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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大会,徒弟前段时日写信回来,说是开了许多眼界,还认识了新的朋友,是凤涅派的,正打算与朋友一同游历一番。他这徒弟,天资极好,人也勤奋,就是太单纯了些,也不知他新交的朋友人品如何,不过凤涅派在江湖中一向正派,掌门木擎在江湖中也颇有些声望,为人也是正派,他的徒孙,应该是不错的。正想着,从屋外就传来破空之声,一支箭矢穿透纸糊的窗纸直直朝着男子飞来!男子一个侧身翻过,躲过这箭,可这还没完,之后又有数支箭从几面窗子飞入,速度极快,男子在这狭小的屋内躲闪,十分不便,只见他一次躲闪不及,一声布匹撕裂的声音响起,他那本就破旧的衣裳的下摆彻底被撕掉,这衣服是绝对穿不了了。如此危急时刻,男子心中还在哀叹衣服,真不知该说他太过镇定还是太过迟钝了。屋内不好施展,男子抓起一把椅子,闪到门后,开门就窜了出去!用椅子当下更多的箭,男子一掌劈下攻到身边的黑衣人,夺过他手中的刀,就与其他黑衣人缠斗起来。但这些人显然有备而来,武功也很高,而且是杀手,刀刀致命,男子虽然武功不低,却双拳难敌四手,又加上他归隐多年,早就不习惯这些打打杀杀,渐渐有些支撑不住。一个面戴鬼脸面具的黑衣人一个刀尖划了过来,男子躲闪不及,背被划到,上面立刻出现了一个血口,正涓涓向外留着血水!“啧啧啧,一群乌合之众,却将你逼到这种田地,薛照,你的功力退不了!”一个慵懒的声音戏谑道,那个被他叫做薛照的男子早已狼狈不堪,他却没有想去帮忙的样子。“爅。”直到一个清冽的声音介入,只单单说了一个字,那人就无奈道:“好,既然是小淅说的,我自然要给点面子的。”那白衣男子正是玉谪羽,而那清冽声音自然就是莫虑了。他们到了穆子轩所住的镇里,按玉谪羽分析,穆子轩的伯父一家多半是没有危险的,他们是普通人,若是一家被杀,事情就极容易闹大不好收拾。这么些年,他们都是暗暗去找,可见他们自己也有所顾虑。但是穆子轩的师父却不同,独自住在山上,被杀了也没人知道,一旦得到他的藏身处,自然就会派人下手。玉谪羽既然答应了帮忙,也没有半途而废的习惯,既然是他师父那边较为危险,而他和莫虑的轻功又比他们快得多,玉谪羽便决定让穆子轩和林锦渝去他伯父家,而玉谪羽和莫虑则按照穆子轩所指的路线去找薛照的住处。他们一路沿着山路飞掠,脚踩轻风赶来,这才看到薛照已经被人围攻。玉谪羽应了莫虑的话,自然是要出力的。运起内力,顷刻间缠斗的人群中突然出现一名白衣男子,那男子容貌平平凡凡,却勾着一抹狂傲的笑意,肆意潇洒,仿佛眼中根本没有那些黑衣刺客的身影。作为杀手,自然以完成任务为目标,眼看就要成功,也不可能因来了一位男子就贸然结束任务。见多了一人,自然也是提刀就攻了上去!玉谪羽可不是薛照,虽没什么人见过他出手,他的功力却是比薛照高出许多的。看似随意的抬手,连武器都不用,食指向前一伸,集内力在一指上,轻轻一弹,那锋利的刀就像碰到了坚不可摧的金石,断成了两截!那拿着断刀的黑衣人愣了愣,还想再继续攻上去,却再也没了机会,玉谪羽的手早已伸到他的脖颈处,食指看似轻轻一点,却听“嘎啦”一声,那人脖子的骨头断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这些害得薛照一身狼狈的杀手就被玉谪羽杀了个干净,一击致命,却连个血口都没有。若不是这些人中有些人脖子的位置有些奇怪,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只不过是躺在地上睡着而已。玉谪羽解决了这些人,依旧是那副慵懒的模样,好似这些人都不是他所杀,也不看一边带着探究的薛照,朝着一边的树招了招手,喊道:“小淅,下来!”林中微风拂动,还在疑惑着看着玉谪羽的薛照回过神来,才发觉不知何时,那慵懒的白衣男子身旁多了一个人,气质清冷,虽容貌平凡却自成一股绝世之姿。拱手微微躬身,薛照行了个礼,说道:“多谢二位相助,不知二位是如何知道在下的姓名?”玉谪羽斜眼看了低下的尸体,不耐回道:“你就打算让我们在这尸群里与你聊天?”薛照看了看地上的杀手尸体,的确是毁了他这清静之地,心中可惜,但还是想到要好好谢谢这两位救命之人,想了想便道:“离这不远有一处瀑布,虽不大却也算得不错,我在那盖了一处小亭子,两位不妨移步去那里?”玉谪羽点点头,还算满意。瀑布不高,水量也不大,瀑布下有一汪潭水,被上流的瀑布泻下水流,哗哗的声响听起来也不算吵闹,水面上升起青烟,是水珠被溅起所致,从小亭子这里看过去,可是最佳的观景地点了。玉谪羽看着薛照为他倒上的茶水,也不伸手去那,而是从怀中掏出帕子,递到莫虑面前,道:“小淅,我适才与人打斗,碰到了他们,脏得很,你帮我擦擦手如何?”薛照手上的动作一顿,有些诧异,就在他们走来的这段时间里,他几乎就可以确认这白衣男子就是他曾经认识的一位故人,可那人从未有过这等类似撒娇般的举动,心中不免犹疑,难道是他猜错了?可这世间,能有一个那样的人就已属罕见,绝不可能出现另一个同样性格气质的人。莫虑正伸手准备拿起薛照倒好的茶水,就见玉谪羽将帕子伸到他面前,抬眼看了看他,也不言语,手上的动作却早已给了答案。从玉谪羽手中抽出那条雪白的帕子,细细的给那修长的双手擦拭起来。莫虑从未做过这种事,自然也不知其法,只得擦得极认真,仿佛玉谪羽的双手是一件雕工精美又极其贵重的玉雕。玉谪羽看着莫虑的动作,纤长双手与雪白的帕子相辉映,那双手竟比帕子更加白得透亮莹润,极美!一旁的薛照看着两人的动作,仿佛将他当做不存在一般,那白衣男子看着那清冷的男子双手动作,眼神竟是那么柔和,是他在服侍他的那些时日里从未见过的柔情。而那清冷的男子,虽总是一人静静的不言语,但他眼中除了他白衣男子从来就没有别人过。而且,只要白衣男子与他说话或动作,他的神情就会缓和,那如同千万年不融化的冰川从深处流淌着水流。薛照苦笑,他避世那么多年,终是在这人再次出现时才明白,不是那人从来没有柔情,而是自己无法带给那人这些。他对那人所抱有的感情,那人永远不会明白,也不屑去明白。“主人。”简单的两个字