!……”傅望之模糊不清的视线里,有一袭黑蠎璃色的影子抓住他的手臂,喝令跟在身后的李太医立即前来包扎伤口。那个影子,应该就是祁辛吧。傅望之苍白的双唇微动,任凭手上止血的药粉溅到伤口里,嘶嘶作痛。“阿袖,快给苏嫔娘娘服下。”傅望之身形虚弱的靠坐在敞椅上抬手。祁辛看着他的目光有瞬间的深意。“苏嫔与你有何瓜葛,值得你如此拼命救她?”祁辛令阿袖照办,等李太医包扎好伤口后,旋即松开了他的手腕。他的眼眸里蕴含的已然不是简单的审视。这个时候,傅望之察觉到祁辛那日匆忙离身的不寻常。他抿唇轻笑,“王上认为,我与苏嫔娘娘会是什么关系?”他并不否认,祁辛会因为苏嫔蒙生醋意。毕竟,他曾经让苏嫔宠冠六宫。傅望之侧着脸,只看着长榻上那女子鲜红的双唇,经过李太医的点拨,阿袖最终将那银器中的鲜血灌入了苏嫔的口中。浓郁的血腥气息。祁辛状似不经意地抬眼,端详他那张如玉的侧颜,“傅望之,你与元寅、苏嫔的关系,孤很快就会知道的。”祁辛借着幽暗的光直视过来,傅望之眼底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惊慌。十二队暗卫,处处安插的眼线。他不知祁辛能够对他的身份揣测多少。毕竟,在纪国史册中,他已经是个死人。但愿,苏秋执掌的梼杌刺客团,不会如此轻易的暴露。傅望之远望着琼楼玉宇,玲珑宝阁,这一番奢华瑰丽,别有一处诡秘。数日,苏嫔总算是清醒过来,性命无忧。而宫闱处处戒严,戍卫全部被抽空——有了元寅的口供,祁辛得知下毒谋害苏嫔的人就是楚哀,可令人疑惑的是,祁辛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