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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安慰的。”宗珣歉疚,点头。车帘落下来,一行人出发了,遥听杜谨安慰嘉儿:“好了好了,不去了。”嘉儿的伤心哭声渐渐小了。他们到达济州的时候云绯的心情已渐好了。山光水色,总是能让阳光重回云绯的眉目,整个人灿然生辉。沈徽有时想,云绯因为皇帝将世间最后的亲情都失去了,真的不介意吗?也许吧。云绯能做到这一点,或者是云绯太纯净,或者是云绯的心比世间最深隐的人还深不可见?沈徽接手刺史工作,衍庆整日伴在他身边,随他学习处理政务。没多久,衍庆就被沈徽深深的迷住了。沈徽的美貌,沈徽的智慧,沈徽的凌厉,沈徽的温和。沈徽的温和是只对衍庆的,关心、周到,从头到脚,像一个长兄,一个父亲一样。威严又慈爱的长兄、父亲。衍庆自小见父皇的时候并不多,所以依恋云绯,可云绯太不食人间烟火,旁观了沈徽的做事,衍庆由衷崇拜沈徽。衍庆觉得沈徽比自己父皇都厉害多了。衍庆惊呆的看沈徽转眼就可以将堆积如山的公务处理完毕,终于明白父皇为什么重用沈徽。沈徽陪云绯、衍庆游玩天下第一泉、大名湖,登泰山,去海边。沿途视察乡县,让衍庆体察民情,公务游玩两不误。沈徽觉得那真是快乐的时光。看云绯笑,听云绯的声音,欣赏云绯的风姿,与云绯吃一样的食物,观一样的风景。云绯一举一动都风华无限,只他出现的场合,目光会立即被他吸引住,再不忍离开。沈徽曾被皇帝的俊美和威严深深打动,可是在云绯身边,皇帝的光芒就被遮隐下去,成为衬托云绯的美的一个绝好背景,越发显得云绯的清雅之美无可比拟,夺人心神。世间竟有这么美好的人,皇帝有这样的福气,沈徽不知为什么有些涩涩,还有落寞。日子一天天过去,云绯的目光中有时会有怔忡。沈徽想,那一定是思念皇上的原因。可皇上让他们回京的圣旨却一直没有来。再爱,也总有一天会变浅、变淡,尤其是隔了时间与空间的距离。沈徽觉得云绯不会争取,比如云绯只开始的时候给皇上写信,渐渐的就不写了。云绯还是太如仙人不擅世俗,皇帝的爱得用心维持,只凭等待怎可以呢?第17章你这样的绝色人物转眼到暑夏,衍庆对沈徽的行事手段方法简直着了迷,日日跟随沈徽,沈徽有时说:“殿下不去与云侍中学琴画吗?”“与沈刺史学政务更重要。”衍庆说。这天沈徽换了新置的夏衫,陪云绯与衍庆去游山。沈徽向来不怎么注意衣着,因以前的衣服实在破旧,才让府衙去做新的。又要同时给云绯、衍庆做,所以用了最时新的薄绸,穿上去,轻盈飘逸,着实风采夺目。连云绯看沈徽的目光都眼前一亮。云绯抿唇微笑没说话,沈徽倒不好意思了。他向来没走在时尚的前沿过,一时颇为不自在,被云绯那一眼瞧的。云绯的衣衫从来都是最精美的面料,最优雅的剪裁,是京城的风尚标,云绯每出宫在外面走一回,相似款式纹绣的衣衫就会满大街小巷,但谁也没有云绯的风姿,每让人品评叹息。——云绯从没关心过这些,关心他衣着的是宫廷裁剪师;热衷审美的皇帝。皇帝总不好自己穿这些款式,便让云绯花样翻新。——外人都以为云绯是此中高手,所以云绯这么瞧了沈徽一眼,沈徽就不自在起来,觉得自己这新衣不熨帖、不般配。晚间宿在山顶庙里。院子自然被清空,卫士在院外周密防卫,院内是宦官亲随往来服侍。沈徽早就发现衍庆与其伴读黄经不清不楚的。两个少年人以为掩饰得很好,哪里逃得过沈徽的眼睛?自从发现衍庆与黄经的秘密后,沈徽就将衍庆与黄经安排住在一起了。从此黄经走路的姿势就没正常过。此次登山来黄经没有随行,应是身体不适吧。沈徽留下御医照顾黄经。想着黄经弱不禁风的模样,沈徽暗暗叹息,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沈徽将衍庆安排在自己隔壁,云绯、霍滔在对面居住。睡前沈徽例行去问候衍庆,履行照顾职责,宦官门外通报:“殿下,沈刺史来了。”里面少年说:“进来吧。”沈徽进去,先见了一扇屏风,是衍庆走在哪里带到哪里的,衍庆在屏风里睡,宦官在屏风外陪。衍庆在屏风里说:“刺史快进来。”沈徽转过屏风,一下子呆在那里,衍庆裸了上身,手在后背上抓挠,已是几道红印子。“殿下。”“你来的正好,帮本王看看,这里怎么了?”沈徽只好走到近前,除了那几道新鲜的抓痕,衍庆的后背光洁,连一个蚊虫叮咬的红肿也没有。只好道:“没瞧见什么。难道是殿下吃了什么,或受了风,身体不适,发痒?”“是痒。”衍庆笑道,转了一个身,向前走了一步,方好将沈徽阻在屏风里侧,衍庆抬手抽掉腰间汗巾,裤子哗的坠落,沈徽当即闭上目。“殿下,你这是做什么?”“我这里也痒得很,你来看看?”衍庆趋前双手抱住沈徽,轻声道:“看都看了,闭眼有什么用。好一个沈刺史。”衍庆附在沈徽耳边说:“你看了本王的身体去,怎么说?”沈徽身子僵直:“殿下,请自重。沈某是皇上的。”“那你为什么招惹我。”衍庆咬上沈徽的唇。沈徽从没经过,本能的就推衍庆,两人用力纠缠间,险些将屏风撞倒,衍庆已咬破了沈徽的唇,吐了一下口中血腥,笑道:“你是想将屏风撞倒了,让外面的人都看着我们?”抓住沈徽便再吻。沈徽不敢再挣扎,若撞翻了屏风,外面的宦官看见他和赤身的忻王——会是怎样的结局?衍庆的舌已抓住机会钻进沈徽的口中,沈徽被吻的方寸尽失,脸通红心乱跳,被衍庆撞在床边,终究站不住,倒在床上,完全丧失反抗能力,呼吸急促。“说,你是不是对本王早有此心?”“没有。殿下你饶过我。你父皇会杀了我的,你也就失去皇上的欢心。殿下的太子之位指日可待,怎能为了一时不忍失去前程?殿下三思。殿下放了沈徽,就此沈徽定全力辅佐殿下,促殿下早日成为太子。”“只这样你就完全臣服本王?本王不信,要多些砝码才可以。”沈徽欲避,已被衍庆牢牢吻住。衍庆说:“你的反应不对啊,你不是从没被上过吧?”沈徽咬住齿关,面色惨白。“你这样的绝色人物,父皇竟从没动过你?”沈徽尽力控制声音的颤抖:“殿下放过沈徽,沈徽就此守口如瓶;否则,沈徽定告到皇上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