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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可能的,司徒情顺着卓云留下的特有记号一路找了过去,心中思绪纷杂无比。其实司徒情早该知道唐靖是个什么样的性格,但这一世的唐靖在他面前表现得实在太人畜无害,他才忘掉了唐靖的本性。前世的唐靖因为唐门几乎被灭门的事整个人都变得阴沉而心机深重,这一世的唐靖虽然还算阳光开朗,但他本性还是那样精明,只不过他在司徒情面前的过于坦诚,让司徒情忽略了这一点。如果鹤归知道唐靖这么做了,恐怕刚才也不会那么义愤填膺了。可这件事又能怪谁呢?唐靖不过是遵从本心而行,鹤归也是,白易水和卓云更是。每个人有每个人的考量,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算计罢了。然而想到这,司徒情忍不住默默攥紧了拳头,原来他一直试图改变的东西从来都未曾改变过,一切都还在原点。唐靖没有当着卓云和白易水的面说明真相就已经证明了他并不是一个真正无私的人,不过是因为他这辈子喜欢上了司徒情,所以在司徒情看来,唐靖是变了。人在感情面前,总是自私的。因为喜欢,所以唐靖的心机就成了聪明,他的步步为营就是为了自保,哪怕他给楚怀景下绊子也是为了自己好。而在前一世,这样的唐靖在司徒情看来是忘恩负义,心机深重,手段毒辣的小人。不过是立场变了。仇人和情人的立场就是这么奇妙。而这样的唐靖……还能让自己没有保留地喜欢吗?司徒情扪心自问。可惜,没有答案。感情的事如果能有一个确定的答案,司徒情就不会重活一次还这么痛苦了。·“放下你手中的追魂针,我就让你离开,否则,就别怪我出手无情。”男子冷冷道。卓云被摆了一道,但还算镇定,因为他知道白易水应该就快到了。卓云手中的追魂针本来就是假的,真的在白易水的手上,所以他害怕也没用,也只有扮猪吃老虎强装镇定才能吓住眼前的男子。所以这次卓云故技重施,他抬起了手里的追魂针,道:“好啊,我们都试试,看是你的弩先射死我,还是我的针先杀了你。”男子冷笑:“你是只会这一招吗?”卓云也笑:“你不也吃这一招吗?”男子闻听卓云这话,虽然心中恼怒,但也忌惮着卓云手中的追魂针,不敢妄动。“唔——唔!”就在这时,一旁的杨情忽然挣扎了起来,他虽然手腕被捆住,但一下子就滚到了一旁的地上,开始发抖。卓云和男子都没料到杨情会突然发疯,两人都愣住了。一旁被点xue的女弟子也是神情惊讶,但她没法行动,只有默默地看着杨情在地板上滚来滚去。就在三人都惊疑不定的时刻,窗外飘进来一缕箫声,是白易水的箫声。卓云闻声一震,顿时面上显出几分喜色,既然白易水来了,那么他一定是料理完了那些乌合之众,现在一对二,无论怎么说,都是自己这边更有胜算些。这样一想,卓云便轻笑一声道:“看来我们都不是那个黄雀,黄雀另有其人。”卓云话音刚落,便见到吹着箫的白易水缓缓从门外迈步走了进来。而这时,地面上的杨情打滚地更厉害。甚至开始拼命地朝地上蹭手腕上的绳索。杨情的举动让卓云微微觉得瘆得慌,他也不知道杨情是哪根筋搭错了。而这时白易水已经放下了手中的箫。“没想到我离开一会你们就闹成了这样,还真叫人失望。”第四十九章曙光白易水如此淡笑着说道。白易水轻松地语气让卓云好受了几分,他心里也有底了。而卓云身后的男子见到了白易水,知道自己的胜算更少,默默咬了咬牙,将暗弩抵在了卓云背上。只听他冷冷道:“反正现在只剩我一个了,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怎么样?”卓云就知道这人会来这一手,不过他也不着急,大不了就是耗。而这时地上的杨情忽然又不再挣扎了,这让他们微微有些奇怪,不过谁都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卓云虽然觉得蹊跷,但也只觉得是杨情觉察到了白易水所以神经紧张,并没有多想。而此刻三人形成对峙之装,白易水和卓云都没有慌张。倒是那个唐门弟子,握着暗弩的手心里已经布满了细汗,他深切地明白,只要自己稍一松懈,就是万劫不复。眼见局势一直僵持不下,白易水似乎是觉得很无聊,微微笑了笑,他竟然坐到一旁的蒲团上开始吹箫。白易水的箫声很能使人平静,而这曲子卓云也是记得的,很久之前在教中他隐约听人吹过,不过这算是很平常的曲子,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卓云身后被硬邦邦的暗弩抵着,并不好受,感觉那唐门弟子似乎把力气都用在了暗弩上,卓云背后被硌得生疼。过了一会,卓云忍不住淡淡开口道:“喂,你倒是手劲小点,这么抵着,□□都未必发得出来,你是想放我逃走吗?”卓云本就是随口调侃,也带了几分暗示的味道,不过这男子倒表现得十分镇定,冷冷道:“闭嘴,担心好你的小命,我真要动手也不用你教。”倒是个很自负的性格。卓云在心里默默嗤笑了一声。只可惜太自负的人很多时候都栽在自己手里,卓云如是想。而白易水对于这边的情形却是浑然不查一般,一心只顾着吹他的箫,箫声婉转低沉,让人仿佛置身于一片苍山之中,松涛万壑,回风低旋。听着这箫声,卓云忍不住回头看向白易水那边,看着白易水认真的神情,他心情不由得好了几分,于是他忍不住默默道:“你倒是很悠闲。”白易水听到卓云这话,慢慢放下箫,笑了一笑道:“不是悠闲,而是我在等一个人。”“什么人?”卓云目光一动。而此时白易水神秘一笑,道:“可以搅局的人。”正在卓云有些听不懂白易水这话的涵义,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地时候,他忽然听到一阵极轻的轻功声。“说曹cao曹cao就到。”白易水长眉一挑,将箫别回腰间,施施然便站了起来。卓云和那唐门弟子皆回过头,便看到庙门外立着的,一袭素白道袍的鹤归。“道长别来无恙啊。”白易水冲着鹤归微微一笑。鹤归对于白易水的微笑丝毫不理,而是冷冷看了一眼场中情形,便走过去,将倒在地上的杨情扶了起来,给他解开身上的绑带。杨情被束缚了许久,见到日光时骤然吓了一跳,而下一秒他看清来人便哇的一声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