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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功?这样我也方便行事。”楚怀景大概没料到唐靖会这么说,愣了愣,半晌他哑然失笑,摇摇头道:“这倒不必,我只要秘笈,不想伤人性命,若是为此惹了魔教,就因小失大了。”明白了楚怀景的立场,唐靖微微松了口气,知道楚怀景大约还是忌惮魔教的势力,不敢做得太绝,司徒情应该暂时不会有太大的危险,不过同时他心中也生出几片疑云。什么样的秘笈值得楚怀景这样兴师动众?看着唐靖皱眉的模样,楚怀景淡淡一笑,招招手,道:“你且附耳过来,我说与你听。”唐靖目光动了动,闻言便低身凑了过去。楚怀景如此这般给唐靖讲解了一番,末了坐起身笑道:“一切可都劳烦怀砚你了。”唐靖在这期间脸色多次变化,心中惊疑不定,直到楚怀景直起身,过了半晌,唐靖方才默默点了点头。唐靖对楚怀景说的一番话多有顾虑和猜疑,但表面上却故作出一副云淡风轻不关己时的样子。而且唐靖看得出来楚怀景对自己仍是有所保留,既然楚怀景不愿多说,唐靖也就没有再问,他也怕自己露出破绽,对司徒情不利。而楚怀景扶着唐靖坐好之后,又淡笑着跟唐靖寒暄了一会,说了几句体己话,便称宫里有事,先行离去了。唐靖坐在床边,看着楚怀景离开的身影,眉头拧成了一团。若真如楚怀景所说,司徒情的麻烦不小。·已经到了用晚膳的时间,狱卒提着食盒给司徒情送来几盘饭菜,司徒情远远看了一眼,两荤一素,米饭看起来很干净新鲜,还有一壶米酒,一个洁净的白瓷酒杯。他的待遇似乎还不错。不过司徒情是没有打算吃这些东西的,因为他估算着或许明天夜间卓云就能赶到了。这两日每日都有人来打扫,被褥也会换新的,司徒情猜不太透唐靖的目的,是打算先给点糖再捅一刀?不过既然已经暴露了,为什么不直接说出目的来,彼此也痛快。司徒情甚至有几次想叫狱卒带唐靖过来,他要当面问清楚,可后来他又什么都没说出口。总觉得不能让唐靖以为自己把他看得太重。忽然,司徒情目光动了动,下一秒他便有些懊恼地垂下头,伸手按了按太阳xue。真是头痛……他居然不知不觉地将思绪转移到了唐靖的身上……就在司徒情准备练功,以求摒除杂念的时候,一个脚步声远远地传进了他的耳中。唐靖?司徒情蓦然睁开眼,在停云峰的那几日,唐靖总喜欢偷看他弹琴或是练功,唐靖走路的声音跟别人不同,左脚轻,右脚略重,还有些拖拉。后来司徒情发觉,是唐靖右腿上绑了暗器匣的缘故。知道是唐靖来了,司徒情不自觉地便抬起头,但他立刻又收回了眼,扭头看向了头顶那扇高高小小的窗子。窗外有几根树枝微微晃动,斑驳的光影洒在司徒情的白衣上,让他的思绪也不由得动荡起来。来人确实是唐靖。在知道了司徒情被关押的位置之后,他强忍着立刻就来看司徒情冲动,硬是装作没事人一样吃好喝好还拉着管家丫鬟们逛了大半天园子,这才装作悠悠然的模样,不紧不慢地来了地牢。这期间唐靖一直惴惴不安,想着司徒情有没有受伤,有没有被用刑,有没有受到他人的言语侮辱,一想,他的心中就焦躁难安。然而这会快到牢门口了,唐靖忽然又生出几分怯意,默默顿住了脚步。他害怕司徒情会对他冷眼相待,而更糟糕的是他还没想出什么好的解释来。唐靖的脚步声忽然停住,自然也传到了司徒情的耳朵里,司徒情静了一会,也忍不住略略看了一眼牢门的方向,他不知道唐靖是在搞什么鬼。而唐靖自己站在原地,酝酿了好久的情绪,这才拍了拍有些僵硬的脸,换了一幅懒洋洋的笑容,朝关押司徒情的牢房那边走了过去。第九章相信在看到那个静静立在牢房里,背对着自己的白色身影时,唐靖心中忽然涌起一股极其强烈的欣慰感,方才的怯意一扫而空。司徒情没有受伤,也没有出现什么异常的举动,看样子,一切都还好。唐靖忍不住微微笑了笑,两步走到牢房门口,道:“教主别来无恙。”在听到唐靖声音的那一瞬间,司徒情的心不可控制地跳了一下,他本来是不打算搭理唐靖,可听到唐靖的声音,他又忍不住冷冷地脱口而出:“你来干什么?”唐靖心中也害怕司徒情对自己爱答不理,可这会司徒情偏偏开了口,这倒让他有机可乘了。于是唐靖目光一动,笑了笑,道:“昨夜的事我替皇兄向你道歉,皇兄以为你是绑架我的唐门弟子,所以才命人动的手,希望你不要见怪。”说着,唐靖没等司徒情回应,便掏出了牢门的钥匙,哗啦一声把牢门的锁给打开了。司徒情并不是太相信唐靖的言辞,但他也猜不出唐靖的目的,只能静观其变,看看唐靖还有没有什么其他的把戏。唐靖将牢门吱呀一声推开,然后微微笑道:“教主你不出来么?”司徒情负手冷笑:“你有什么目的就直说,我不喜欢绕弯子。”唐靖站在那,听到司徒情这句话,心中不由得一凉,又觉得异常不忿。他静静看了司徒情的背影一会,忽然低头笑了笑,道:“若我说,我跟教主相处了这几日,很欣赏教主的风采,想亲近教主,教主你会想杀了我吗?”是司徒情那句‘你有什么目的’激到了唐靖,他才忍不住说出这些话,便是唐靖自己,都被自己的话惊了一惊,心绪起伏不止。虽然唐靖说的话句句属实,发自肺腑,但就连唐靖自己这会都不敢往深处想这话内里的含义。仅仅是被司徒情的话激中?又或者自己对司徒情仅仅只是欣赏……吗?唐靖忍不住默默攥紧了拳头,指甲掐进rou里,一阵刺痛。而此刻,地牢中一片死寂,静静立着的两人的内心却皆是惊涛骇浪,汹涌不止。过了许久,久到唐靖都有些想要退却了,对面的司徒情忽然轻笑一声,似是自言自语地低声反问道:“欣赏我?”这句轻飘飘的反问里唐靖听出了不屑,轻蔑等诸多情绪,这让他有些无地自容,就在唐靖勉强笑了笑,准备把话敷衍过去的时候,司徒情忽然又淡淡开了口。“要我相信你的话,你就证明给我看。”唐靖本来以为毫无希望,这会听到司徒情的话却似看到了一线光明一般,忙道:“你要我怎么证明?”司徒情轻笑一声:“我们教中有一味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